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鲍勃的计划与查理的决心。（2 / 2）
“不得不说，你的这两个大主教非常的优秀。”
格里芬对哈罗德的管理和用人方面的能力还是肯定的。
“卡尔，你派些人帮他们一起打扫战场，我们要抓紧收回失地。”
这场守城的战争让布干达城损失惨重，除了伤亡的士兵，城墙也被抛石机砸出很多缺口，城内的建筑也毁坏了很多。
好在士气还算高昂，战胜了叛军对信仰着神教的士兵来说，是莫大的荣誉，布干达城的平民也都搬了回来，帕塔尔正带领他们恢复往日的秩序。
“干得不错，贝尔温！这次多亏了你。”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贝尔温非常谦虚，他认为他做的这些都是本分以内的事。
“帕塔尔呢，怎么没见他？”
“他在城里恢复秩序，指挥士兵修复城墙和建筑呢。”
也对，毕竟布干达城的大主教是帕塔尔，这也于情于理。
“正好先暂时休整一下，先把战场打扫干净才是最要紧的事。”
查理没有着急，战争结束以后打扫战争都是最优先的，因为这些死亡的士兵的尸体如果不能及时处理，除了会长期弥漫腐臭的气味，更可怕的是稍有不慎就会形成大规模的瘟疫、疾病进而造成更多的伤亡。
而且清理战场还能回收武器装备，弥补战争带来的经济损失。
随着巨型攻城武器从圣彼得运到了布干达城，教会镇压军也算是正式开始清剿叛军了，贝尔温带领他的士兵加入到了队伍中，帕塔尔则被查理留了下来重建布干达城。
“大人，我听帕塔尔说，他守城的时候见到希格玛了，不过到最后都没见他的影子。”
贝尔温在查理的旁边说着希格玛的行踪。
“希格玛这个人别看他像是一个一根筋的偏激狂，实际上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刻就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判断。”
格里芬表达了他对希格玛的看法。
“在这件事上我和你的看法一致，希格玛这个人，如果不把他逼入绝境，是抓不到他的。”
哈罗德在教会几乎没有讨厌的人，但是对希格玛却比较反感，和希格玛在一起，能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防备感。
“我和希格玛没有太多的接触，不过我认为不必过于担心他，我们主要的敌人是鲍勃。”
查理曾经和鲍勃共事过很久，鲍勃的心思缜密让查理也深有感触，看起来整个事件都是鲍勃所挑起。
“真是奇怪，敌人难道都被歼灭了？”
“不可能，剩下的人应该都退回圣威尔城了吧！”
“贝尔温，你做事比较小心，你带领轻骑兵去前面探探路，我们已经到圣威尔教区了。”
从布干达城到圣威尔教区的交界处，路上一个敌人都没有遇到，麦粒镇附近的那几个小镇查理也派人前去看过，除了平民以外并没有任何敌人。
“大人，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等贝尔温回来再前进吧！”
哈罗德提醒着查理，已经过去了两天，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话音刚落，贝尔温就带着他的轻骑兵们赶了回来。
“大人，从这里一直到巴塔罗城，一个士兵都没看到，我问了一些平民和商户，听说几天前就有大量士兵撤离。”
“看样子他们想死守圣威尔城了！”
巴塔罗城是距离圣威尔城最近的城市，如果说连巴塔罗这种比肩布干达城的城镇都没有敌人，肯定就是都聚集在圣威尔城了。
“既然没有敌人，让部队抓紧前进，若是真的要打攻城战，还需要精细部署一下。”
查理最讨厌攻城战了，根据史书记载，攻打一座城市的兵力需要守城士兵的三倍。
【圣威尔城内】
“祖玛大人怎么办啊，敌人已经到了！”
“慌什么，我们有四千多人，完全有能力和上万人决一死战。”
祖玛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水，努力克制着端起水杯时微微颤抖的手。
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了，希格玛承诺的援军还是没有到，祖玛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尽管已经命令全城士兵随时准备接敌，可面装备如此精良的敌人，祖玛还是没有信心能够撑到希格玛的援军到来。
“查理，你真的打算攻城吗？”
格里芬来到查理的帐篷内，此时镇压军已经在圣威尔城外驻扎，贝尔温、哈罗德在帮查理制定作战计划。
