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最后一首诗44(1 / 2)
金牌竞争活动,才刚第一轮,就到了准白热化。非金牌岳靓丽念出一首长诗,把楼里楼外的人全都震住了。这首长诗念完,足有半分多钟,人们都没发表言论。直到坐在二楼走廊四周的姑娘们回过神儿,有位姑娘说了一句:“悲,太悲了。”众人才幡然醒悟,纷纷撸胳膊挽袖子,咬牙跺脚,就连没啥学问的人都仰起脸做若有所思状;现场一片哗然。
可不管是大厅里头还是大门外头,他们都没发表言论进行评价。只有二楼那些个姑娘,有的用手捂住脸,有的擦着眼角,有的吸着鼻子,形态各异。
何长生用手一推燕留声道:“小燕子(呲啦),……诶呦!”他刚叫了声小燕子还没往下说,碰在燕留声胳膊上的手就感觉仿佛被电击了一下;虽然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可也把他吓了一跳。缩回手道,“这是怎么了?”
燕留声扑哧一笑,摸了摸胳膊,不在意道:“没事,就是静电。”
何长生不知道什么是经典,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个,他最关心的是燕留声下一个要做什么诗,赶忙问:“该你了小燕子,你想好没?”
龟公道:“等等——有请金牌回答诗中内容。”
楼里楼外当时安静下来,瞪眼瞅着燕留声;他们已经隐隐明白了岳靓丽那首长诗写的内容,可一时间又不确定,就等着她给个确切的回答。在孟四爷、王六爷以及躺在地上、趴在地上、站在雪地上抱着火盆啃着火烧的诸多观众的好奇加热情的视线下,万万没想到,燕留声的一句话直接让众人大感意外。
“这首诗表面写花,实际写人。”
孟四爷嚷嚷道:“这我们都知道,都听出来了,你再给往深里解释解释。”
何长生跺着脚叫道:“行了行了,下一个下一个!太没意思了。”
众人不理他,一个个吵吵巴喊、议论纷纷,让燕留声再深入解释解释。龟公也冲她是颜色,那意思你不能这么整,这可是最后的压轴诗,你总不能这么信誓旦旦就给搪塞了。
可燕留声把手一摊,无奈道:“说实在的,我才疏学浅,能体会到其实写的是人,就已经了不得了;再让我体会深层含义我实在办不到。”
一听这话,楼里楼外立即又有了新动静,他们鬼哭狼嚎的嚷嚷,“那你就是认输了,赶紧把金牌之位脱袍让位给岳姑娘,我们好天天听她做诗去!”
何长生一把抄起楼梯口的一个黄绿色花盆批手就要往下扔,被旁边的燕留声一把拽住,用眼睛一个劲儿瞪他。燕留声明白,不管是楼里还是楼外,能上这儿来的人那都是背景深厚,惹不起的主儿,可不能教何长生无端惹事,不然以后的麻烦简直不可估量。
还好王妈在这节骨眼儿站了出来,扫视一圈大厅,周遭这才逐渐安静下来;王妈这才道:“诸位别忙,我们金牌还有最后一首诗没做,等人家做完再说。况且,明天、后天还有两场比赛,诸位不必着急,耐心等候,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孟四爷、王六爷连连点头,说这话说的对。于是众人也不吵吵了,目光集中在燕留声身上,等她做诗。可从神色、表情上看,这第一轮比赛对燕留声就十分不利。不知道后头能不能翻盘。
燕留声拿了何长生手里的花盆,放回原位,又在桌旁坐好,拿起毛笔要写了。龟公俨然道:“有请金牌做诗。”
燕留声这回没迟疑,也许在先前早就想好了,听到龟公发话,毛笔一挥,奋笔疾书,在纸上写了八句诗。
写完,她放下笔,拿起写了诗的哪张纸,让众人看。何长生又凑上来让她念出来。她露出一个令万物生长的笑容,缓缓开口念道:
“击石乃有火,不击元无烟。
人学始知道,不学非自然。
万事须己运,他得非我贤。
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
“好!”她刚念完,何长生就猛跳起来,差点蹦桌子上去,手舞足蹈道,“我就些微明白最后两句,而且还不确定——小岳岳你给翻译翻译。”
众人无语:没明白你喊个什么劲儿。
龟公先差异的站了一会儿,这才赶紧道:“呃……有请非金牌回答诗中内容。”
楼里楼外有学问的早就明白了,不明白的边琢磨着边看稳稳当当坐在桌旁的岳靓丽,等她回答。何长生也眼爸爸瞅着她。岳靓丽开口刚想说话,忽然拿出一方手帕捂住嘴咳嗽起来。众人惊骇:岳姑娘生病了?这是带病参加比赛?
最记的是贺云飞,他见岳靓丽这样儿就像一步冲上去,可又忍住了,担心的看着她。何长生道:“你怎么了小岳岳?”
“咳咳……没事儿没事儿,大概染了风寒,休息休息就好。我回答留声姐这首诗,你们听听对不对。”实际上她没说实话:三月前从太荒王府回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得了哮喘,三月来一直没好。
她喝了口水,翻译道“诗中意思是:只有击打石头,才会有火花;如果不击打,连一点儿烟也不冒出。人……咳咳……人也是这样,只有通过学习,才能掌握知识;如果不学习,知识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任何事情必须自己去实践,别人得到的知识不能代替自己的才能。青春年少时期就应趁早努力,一个人难道能够永远都是……都是‘少年’吗?”她说,“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楼里楼外一听纷纷点头;本来不明白的说岳姑娘学识渊博,说燕姑娘博学多才;本来明白的说岳姑娘这话说的对,说燕姑娘这诗积极向上,非常励志。何长生就更不得了了,一听岳靓丽的翻译乐的鼻涕泡“奔儿巴”直蹦,说这真带劲,不枯燥也不无聊。
本来这轮比赛今天就该结束,龟公也是准备宣布今天暂歇,可架不住楼里楼外不让走。
“岳姑娘的诗,燕姑娘都给出了那么详细的解释,那么燕姑娘的诗也必须给出个细致来,不价今儿不算完!”
“就是,不算完!”
“不算完!”
众人一起哄,龟公没这,回头看看王妈,见她没有要出来阻拦的意思,只好面向岳靓丽道:“呃——有请非金牌,给……给出个详细的汇总!”然后开始暗中擦汗:这主持人太难了。
这一来,岳靓丽就不得不再往深里解释解释了,不价看这插架今天甭想干旁的。最兴奋的是何长生,一听还有更深层次的解释乐的直蹦高,叫道:“快快快!别说废话,赶紧解释!”
燕留声瞅瞅他,“你再蹦就戳房顶了……脑袋。”随即又扑哧一笑。
几条走廊里的姑娘也说,教岳靓丽多说几句,不然这也太干巴巴了;人家燕金牌在解释岳靓丽诗词的时候那可是可劲儿详细,现在岳靓丽再不多说几句就显得不尊重了。所以她轻轻嗓子,呼了口气,手拿着手帕解释起来。
她说,这首诗写得既朴实又深刻,苦口婆心,仿佛从肺腑中流出。诗中概括了孟郊的为学主张,对人们颇有哲理性的启示。
开头两句以设喻起笔,强调实践的重要,乃经验之谈:“击石乃有火,不击元无烟。”这里诗人以起兴手法,从正反两方面强调一个道理:“击石”是取“火”的必然途径,不肯击石的人是无法得到火的。石要发出火来,必须靠撞击,这是物理。由此联想,人要想发出光来,必须靠学习,以此来塑造心灵,这是学理。诗人以取火引出劝学,令人感到亲切自然,易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