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暗流汹涌(1 / 2)

走出如同魔窟的服装店,沈胜雪暗自长松了一口气,尽管周遭空气燥热非常他心里仍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女人的魅容再次浮现,那诡异无比的邪术,倘若女人想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人匍匐在她脚下,芷沅的行为可见一斑。

如此想来收银台上那一张外貌与女人几无相同的相片也能说的通了,或许老板非是女人而是相片里的人,想到这儿他心里愈发惊颤骇然,至于相片中人的下落已是不敢多加揣测。

繁华大道上,店铺并排林立,霓虹流光曼烁,人头攒动,偶尔有三两作伴的行人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并投来不断探寻的目光,喧嚣热闹的气氛驱散了心中的阴冷让人倍感温暖亲切。

是的芷沅说的对自从那晚聚会后世界一切都变怪了,先前和他提起时他还不以为意,他扫了扫脑中念头继续跟着芷沅走了一会儿,却见她身形轻晃脚步越来越慢嘴里还念念有词哼哼唧唧得。

“芷沅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由上前关心地摇摇她的手臂,虽说女人亲口说并未伤害芷沅,也解了邪术,但谁知道是真是假,有没有后遗症,他心里还是无比担心。

她笑靥如花的脸上,那异常夺目黯淡无光的星眸历历在目挥之不去,直到现在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是在最复杂隐秘叫人闻风丧胆的暗网中也是闻所未闻。

“哼胸大有什么了不起的,颠死你。”

她嘟着嘴俏脸怔怔出神仿佛全然没听见他的话,喃喃自语间小手还轻轻抚摸着不是很鼓的胸脯,不服气的娇憨语气里还透漏出些愤愤羡慕的意思。

“芷沅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声音虽轻细倒不至于弱不可闻,他嘴角抽了一下,看向她可爱的脸蛋又重复了一遍,一旁的妙妙安静地牵着她的另一只手。

“啊”

她姗姗回神忙停下手中动作却是无处安放,俏脸先是一阵恍惚,又见口中羞耻的话被他听到让她无比羞赧,片刻后只感觉脸上火烫火烫得。

“哦我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接着她用躲躲闪闪的目光看着他,见他神情担忧并无奇怪反应才稍稍放心,她有些害羞地眨了眨星眸。

“那就好,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

“什么事啊,”

她驻足,俏脸很是不明所以,顿了顿才恍然大悟,说到坏买二个字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哦,我们不就是在一个坏女人哪儿给妙妙买了件礼服吗。”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不待他解释,她面露好奇先发制人反问。“对了你之前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你记不记得你之前亲密地将那女人喊做姐姐了。”

他沉吟片刻却是答非所问。

“哦,但是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从心里就把她当做亲姐姐了,就仿佛我,哥哥和她从小玩到大一样,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的细节,嗯就好像水中的倒影被触碰晃荡就破了”

她摇了摇脑袋,星眸中闪烁着一丝疑惑,顷刻间想不明白撇撇嘴便放弃了,她低眸看向妙妙伸手自妙妙后背滑过一把揽住,说罢一边走一边还轻哼了声。“后来嘛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随便啦反正我也不喜欢她。”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你没事就好。”

他信步跟着,她清脆调皮的声音在他耳畔缭绕很是悦耳动听,芷沅既然没有受伤他也不愿和她提起那劳什子邪术。

“哦,”她又哦了一声,好听的声音里能听出喜悦之色。“你那时怎么还要让我收下礼服。”

“那女的纠缠不休我懒得和她啰嗦,再说有便宜干嘛不占。”他笑了笑,语气随意。

“哦,那要是我不在你身边,坏女人又是投怀送抱又是要送你东西,这便宜你还要不要占了。”

没走几步她蓦地回首,嫣然一笑,虽含笑却听不出语气里的半点情绪波动,他只看到她似笑非笑的半张俏脸,自觉失言干笑一声忙不迭解释。“怎么会呢指定不会占的,其实我也不是个爱占便宜的人。”

对于这个回答她没有再穷追不舍地问了下去,因为她相信他,已经足够了,她嬉笑着只是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回去。

旁边一个中年卷发女人牵着条哈士奇悠闲散步,一对年轻情侣依偎着打情骂俏。

“哎胜雪,我问你个问题。”