“暂时没有攻城的打算，只是先制定一些计划。”
长时间用脑使查理有些头痛，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
“有句话说得对，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希望让我的士兵们攻城。”
“你说的没错，但是对方根本就不打算和我们谈判，我派出去谈判的人都被乱箭射回来了。”
格里芬无奈地摊着手。
“那就围城！”
哈罗德突然大叫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能不能别大呼小叫的！”
格里芬气地拿起一个杯子就朝哈罗德扔了过去，哈罗德不慌不忙，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对不住对不住！查理，围城吧，看他们没有粮食怎么办！”
镇压军的后勤补给十分充足，如果采用围城的方法，不出两个星期，估计敌人就会乖乖投降。
“可是围城的话会让很多无辜的平民受到牵连，我实在做不到这点。”
这个提议又让查理给否定了，几人又陷入了沉思。
“抛石机呢？”
“嗯？什么抛石机？”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没法派人进去谈判，不如就用抛石机把谈判信扔进去。”
贝尔温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这个想法很不错！”
贝尔温的这个提议让大家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查理将伊姆和雅格布叫了进来，现在这两个人是查理的贴身侍卫。
他们两人曾经在修道院学校学习和修行，可是根本不用功，于是就一起参加了圣巴西尔城的征兵，这才成为了卫兵。
“你俩带一些人写劝降书，格里芬，你去指导一下，然后把劝降书包裹在泥弹上，用抛石机扔进去。”
伊姆和雅格布曾经是格里芬的士兵，查理便把这件事交给格里芬去指挥了。
这俩人现在的日子过得特别好，作为枢机主教的贴身侍卫，每个星期的工资也是普通士兵的好几倍，武器从长柄斧换成了品质非常好的手半剑，一身的行头也都换了个遍，最让他们得意的就是可以只听从查理一个人的命令。
“军士长，敌人开始进攻了！”
“什么，进攻了？”
祖玛一口水喷了出来，赶紧跑向城楼。
“就是几个抛石机而已，吓唬人的，不用管！”
三架抛石机此时正不断地向城内投掷这泥弹，除了这三个抛石机，祖玛根本没看到其他的敌人的影子。
“军士长！您看这个。”
一名士兵拿着沾满泥土的纸递给了祖玛，祖玛使劲甩了甩上面的泥土。
“劝降信？”
“城里的很多士兵都在讨论劝降信呢，据说投降的人可以免死。”
“不好！赶紧把所有劝降信都收上来销毁！”
祖玛急得差点没跳起来，作为一个带兵的军士长，他深知如果军心不稳，肯定会出现问题。
“怎么办啊大人，他们还是没动静。”
贝尔温低着脑袋向查理汇报，他显得很失落，主意是他提出的，可这些劝降书已经通过抛石机扔了整整一天，还是没见圣威尔城内的敌人有什么动作。
“没关系的，继续扔，我就不相信城里面的士兵看到了不会动心。”
查理还是认为这个做法是有效的，同时他也在考虑如何才能击溃敌人心里的道道防线。
“大人，除了让敌人心动，我们是不是还应该让敌人感觉到恐惧。”
“你说的没错，问题是，如何才能让他们感到恐惧，如果只是战争，恐怕有激起他们斗志的可能。”
查理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有些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如果再拖下去，就只能选择攻城的下策。
“贝尔温，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先下去休息吧，我再好好想一想。”
这一夜，对圣威尔城的士兵们而言是种煎熬，虽然祖玛派人不停销毁劝降书，但劝降书上的内容还是传遍了，每个人都有些许动摇。
祖玛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们会有援军，这才暂时平息了士兵们躁动的心。
援兵到底什么时候来，又会不会来呢。
祖玛自己也不确定，他只是执行着希格玛总主教的命令罢了。
“我决定了，攻城吧！”
