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合作，有关原罪者的消息。18（2 / 2）
艾吉尔点点头，这样一来晚宴上因为费尔南多所引发的那段小插曲就说得通了。
“平日里琼斯和比尔他们两个明争暗斗已经害死了不少无辜的人，这次居然把布兰妮也牵扯了进去，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里昂用力锤击着桌面，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接着说道。
“他们两个根本不配继承父亲的皇位！”
“那威廉陛下不去约束他们吗？”
“哼，他什么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所谓帝王术的精髓就在于制衡。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皇位他根本不会太在意！包括这次的原罪战争，父亲他根本不会帮助你们的！”
里昂冷哼一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根本不奢望威廉能够管教好他的两个一心为了皇位的哥哥了。
“那么，你是担心琼斯和比尔的争斗影响到我们，劝我们离开吗？”
艾吉尔倒不是特别需要威廉的帮助，只要不阻碍他们就够了。
“您误会了，恰恰相反，我想与你们合作！”
“合作？”
“是的，您一定不会拒绝，因为我两个哥哥的手下可能就有你们要找的原罪者！”
里昂的语气很坚定，不像是在撒谎。
“能和我们详细说一说吗！”
艾吉尔坐直了身子，与米尔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乐意至极！”
里昂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摊开到桌子上。
这张地图上很详细地记录了纳尔兰城内的各个具有代表性的商铺和街道，很多相同种类的店铺上还有里昂画上去的标记。
“艾吉尔阁下，米尔小姐，你们看！”
里昂很认真地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
“这一大片商业区的酒馆都是比尔和支持他的贵族们的产业，其中就有奥利弗公爵。而这个所处位置偏僻的一家名为‘章鱼’的酒馆内部存在着色情和赌博的地下交易。”
里昂皱着眉，手指在一个画了圈的酒馆上点来点去。
“无奈的是，这个地下交易场所受到了比尔和奥利弗公爵的庇护，而且牵扯了太多贵族的利益，就连我的父亲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的意思是这章鱼酒馆内部存在原罪者？”
“可能性极高！”
里昂将‘极高’两字说得很重。
“我曾经暗中派人去过这个地下场所，里面有一个名叫拉斯特的男人负责维持妓院和赌场的秩序，是一个使用匕首的高手，实力很强，非常可疑！”
“我想一下。”
艾吉尔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睛，回想着七宗罪所对应的罪行。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名叫拉斯特的男人就代表着色欲，色情交易和赌博，这倒确实很符合。”
“那琼斯和谢菲尔德公爵那边呢？”
艾吉尔睁开眼，看到里昂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又不得不说回我妹妹布兰妮的死了。”
里昂走到窗边轻轻拨开窗帘，看向夜空中的那轮明月。
“应该是在一年前，有个关于恶魔的传言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恶魔？”
艾吉尔看了一眼身旁的米尔，一年前她还没有来到教会。
“这个传言当时越传越离谱，我也听说过。”
米尔点点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可是这与布兰妮公主的死还有原罪者有什么关联吗？”
“别急，听我慢慢说。”
里昂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靠在了窗台上。
“那时皇宫翻新了休息区的浴场，于是对外招聘了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仆，从那以后几乎每天都有女仆被人杀死在皇宫内。”
“于是我在第一时间就开始针对此事展开调查，并且在皇宫内增加了大量的卫兵，让人感到可怕的是，无论我们怎么调查都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人看到凶手长什么样，那些死去的女仆就好像在悄无声息中被人夺走了生命。”
“事情发生一个星期以后皇宫里就开始有人传言这一切都与恶魔有关，可没过多久这个现象就突然消失了。”
里昂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像是在宣布这个故事的结束。
“这些女仆的死都有共同特点，那就是被割喉和毁容！她们的脖子上都留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一看就是某种利器所造成的。”
里昂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给艾吉尔和米尔两人展示着伤口的位置。
