第10章 她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1 / 2)

富贵讲到这儿的时候,王葭靠在我怀里双手紧紧捂住嘴,竭力忍住笑,但还是没忍住大笑起来。我趁机就是各种占便宜;老头也笑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这回时间有点儿长,我老头子也累了,回去了。”说完老头把那本书装进麻袋,左手攥着烟袋锅子,右手提着麻袋,用脚踢着刚坐的那泡沫海绵,伴随着阵阵水声进了屋。

估摸现在时间大概10点;王葭穿上拖鞋;按着我肩膀站起来,右手理了理头发,看看我笑道:“起来别坐着发呆了,屋里坐去吧。”

我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傻笑,拉着她拎着凳子会了屋。

第二天早上,我洗漱完去王葭吃饭。这是她昨儿晚上的强制命令,不许我再吃泡面。我到她家就见她正坐床上给邹天小盆友吃药呢,我走过去问,“这是……小天生病了啊?”

王葭把杯子支在邹天嘴唇边,轻声对我道:“嗯,又发烧了。”然后用手指擦去从孩子嘴角流出来的药水。

又发烧?停着意思孩子时不常就发烧啊。虽然好奇,我也没多问,只是想起昨儿的事儿我不由得有点愧疚,“嗨,这事儿怨我,让你早回来陪着孩子不完了嘛。怨我怨我。”

她票了我一眼,“当然怨你。所以今天让你陪着小天,有意见不?”她对我说话总是先看着我笑,然后再开口。

我傻眼了,讷讷道:“我?陪着小天?我也没带过孩子啊。”

她看我这样又看着我笑,然后才说了实话。原来今天学校要求全体老师到场开会,她没时间看孩子,这才教我看着。

我说:“发烧厉害不?要不你先去,我送小天去医院。”

“不厉害,休息休息就好了。”她说。

这时邹天小盆友稚嫩的声音响起,“大叔,我见你天天骑那三轮到处跑,要不你带我跑跑。”

王葭道:“不行,生病了跑什么。”

我几步串到床边,抱起小天,让他面对我道:“行,叔带你玩儿去,叔……”我差点就要说出东北叔的口头禅,“叔带你玩儿去你听着没有……”

王葭放下杯子,拿过卫生纸给小天小盆友擦嘴,对我说:“你带他去哪儿玩儿?别给我弄丢了,不然我就恨死你。”虽然是这么说,可我明显听出了她话里的同意,以及语气中的松懈。

我抱着小天嘿嘿傻笑:“拿什么,一天换几次尿布啊?”

王葭无言的看着我,半天才说:“要不还是我带他去学校让老师看着吧。”

我立即把孩子紧紧抱住,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她家,回家拾掇拾掇,骑上三轮就要走。王葭追出来道:“你千万看好了啊。”

我连连点头,就这样,她跨上电车,我在后面蹬着三轮,我们一起消失在家门口。

我还是老地方,在打烧饼的那地方等顾客,不同的是车上多了个孩子。邹天小盆友左看看右看看,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小卖部道:“里面那个康师傅好吃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啊,那是多么熟悉的没事,多么香甜的美食,多么……

“那个还有红烧……红烧牛肉的,那个好像更好吃呀。”邹天小盆友比划着小手喊。

“龙感谢,你敢让他吃我回来就……”

我还没说话就听见远处传来王葭那清淡悦耳却又恐怖骇人的声音。我连忙冲已经转过身的她挥手,表示我绝不让孩子吃,绝不会,同时我冲她喊,“注意小心啊!”然后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呢。”

看来王葭还是放不下心,一直站在远处看了很久,直到邹天小盆友嚷嚷红烧牛肉康师傅啥啥的,她才现身并对我使出必杀技。虽然最后那句“我回来就”,后面已然听不清,但我可以断定,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把邹天小盆友放三轮后斗上对他说:“你妈有令,不让你吃。哦,也不让我吃……”

旁边打烧饼的老头冲邹天小盆友招手道:“孩子啊,来来来,这烧饼让吃,来来尝尝。”老头边从炉子里夹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烧饼晾着,边对我道,“那丫头我记得有丈夫啊。小伙子啊,可不行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老头不出两句话就直切重点,让我无言以对,把我噎的直咽唾沫。我嘿嘿笑道:“大爷,不是,不是……”

老头一副“你怎能做出如此挖人墙角的事情”的表情对我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嘛,心浮气躁,容易办错事儿,容易在一个地方迷失自我。但是该清醒的时候也不能含糊,唉!”就把那个烧饼递到邹天小盆友手上笑道,“吃吧,爷爷给你免费。”邹天小盆友一点不犹豫就接过了烧饼抱着吃了起来,眼里是心满意足,脸上是纯真无邪。

听了老头的话我心下真有点触动,回想这段时间以来,我龙感谢可不是在挖人墙角嘛。

我跟王葭早就是邻居;我是五年前搬到这儿来的,几乎是在同一个月她也搬来了,成了我左邻居,随着她来的还有她丈夫邹健。那时候还没小天,大概在那年的11月份,邹天小盆友才出现在她妈的怀抱里。当时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王葭跟丈夫吵架,11月以后,吵架的声音里还添加了婴儿的哭声。我当时就觉得那个邹健就是一人渣,能娶到王葭这样的女人他邹健真是上辈子做了保家卫国的大好事儿,估计上上辈子更是当了兵马大元帅,并且成功打败八个国家的联合才能有福气娶到王葭。倘若不是,那就可以基本断定,丫就走了狗屎运。

不过尽管这样,在那五年里我每次见到王葭还是一点都看不出她过的不幸福,表面上丁点都没带出来,用我的话说,她在我印象中永远都像天边最美的云朵。呃,虽然粗俗吧,就将就听吧,我又没文化,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来。

我爷爷好听戏,我好听评书。所以每当王葭跟她丈夫吵架我都心惊胆战,就怕讲不了说不起就拿家伙动手。有时候她丈夫不在家,我也厚着脸皮问过她,问她日子过的行不行。她说心态好,一切就好。我虽然深以为然,但也从她话里听出了无奈和略微的委屈。

我见邹天小盆友吃的这么开心就跟老头说:“大爷,以后烧饼也给我免费呗。”

老头视线从炉子里移到我身上,啪啪拍着胸脯傲然道:“不行。”

呃,我来说说我跟王葭是怎么勾搭到一块儿的吧,那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俩月前我上店里买卫生纸,见很多男人都奔卫生巾去,我以为这是新款卫生纸就也上去买了一包回家。离家门口不远我就摩挲着这“新款卫生纸”琢磨,这玩意儿怎么看怎么不像卫生纸,这到底怎么用啊。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卫生纸”打开一半,王葭正好从她家出来,见我捏着一包卫生巾瞪着眼运气,就过来问我你一个大男人拿卫生巾干嘛。我当时还傻兮兮的冲她抛了抛,说:“新款卫生纸,没见过吧?”

她又看看那“卫生纸”,伸手抽出一张翻了翻,看着我道:“这就是卫生巾。”

后来为了证明我的性取向正常我傻乎乎的拉住她问:“我见店里有好多男人也买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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