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查理似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那我现在就让士兵做好准备。”
“等等。”
查理叫住了哈罗德和格里芬。
“先进行大规模压制，然后直接把攻城塔推出来。我觉得劝降书是有效果的，不如直接动用攻城塔，配合我们弩炮和弓箭的压制力，很可能一举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
“还有，不要用抛石机破坏建筑，要知道重建一座城镇是很费钱的！”
“好的，我们马上去准备！”
攻城塔，是一种巨大的攻城武器，塔体高度基本和城墙的高度相当，塔下装有巨大的轮子，是在进行特别困难的攻城战斗时动用的利器，使用方法很简单，将攻城塔推进城墙边，士兵们就能通过攻城塔内部的楼梯爬到塔顶，然后利用塔顶的平台直接跨到地方的城墙头。
这种攻城塔由于过于巨大，使用起来相当费力，推动攻城塔前进需要大量的士兵，可士兵们却非常喜欢去推攻城塔，巨大的攻城塔是士兵们最好的掩体。
“军士长，这回他们真的开始进攻了！”
一个士兵带有些许哭腔大喊着。
铺天盖地的箭雨让士兵们只能顶着盾牌登上塔楼，这种密集程度的箭雨，是查理手下几千米弓箭手的杰作。
“不要怕，坚持住！”
祖玛还在激励着自己的士兵们。
“他们只要搭云梯上来，就搬石块砸他们！”
祖玛这一个晚上也没闲着，他命令士兵把军需库里所有的石块都搬了出来对付云梯。
“军士长，我们怎么办啊！”
是啊，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希格玛所承诺的援兵还是没有来。
“你们快看，那，那是什么！”
“是攻城塔，他们没有搭云梯！”
四个巨大的攻城塔正缓慢地推向城墙边，距离越近，他们的心跳就越快。
“攻城塔，怎么会这样。”
祖玛看到那四个巨大的攻城塔后面如死灰。
“投降吧，没有任何意义了！”
祖玛瘫坐在城墙上，抬头看着箭支划过蓝蓝的天空，自顾自地傻笑了起来。
是啊，什么援军，都是给自己的安慰，一个星期还没有来，很明显他们已经被抛弃了，可是祖玛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祖玛抽出了自己的匕首，细心擦拭着。
如果一开始就让士兵们投降该有多好，那样也不会死伤太多的手下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战，陷入了一阵迷茫。
随之而来的强烈罪恶感让祖玛的心脏传来剧烈的绞痛，他知道，如今这种情况是他造成的，他一定会被处死。
随着无数白旗从圣威尔城升起，查理下令停止了进攻。
城门被打开，无数士兵将手中的武器丢掉，高举着从城内走了出来。
“查理，我们成功了！”
格里芬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哈罗德更是激动地大吼，握着拳在城外奔跑怒吼。
投降的敌人在城外排列得十分整齐，查理也按照投降书上所说，没有将他们处死。
“你们的最高指挥官是谁？”
“大人，祖玛军士长在城楼上，已经自尽了！”
祖玛的一个侍卫说话都有些带有哭腔。
平常祖玛对待自己的士兵都特别好，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祖玛的命令，一个士兵都没主动提起过投降的原因。
当查理一行人来到城楼上时，发现了祖玛的尸体，匕首深深刺进心脏，双眼呆滞且无神地仰望着天空。
查理在那一刻，觉得祖玛一个非常优秀的主教，只是跟错了人，做错了事。
从投降士兵的口中得知，他们是圣威尔第三军团，也是整个圣威尔地区所有的军队。除去边境守卫军以外一共有五个军团，前两个军团攻打布干达城几乎全军覆没，巴克雷也被希格玛所杀。
“这下叛乱算是成功的镇压了！”
格里芬拍了拍查理的肩膀，为查理感到高兴。
“你知道的，查尔斯大人打算借此机会隐退，怎么样，做好当教皇的准备了吗！”
“先回去再说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这次镇压叛军没有失去一兵一卒，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查理的形象在整个镇压军的眼里也变得十分高大。
【圣彼得城】
圣彼得城的人们听说查理带兵不费一兵一卒就击败了叛军，还俘虏了一个军团的士兵后，举行了一个特别大的庆典。
镇压军们走在圣彼得城的街道上，洋溢着欢笑，建筑之间，彩旗飘扬，人们从楼上不停散落着花瓣，花瓣随风飘落，落到了吹奏乐器的人身上。
“查理，马上就要当教皇了，开心点！”