“我妹妹布兰妮虽然是从楼上掉落，可死因却和这些女仆们是一样的，只是没有被毁容！”
“凶手是同一个人！”
米尔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消息是，这次我知道了这一切的凶手就是皇宫内的一名女仆，已经逃走了，她应该是琼斯的手下，隐藏了这么久，真是令人细思极恐！”
听完了里昂的话，艾吉尔和米尔同时打了个冷颤。
至于另一个消失的女仆，因为那段时间下了几场暴雨，尸体埋的有些浅，土地经过雨水的冲刷，部分尸体裸露了出来，被一个路过的农夫在城外的小树林里所发现，这才证实了凶手是一个人。
有这样一个令人发指的杀人狂魔就隐藏在自己的周围，光是想想都感觉脊背发凉。
“能做到这些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至于她杀人毁容的原因，应该是因为嫉妒别人的美貌，所以说我认为这个女人也是原罪者其中的一个。”
“代表着嫉妒的原罪者，我知道了，非常感谢你的情报！不过话又说回来，难道陛下他不担心这些原罪者可能对他产生威胁吗？”
艾吉尔点点头，里昂给他的这些情报非常重要。
“艾吉尔阁下您有所不知，我父亲的手下有六名实力强大的死士时刻保护着他。”
里昂倒是没有对艾吉尔隐瞒，帝国的贵族们都知道这些死士的存在。
“死士？”
“他们对我父亲的命令绝对服从，如果让他们去死，他们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里昂最后补充了一句。
“对我父亲而言，他最信任的就是这六名死士了。”
“那就好。”
艾吉尔嘴上是这么说，可还是对这几名死士的实力保持怀疑，毕竟也只有他们真正领教到了原罪者的实力，那种力量、意识以及战斗的技巧，根本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米尔吓了一跳，艾吉尔和里昂也警惕地向门口看去。
“什么人？”
“里昂殿下，是我，南茜！”
门外传来南茜清脆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房间内的人听到。
“放心，南茜是我安排在这家旅店的人，而且纳尔兰城所有大型旅店都是布鲁诺公爵旗下的产业。”
里昂一边走过去，一边对艾吉尔和米尔解释。
打开门，南茜先看了里面的艾吉尔和米尔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踮起脚尖，想要凑到里昂耳边说话。
“没关系，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里昂的这句话赢得了艾吉尔和米尔对他的好感。
“布鲁诺大人说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让你赶紧去他家一趟！”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工作吧！”
里昂点点头，示意南茜离开，然后重新关上门。
“看样子，谢菲尔德公爵支持的是大皇子琼斯殿下，而布鲁诺公爵就是你的拥护者喽！”
没等里昂开口，艾吉尔就抢先说道。
“您说的没错。”
里昂露出了苦笑，他还有很多有关帝国局势的消息没来得及和艾吉尔说。
“不过布鲁诺公爵是在一个月以前才在答应在暗中帮助我，我的两个哥哥应该不知道。”
“里昂殿下你快过去吧，布鲁诺公爵一定很着急！”
布鲁诺公爵在帝国的名声还不错，曾经还多次帮助过米尔的父亲席尔瓦纳伯爵，所以米尔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那我就先走了，艾吉尔阁下，有什么情报我会随时来找你的。”
里昂留下这句话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看样子，这场皇位的争夺战将我们也卷进去了。”
艾吉尔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布鲁诺公爵，这么急着见我出了什么事吗？”
里昂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布鲁诺公爵的家，此时布鲁诺站在院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殿下，章鱼酒馆那边有酒鬼闹事出了人命，连佩布罗都被打伤了！”
城内这些重要的地方都有布鲁诺的眼线，章鱼酒馆出事以后布鲁诺得到消息的速度甚至比奥利弗和比尔还要快。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里昂本以为他的哥哥们会在第二天才会有所动作，这下反而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下奥利弗可要抓狂喽！”
布鲁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布鲁诺可是奥利弗的心头肉。
“殿下，和艾吉尔阁下谈得怎么样了？”
“艾吉尔阁下答应了与我们合作！”
这次里昂去找艾吉尔寻求帮助是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布鲁诺提醒他的。
“我觉得我应该马上带人过去一趟！用不用让南茜给艾吉尔阁下带个话？”