她脚步轻快欢欢喜喜地又走了几段路,忽地脚步一顿神色有异,期期艾艾,他随即也停下脚步,面露不解,只是未曾看到她脸上认真的神色。“怎么了。”

“哎,我想问你我和那个坏女人谁更漂亮。”她神情狐疑略带忐忑,问了一个相当俗气,相当叫他无语的问题。

“那毫无疑问自然是芷沅你更漂亮。”

他嘴角含笑,虽然心里大为汗颜却抵不过她那般殷切目光。

闻言她先是深情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给了个白眼,眼波流转似一汪春水,嬉嬉一笑口中哼着欢快的小曲儿看起来极是欢喜,一边哼一边再次走动起来,莲步雀跃间虽不言不语,欣欣之情溢于言表。

跟在后面的他心里频频摇头,暗叹这种电影小说惯用的狗血剧情到底是谁第一个想出的,再一想应该是说吾孰与城北徐公美的邹忌一骑绝尘吧。

彼时天边晚霞余光尽去,看不见一颗星星的黑夜越发深邃浓郁,锦帛般的霓虹也愈发明亮璀璨,街头游人如梭行人熙熙攘攘热闹无比。

“芷沅,妙妙礼服也有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他默默跟随了片刻,见时候不早犹豫再三后才上前并肩而行,她兴致盎然地嘟起樱唇,拒绝的甚是干脆利落。“还早呢,我们在玩会儿,这么早回去干嘛。”

“你不是说最近老发生怪事吗,就是我们遇到的也不少了,还是早点回去吧,而且孙经理也让你早点回家。”

他徐徐开口,不说孙允权还好说了反而激起她的不满。“听他的干嘛,不帮忙净捣乱。”

“你哥哥说的对最近确实不太安全,你哥哥担心你正如我担心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孙允权虽然在针对他,但不得不承认他极为关心芷沅,这一点他能看出来,一念至此不由有些感慨,情不自禁开口劝说。“其实他很关心你。”

“嗯,我知道的。”她明显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后幽幽开口,眼眶微微泛红。

“我们再玩一会儿,吃完饭再回去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见她这般模样妥协了,退了一步,她原本俏脸神色恹恹心情有些低落,听罢这才收拾心绪稍露喜色,她没有回答轻嗯了声。

“吃什么。”

“都行。”她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好听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残留的喑哑。

夜色如墨,灯火阑珊,华街上人潮拥挤,她一边搂着妙妙一边拉着他,三道身影渐渐消失于街角映入墨色中。

b市某个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绵延不绝,一间在这片金融商业街中毫不显眼的侦探事务所引得来往的游人连连注视探询。

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女人快步走向事务所,女人长相颇为娟秀此时神色焦急,她抬头看了眼头上侦探事务所旁好又快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这三个大字可谓一言难尽,仿佛懵懂孩童初写字时的蹒跚描写,又仿佛醉酒人意兴之下的胡乱书写,字迹龙飞凤舞宛如蟹爬叫人不忍直视,可以想象出老板应该是一个玩世不恭,潇洒不羁的人。

她不由暗暗皱眉,心里有些后悔这个决定了,一向稳重的父亲居然给她介绍了这么个一看就不靠谱的公司,在他孙子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天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亏他举荐时拍着胸脯说这个公司如何如何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算了来都来了,先看看情况吧。”

就在临门一脚时她犹豫了片刻,暗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架在桌子上的脚,左脚搭在右脚上不时抖动,旁边堆放着厚厚的书籍。

房子不大装修的十分精美,灯光下黑白两种主色调交相呼应营造出一丝优雅的美感,招待桌后面一个男人正悠闲躺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手机,全无一丝仪态可言,他对女人的到访仿佛习以为常甚至连头都抬都没抬。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多岁但应该三十不到,五官颇为隽秀,额头上的刘海随着空调吹拂的风而晃动,清秀的眉宇间流露出一股不属于他年龄的沧桑感,黑色短袖下不是很壮硕但是肌肉分明的胳膊格外引人注目。

女人四处扫了一遍,目光重归于男人身上心中更加鄙视,对这个公司的规定员工的懒散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儿子失踪了能不能找到。”

男人依旧视若无睹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开门见山,用极不耐烦的语气打断了男人的动作,男人才浑不在意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么大的事报警了吗,失踪了找警察去,出门右转不谢。”

“已经报案了,但警察说是失踪时间不足24小时未予立案,要不然干什么来找你。”