哈罗德一边摆手回应庆祝的市民，一边小声对查理叮嘱。
“鲍勃一日不死，我就越放不下心。”
“先别想那么多，市民们还都看着你呢！”
“好了，我知道了。”
这种庆典是会持续庆祝三天三夜，不过神职人员们可没那么多空与民同乐。
这次叛乱产生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教皇查尔斯在圣彼得大教堂内主持着叛乱后的第一个会议。
查理、卡里姆、罗宾、加雷斯四名枢机主教，哈罗德、卡洛斯、丹尼尔、格里芬四名总主教以及各圣部的部长全部到齐，探讨今后的工作和人事的变动。
谢尔比在所有人的同意下追封了圣人，贝尔温也由于在战争期间做出的卓越成绩被提拔为了圣威尔教区的总主教，激动的他说不出话来。
“那么，乌干达城的大主教位置上就有了空缺。”
“对了，圣巴西尔教区的风车镇有一个主教，好像是叫葛尔温，办事有条不紊，我认为他可以胜任。”
查理突然想到了风车镇的那个主教。
“是葛温森！”
格里芬再次纠正了查理。
“真是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记不住人名！”
“这个葛温森怎么样？合适吗？”
哈罗德想听一下格里芬的看法，毕竟风车镇是属于格里芬管辖的小镇。
“葛温森，不错，边境小镇的镇民在他的管理下都很富裕，办事麻利也从没出过差错。”
“那就这么决定了，让葛温森接替贝尔温的位置，风车镇的主教就从小镇里的神父中选拔出一位！”
查尔斯最终拍板决定了所有的人事变动。
“贝尔温，这次担任圣威尔的总主教肯定会很辛苦，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经历了叛乱，圣威尔教区内有很多的杂事需要处理，如果靠贝尔温一个人，恐怕工作量会非常大，查尔斯很关心这个新上任的总主教。
“我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只是我想把杰斯也一起调过来，这个人我用着顺手。”
“没问题！除此之外呢？”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贝尔温还不太习惯现在总主教的身份，在其他人说话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不停点着头。
“接下来就是接替叛乱分子鲍勃位置的人选，缺一位枢机主教在工作上会很麻烦。”
“我推荐埃德尔。”
加雷斯抢先开了口。
埃德尔曾经与他竞争过枢机主教的位子，输给他以后回到了圣彼得修道院苦修，为人很正直，加雷斯对他的印象非常不错。
“埃德尔啊……”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教皇陛下，我也认同埃德尔。”
“我也是。”
哈罗德和格里芬也表达了他们的看法。
随后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罗宾，罗宾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罗宾这个人不善言辞，并不是对这个人选感到不满。
“最后我想宣布一件事，就是我想借这个机会从教皇的位置上隐退下来，这件事我之前也说过。”
“教皇陛下！”
查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觉得我现在还不够成熟。”
“我想你应该通过这次的叛乱足够成熟了，也得到了人们的信任和爱戴。”
查尔斯和其他不知情的人都有些不理解，这可是教皇的位置，成为教皇，是多少个信仰神教的人一生的梦想。
“挑起叛乱的人都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又如何配得上教皇的位置。”
“我只是希望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带领军队，去消灭鲍勃、希格玛和他们打残党，彻底解决这件事。”
“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能够心安理得成为下一任的教皇！”
查理态度很坚决，查尔斯听到查理说到这些肺腑之言，非常感动。
“好吧，你真的成长了！作为教皇，作为你的养父，我感到非常欣慰。”
这次的会议到这儿也就结束了，查理用自己做事的态度赢得了所有人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