里昂询问着布鲁诺的意见，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以及布鲁诺对自己的指点，里昂越来越佩服布鲁诺的能力了。
“嗯，我觉得不用。”
布鲁诺想了想，摇摇头。
“这次的事估计会闹的很大，明天一早，消息肯定能在城里传开。”
里昂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估计是想要布鲁诺解释一下。
“如果我是艾吉尔阁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你问个清楚的。”
“你只需要把问题处理好等待着艾吉尔来找你，然后再原原本本地告诉他，甚至不需要去思考发生这件事背后的原因，艾吉尔阁下是个聪明人，这些事让他自己去思考就行了！”
“现在你和艾吉尔阁下也算是合作的关系，有时让对方主动来找你反而事件好事。”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里昂立刻召集了两个小队的卫兵，列好队，整齐地朝着章鱼酒馆的方向赶去。
【两个小时以前】
宴会结束以后，琼斯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反而坐上了谢菲尔德公爵的马车。
“琼斯殿下，你今天是怎么了！”
谢菲尔德对琼斯晚宴时的冒失感到有些不满。
“这些圣殿骑士的突然出现让我感到有些焦躁！”
琼斯低着头，一只手捂在眼睛上，显得非常疲惫。
“哼！没有贵族和皇室的帮助，圣殿骑士又如何。”
谢菲尔德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别忘了，他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寻找传说中的巫师！”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在史蒂芬向威廉汇报的时候三位公爵都在场。
“或许，我们可以阻止他们与诺玛见面。”
琼斯的手从眼睛上慢慢向下移，捂在嘴上，露出来的双眼中充满了血丝，像是里面住着凶残的猛兽，能一口把人生吞了一样。
“对诺玛动手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谢菲尔德斜着眼睛看向琼斯，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杀意。
“我们可以不帮助他们，但是一旦阻止，那性质就变了。”
“但是如果诺玛真的找到了原罪者的线索，我们可就麻烦了！”
琼斯抵着眉看着地面，手指不自觉地相互摆弄起来。
“殿下不会真的相信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巫师吧！”
“可奥利弗公爵和费尔南多都说……。”
“那只不过是他们邀功的一种手段罢了！”
谢菲尔德轻蔑一笑，打断了琼斯的话，将做事的过程加以夸张确实是贵族们的一贯做法。
“要是不把过程描绘的凶险波折一些，怎么能突出他们为了帝国不顾一切的英勇！至于教会方面，无论什么事都能和那些不着边际的古老传说联系到一起。”
纳尔兰帝国的很多贵族对教会有很深的偏见，其原因就是每年都有不少的财富从平民的兜里捐赠给了各个教堂。
“这么说……”
“巫师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想找就让他们找去吧！”
谢菲尔德的视线从琼斯身上移到了车窗外。
“不过我倒是又有了个新的想法。”
谢菲尔德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或许我们可以趁机借用圣殿骑士们的力量削弱一下比尔殿下和奥利弗的势力！”
“你的意思是告诉圣殿骑士们那个章鱼酒馆有他们要找的人？”
“不不不！这么做就显得太刻意了！”
琼斯殿下还是太稚嫩了！谢菲尔德摇摇头，心里想着。
“章鱼酒馆内部到底有没有原罪者，这个谁都没法确定！”
马车在谢菲尔德公爵家的院子外停了下来，谢菲尔德和琼斯两人跳下马车，并排走了进去。
“我们可以派人去章鱼酒馆里寻衅滋事，再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越大越好？”
“当然！比如说，在章鱼酒馆闹出几条人命！”
谢菲尔德眯起眼睛，嗜血似的舔了舔嘴唇。
“哼哼！然后我们在城里散布一些谣言，这样一来就会引起圣殿骑士们的注意！”
“让圣殿骑士们去介入调查！”
琼斯眼前一亮。
“没错！”
“那我们得提前做好被比尔报复的准备了。”
琼斯倒吸一口凉气，比尔这个人睚呲必报，和他每天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相反。
“不用太紧张，他们想报复也得先处理好自己手上的烂摊子！”
谢菲尔德口子的这个烂摊子指的就是章鱼酒馆。
半个小时以后，在琼斯和谢菲尔德公爵的安排下，基里亚和菲奥克打扮成雇佣兵的样子走进了章鱼酒馆的大门，这两个人是琼斯身边实力比较强的手下。
他们两个在去酒馆之前一口气喝了不少酒，处于微醺的状态，按照谢菲尔德公爵的话来说，这样显得更加真实。
“可恶，又输了！”
章鱼酒馆的地下赌场内，佩布罗用力将手中的纸牌摔在桌子上，拿起酒杯将里面仅剩的一口酒喝掉然后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那这些钱我就收下喽！”