对于男人欠揍的模样女人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椅子,就这种做生意的态度没倒闭真是奇迹,男人不以为意,语气仍是不温不火。“那就24小时后再去报案。”

“你怎么知道还没到24小时,那班蠢货非推脱说没有迹象证明超过了24小时,让我先等着回家询问我儿子的同学朋友,”

女人轻蔑地嗤笑一声,原来日落之前她已经报过案,她儿子自从2号晚上就没回家吃饭,多番调查一直到现在还是杳无音讯“父亲怎么想的,真是拿我寻开心竟然让我来找你。”

“你是认为已经到了时间并且确认失踪了”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难得地闪过一抹光芒,接着迅速消散他又淡淡问了一遍,“确定不是你儿子贪玩或负气出走了,没有差错?”

“怎么可能,我儿子的秉性我能不知道,他虽然调皮好玩但从来没有不打招呼就夜不归宿,昨天吃完午饭他就跟我说要去见一个网友,他时常去网吧玩游戏我当时也就没有在意不成想一去不回。”

女人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家里亲人包括老公对这件事都是不以为然,甚至父亲也隐隐有此意思,这个不靠谱的男人没反驳倒是让她意外,说罢长叹了一口气。“你要是能找到我儿子,我便付你五倍的价格。”

女人的眼神满是轻视,话里大有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味道。

“知不知道这个网友是谁。”

从女人的口中可以看出他儿子应该是一个听话的孩子,理应不会不辞而别,男人将手机揣进裤兜撇撇嘴思索了番,若要找回她儿子必与见的这个网友脱不了干系。

“我也不知道是谁,他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网友。”

女人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她并不蠢顿了会也明白了,之前情急之下竟丝毫没有在意这个线索。“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知道我儿子在哪。”

“大差不差吧,正好闲着没事干,我帮你解决。”

男人放下架在桌子上的脚站起身来,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充满自信,显然对这件事胸有成竹。“先去你家看看有没有线索,不知道夫人现在方不方便。”

男人身姿挺拔如松,气势一改懒散变得如渊如山叫人望而生畏。

“啊好不碍事,线索,什么线索”

女人对男人的转变很是震惊,收起了轻视之心,张着嘴对他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看有没有你儿子和这个网友的聊天记录,或者在网络上留下什么信息。”

男人随意地解释了下,侧身挥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之前说你儿子经常去网吧,知道他一般会去哪个网吧吗?”

“他会去的网吧,我想想,不是超能者就是雷鸟了。”两人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宽阔的大道上,两人驾车一前一后驶向女人的住宅天静园小区。

小区风景优美,空气清新,男人跟着女人一路从树荫花道旁走过上了楼,女人按响了门铃不待女人在按响,铁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

“老婆你回来了,元元回家了吗。”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他一看见女人便立即开口询问,女人闻言二话不说把脸拉了下来走进玄关。“没,”

“这是我找的侦探事务所的人。”

随着女人走进去中年男人看见了跟在后面的男人,就在他疑惑不解时耳边传来女人没好气的声音。

“你好我是好又快侦探事务所的陈知行,受你夫人所托调查找回你的儿子。”

男人打量的目光不断游走,陈知行轻笑着适时地自我介绍。

“陈先生你好,我是张金元。”

张金元刚介绍完自己正欲寒暄攀谈,却被妻子很不客气地打断。“去去去,姓张的,你不相信就算了,别打扰陈先生查寻儿子失踪的线索。”

女人一边引着陈知行参观房间一边更加详细地介绍儿子的情况,他朝张金元笑了笑示意他见谅,张金元笑笑摆摆手去厨房倒了两杯茶水。

陈知行从玄关走到客厅又走到主卧室都没观察到什么特别之处,再走到次卧室女人儿子的房间。

“这是我儿子张元元的房间。”

女人推开门,青春洋溢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墙上贴满了各种卡通海报和贴纸,地上桌游卡牌,玩具和游戏机胡乱地堆在一起。

陈知行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色,三分感慨三分怀念三分羡慕和最后一分平淡。

他心里暗暗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床旁边的书桌上的电脑,显示器右下角电源开关在不停的闪烁,主机箱的显示灯也是亮着,看样子电脑是一直开着机的,他打开电脑屏幕闪烁进入唤醒保护系统界面,系统提醒他输入密码。