佩布罗对面坐着的一个富商娴熟地整理着桌上的纸牌和赢得的金币，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
“哼！得意什么！”
佩布罗冷哼一声，嘴里嘟囔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离开了赌桌。
从下午一直玩到现在的佩布罗感觉身体非常僵硬酸痛，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佩布罗少爷不玩了吗？”
拉斯特搂着一个没穿什么衣服的女人走了过去，向他搭话。
“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再来！”
佩布罗背对着拉斯特，挥了挥手，对拉斯特的搭话有些不耐烦。
“来吧布雷塔，我陪你玩两把！”
拉斯特顺势坐在了佩布罗的位子上，左右扭动一下脖子，发出了“咔咔”的响声。
这个富商名叫布雷塔，包括他在内的很多富商都是通过贵族们的介绍才有了来这儿玩的资格，自此每当他有空的时候都会过来赌两把，然后再去里面的妓院发泄一番。
“不是吧，拉斯特先生！”
布雷塔的语气充满了无奈，拉斯特在赌桌上基本没输过，赌技精湛的程度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布雷塔伸长脖子看了看拉斯特的身后，这个时间段还在赌桌上玩的赌徒已经很少了。
“别那么扫兴嘛，玩什么你来决定好了！”
拉斯特拿过整理好的纸牌，在手里很随意地把玩着。
“真是的，那就掷骰子吧，简单一点。”
但凡赌场内还有其他赌徒，布雷塔是绝对不会和拉斯特一起玩的，这种最简单的掷骰子也是他获胜概率最大的一种。
拉斯特身边的那个女人将赌桌上的酒渍擦干，顺手撤走了上面用过的几个酒杯。
“不好了！拉斯特先生，有人在酒馆里闹事，佩布罗少爷被打伤了！”
还没等两人开始第一轮下注，章鱼酒馆的总负责人西普就大叫着冲了进来，急得他左脚绊右脚，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什么！”
听到这话，拉斯特立刻放下手中的骰子，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拎到了自己面前。
“说！怎么回事？”
拉斯特有点懵，心想佩布罗怎么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事了。
“有，有两个雇佣兵，喝多了在酒馆里闹事，佩布罗少爷骂了他们两句，就，就。”
西普急得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你们这帮人都是废物吗？连两个雇佣兵都解决不掉？”
听西普这么一说，拉斯特更生气了，在章鱼酒馆内工作的店员可都是他培养的打手，专门负责解决酒鬼闹事。
“不，不，拉斯特先生，那，那两个雇佣兵实力很强，而且，还用了武器！”
“一群废物！”
拉斯特骂骂咧咧地松开西普的衣领，阴沉着脸，掏出两把匕首朝门外走去。
“哦，我真是太幸运了！”
看到拉斯特离开了赌桌，布雷塔别提多开心了，哼着小曲儿把金币收好然后转身进入到了里面的妓院。
这个地下场所真的是建在地下，章鱼酒馆的后门通向酒馆的后院，后院里的一个大仓库就占了一大半的面积，打开仓库内一个带锁的门就会发现有一段很长的台阶通往地下，而那里面就是比尔和奥利弗公爵庇护的赌场和妓院了。
拉斯特刚来到后院就听到酒馆内嘈杂的叫骂声，推开门，眼前看到的更是一片狼藉。
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被打伤的店员和酒客，几用来盛放发酵好的麦芽酒的大木桶上也被砸了好几个洞，新鲜的麦芽酒流了一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麦芽的香气。
酒馆的桌椅被砸得破烂不堪，天花板上挂着的大灯摇摇欲坠，若是闹的再激烈一些恐怕里面的燃料会将整个酒馆点燃。
“什么人敢在章鱼酒馆里闹事！”
拉斯特一声怒吼，不过根本没有人回应他。
“啊！”
只见菲奥克一脚就将与他对峙的店员踹飞，落地时后背正好磕在椅子上，痛得他撕心裂肺。
“杂种！”
拉斯特一点没犹豫，掏出一把匕首用力朝着踢飞店员的菲奥克投掷过去。
原本就因为受到酒精的影响导致他的头脑变得有些迟钝，加上拉斯特掷出的匕首速度飞快，菲奥克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锋利的匕首准确地刺入了菲奥克的心脏，他身上穿着的那看起来有些劣质的皮甲根本起不到什么防护的作用。
当然，如果它的材质是上好的犀牛皮，结果也许会不同。
“你这混蛋！”
基里亚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同伴死在了自己面前，怒火一下子被点燃，直接举剑冲了上去，想要替菲奥克报仇。
此时的酒馆里面可供活动的空间已经很小了，加上拉斯特的身后就是已经关上的后门，非常不利于闪躲，不过对于使用手半剑的基里亚来说倒是很有优势。
“不自量力的小子。”
拉斯特掏出另一把匕首正握在右手上举在胸前，还很随意地在手上转了一圈，将重心放低做好了战斗准备，眼睛牢牢锁定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基里亚。
可能是基里亚对于自己的战斗优势过于自信，也可能是同伴的死让他没有过多地去思考自己的进攻方式，就只是单纯地对着拉斯特劈砍过去。
拉斯特微微侧过身子的同时用力挥动匕首弹开了基里亚的剑，匕首的刀刃击打在剑面上改变了它原有的攻击方向，然后瞬间冲了上去贴近基里亚，用左手牢牢按压住了他的持剑手让他无法继续控制自己的武器。
拉斯特从来不会留给自己的对手任何机会，再次举起匕首，用力将其刺入基里亚的脖子并邪恶地在里面搅动。
鲜血“噗呲”一声溅了出来，基里亚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拉斯特叹了口气，轻轻闭上双眼，用手在溅满鲜血的脸上使劲抹了一下。
“拉斯特先生，您，您快回去吧！”
被打伤的几名店员都一脸痛苦地爬了起来，
“估计，估计卫兵马上就过来了！”
“佩布罗少爷呢？”
拉斯特第一件事就是确定佩布罗是否安全，如果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没法向奥利弗公爵交代。
“我，我在这！”
佩布罗躲在了一个角落的桌子下面，双腿止不住地发抖，头上还渗着鲜血，脸色难看极了。
“还好您没事！”
看到佩布罗的伤势并不严重，拉斯特这才松了口气。
“一点一不好！我要痛死了！”
佩布罗撅着屁股从桌子下面艰难地爬了出来，他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那两个人你都解决掉了？”
佩布罗自从被打伤以后就钻到了桌子下面，全程捂着脸，连看都不敢看。
“当然！”
拉斯特走到基里亚和菲奥克的尸体前拔出了自己的匕首，还顺便在他们的衣服上擦了擦。
“我先回去了，你们该怎么说都知道吧。”
“啊，您，您放心！”
店员们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他们不是第一次见拉斯特杀人，不过基里亚的惨状还是让他们心头发颤。
不一会儿，里昂带着整整三支小队的卫兵赶到了章鱼酒馆。
“谁是这个酒馆的店长？”
里昂带着其中一支小队进到酒馆内，皱起了眉。
他知道酒馆的老板是奥利弗公爵，所以开口询问的是店长。
酒馆里面可以说是被破坏的一片狼藉，空气中，血腥味混合着木屑以及各种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闻起来感到有些恶心。
“殿下，您怎么来了！我就是！”
西普心里有点发慌，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三皇子比尔亲自带队，还来了那么多人。
一般半夜酒鬼闹事，都是在附近巡逻的卫兵过来问问话，调解一下，顶多再赔一点钱就完事了。
他的头脑比较灵活，眼看局面掌控不住就果断通知了拉斯特，而且直到闹事的人被拉斯特解决掉以后才偷偷跑了回来。
“是里昂殿下吗？”
听到里昂的声音，佩布罗捂着自己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走了上来。
“佩布罗？伤的这么严重，叫医生了吗”
看到佩布罗的这副模样，里昂心里暗暗叫爽，不过出于礼节，还是摆出一副非常关心他的样子。
“我父亲应该马上就带医生过来了，殿下您放心！”
“那就好！”
里昂本来还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一下，看到他衣服上面的血渍和酒渍以后就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我叫西普。”
“说说吧，都闹到我的耳朵里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里昂一边走出酒馆一边取出了一条干净的手帕，捂住了鼻子。
“其实就是酒鬼喝多了闹事而已，呃，没什么大不了的！殿下，您也知道，有些人的酒品，并不怎么样！”
西普尴尬地陪着笑脸，心里一直在盼着奥利弗公爵能快点赶过来。
“是吗？”
里昂歪着头上下打量着西普。
一个队长打扮的卫兵从酒馆里走到里昂身边，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哼！死了三个人，连奥利弗公爵的儿子都被打伤了你还说没什么大不了？”
里昂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啊这，这……”
西普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趁我没有发火之前，我劝你最好说清楚，谁打伤了佩布罗，杀了这三个人的又是谁！”
里昂招招手，三具装在裹尸袋里的尸体被卫兵们抬了出来。
其实他压根就不认为西普能说出什么真相，不过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正如布鲁诺公爵说的那样，这件事背后的原因对自己来说根本不重要。
“好，好的。”
西普咽了口唾沫，指着裹尸袋，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这两个人打伤了佩布罗少爷，还，还把店里的店员给砍死了。”
“那这两个人又是谁杀的？”
“呃，是他！瑞普雷斯！”
西普硬着头皮拉来了一个店员。
在里昂来之前，瑞普雷斯就已经做好了替拉斯特背黑锅的准备，反正很快奥利弗公爵就会花钱把他从监狱里面弄出去。
“好吧，把人和尸体带走！”
里昂嘱咐了两句，然后指派了一个小队的卫兵留下来处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