一阵啪啪啪声连续快速响起,他随手尝试了三个简单的密码,分别是6个0,6个1和123456,但都没有成功打开电脑。

“张夫人你知道密码吗?”他停下了手中动作看向女人。

“我不太清楚,”

女人略微沉吟,说完摸了摸额头又作思索状。“你试试200607”

陈知行不假思索一气呵成地按下,在女人略显期许的目光中电脑悄然进入桌面。

“开了”

女人的声音透着惊喜,他没有理会叉掉了映入眼帘的游戏登录界面直奔主题将社交软件点开了遍,要么是没有什么消息要么就是吃了个闭门羹,直到点到qq上时,张金元走了进来和女人对视了一眼便默不作声地上前看着。

qq转了几圈自动登录进去,倏忽间滴滴滴滴滴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陈知行在一条条未读消息中搜寻着线索。

有和同学朋友相互调侃分享趣闻的消息,有和女同学打情骂俏的消息,有和网游好友吹嘘稀有掉落物的消息,还有让气氛陡然变尴尬的老司机开车群的消息,首当其冲的赫然是一张你不准参加INPARTY的动图。

其中有一个名叫少年侠客行无比活跃的群引起他的注意,很多私发消息都显示来自这个群的成员,直到点开底下的一条已读消息陈知行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正是女人儿子和网友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分别是2号也就是昨天下午两点和超能者网吧。

但是很快他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如果是会见网友这么长时间了没理由不联系,也没理由不理会家人,这实是令他疑惑不解,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看来女人一语成谶。

“事不宜迟,我立即去超能者网吧看看,这是我的名片有线索联系我。”

没有理会两人眼中的疑虑,稍作迟疑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黑白色名片低声沉吟。

他没有和两人细说告了别便行色匆匆地赶往网吧。

网吧装修的非常精美,幽暗的灯光下植树仍是葱郁不减,大门处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他步入大门此时大厅里客满为患,人声鼎沸,很是热闹,里面依稀传来一阵阵兴奋的声音。

“卧槽,奶我啊,对面剑圣跟个疯狗一样追着我砍。”

“卧槽别跑,我要五杀了,槽大招没蓝了。”

他径直找到网管单刀直入直接询问女人儿子有没有来过这儿,那青年网管皱着眉本来不想搭理他直到看见他手中夹着的警察证件才笑脸相迎。

网管一脸谄笑粗略地撇了眼证件上的内容,姓名编号,照片对比下确实是眼前的男人,他虽放下心底的猜疑但也因此另外升起了一缕担忧。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网管目光闪烁提心吊胆地看着他,脸上堆着的笑容愈加阿谀了。

陈知行没有理会网管的异样,夹着证件的手指向外一晃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便在网管震惊的目光中收回了证件仿佛魔术般诡异地消失了,接着打了个响指催促他调出上机记录。

网管连忙调出记录,在陈知行的提示下果不其然找到了张元元的踪迹,他又让网管调出监控。

从监控中可以看见张元元和一个男孩选了个角落处并排坐在一起,两个人手中攥着像是U盘样的东西,分别弯腰在桌下捣鼓着什么。

网管加快了播放速度,片刻后大概五六点钟的时候,男孩起身和张元元挥手道别就离开了,陈知行看见情况变动连忙让网管放慢速度。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录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又过了片刻,张元元在一刹那瞬间于录像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一丝动静,张元元身旁的青年仿佛见了鬼一样不可置信地四处张望,好像张元元就在哪里躲着一样。

他眼中骇然顿然涌起,脑海中只剩一道声音挥之不去久久回荡,那就是这不是某种披着障眼法的魔术,而是名副其实的真正的魔术,对于魔术他是最为熟悉不过。

他将录像回拨重复看了一遍,一双深邃的眼睛精芒爆射死死地盯着,心念电转间,他平复了心绪眼中已无波澜,身旁网管呆立如同录像中张元元旁那个青年一样愣了好半晌,一脸的不可思议接连地揉着眼睛。

陈知行拍了拍懵逼状态中的网管的肩膀,让他将录像拷贝一份给他然后又问了一下另一个男孩的身份信息。

他想着还是需要找到另一个男孩继续深入调查,向网管道了个谢感谢他的配合便离开了网吧,临走前特意看了一下张元元消失前玩的电脑,那个位置已经坐着个年轻人,他观察了番却怎么也看不出魔术的蹊跷心中愈加坚定之前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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