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惊魂晚会(2 / 2)
接着是编号041,代号狼人与吸血鬼,内容是相传双方在古欧洲发生了一场厮杀,以及一些疑似双方种族残存骨架的照片。
编号088,代号最后的女巫,相传最后一个能驱兽吐火的邪恶女巫被中欧教会抓住,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实行腰斩极刑,并没有什么证据佐证。
编号156,代号深海泰坦,1941年,m国某次太平洋远航进击任务,战舰中途偶然发现一个坐在近海裂缝之中的钢铁类巨人,并配有一段潜水器拍下的远景视频可以窥见巨人全貌的冰山一角。
视频中巨人一屁股坐在深不见底的裂缝中,双手双脚萎靡不振地摊开,昂着头看着被海水浸透的天空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样,只是巨人的头颅被腐蚀得早已经看不清原本的轮廓。
它的胸膛内陷,形成了一个漩涡型的大洞,洞中游荡着稀薄至极的淡蓝色氤氲雾气,不仔细看甚至都察觉不到,这些雾气既不上浮也不下沉只是无归律地四处飘荡,仿佛是一群散发蓝光的水母在成群结队地游玩。
经测量巨人高约五百多丈,重量更是不可估量,远远望去宛如一座巍峨大山,而且这还是经过无尽的时间长河,长久磨损腐蚀之下的情况,可想而知巨人之前完好无损的状态该是何等骇人,何等巨大。
后来这座靠近z国东海的海下遗迹几经辗转扯皮,最终归于z国辖下,研究至此结束。
编号199,代号亚特兰蒂斯,相传大西洋海洋深处坠落了一个未知高级文明,亚特兰蒂斯。直至二十一世纪初,历经m国与欧洲多国多番搜寻,也仍未水落石出,展露它的庐山真面目。
之后从编号205开始播放的几个,记录的全是代号super病毒的内容,此项目所属数据虽然无比繁多,但内容却是记录得事无巨细条理分明,详细程度对比其它编号犹如天壤之别。
编号205,代号super病毒,实验体101号小白鼠,s1型感染,视频记录身体膨胀死亡。
编号226,代号super病毒,实验体753号狮子,s1型感染,视频记录发生变异发狂暴乱,驯化无效被击毙。
编号235,代号super病毒,实验体61号死囚,s2型感染,视频记录发生变异,神经错乱发狂暴乱,尝试沟通无效被击毙。
编号241,代号super病毒,实验体121号神经病患者,s2型感染,视频记录发生变异发狂暴乱,尝试沟通无效被击毙。
编号243,代号super病毒,实验体331号失踪人口,s2型感染,视频记录发生变异发狂暴乱,尝试沟通无效被击毙。
编号245,代号super病毒,实验体1101号失踪人口,s2型感染,视频记录发生变异发狂但并未暴乱,冷静后尝试沟通可以交流。
编号246,代号未知,内容未知。
编号252,代号super病毒,注射编号246体内血液的实验体6号,教授西恩,s3型感染,视频记录一个染了一头绿油油中长发的男人对着镜头介绍自己,骤然他面目狰狞,发狂大声嘶吼,全身膨胀整整大了一圈,衣服也寸寸撑开。
绿发男人仅管一脸痛苦之色,但仍然还能保持着仅剩不多的一丝理智,他看了眼镜头说了句实验暂时成功,随即镜头一黑视频便戛然而止。
就在幕布再次变幻展现下一个编号时,天穹系统终于察觉到江洋这个侵入者,开始组织人员迅速反扑侵入者和修补漏洞,然而江洋也不是吃素的,他不甘示弱据城反击。
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幕布一张一张不断闪烁如同浮光掠影一般,众人无论看不看得懂幕布上面的内容,都能感受到后面那些视频的血腥诡异之处。
“他们反击了,我还能顶一会儿,估计等会儿c9也会来,”江洋一脸凝重地看着电脑双手飞快掠过键盘,他抽空看了眼面具人。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正如江洋所说,他突然遭遇到一股无比猛烈的攻击,他满头大汗极力坚守,一番大战拉扯了片刻,最终节节败退还是失守被驱逐出天穹系统。
“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江洋,面具人声音嘶哑地询问。
“本来发现了一条痕迹就快要查到点线索,但是突然却被人搅和了,不出意外这件事绝对是天穹搞得鬼。”江洋抬手抹了抹额头汗水,很是自信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可惜,就差了一点如果能多给我一点时间。”
“他们要阻止你调查线索,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反击,反而播放这些档案自爆雷区吸引注意力,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面具人眼神凌冽,若有所思,他的话一针见血。
那些代号super病毒的内容已经彻底揭露了天穹手上血迹斑斑的罪行,他们草菅人命冷血残忍。
“这个,可能这也是他们的计划,让我们放松警惕,为接下来的组织人手发起猛攻拖延时间,最主要的是他们成功了。”江洋一时语噎,支支吾吾地解释。
同时江洋的心底也升起了一团疑惑,久久不散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天穹的人没理由在自家的主场系统中还放任他攻击漏洞却毫无察觉,放在以往哪怕隐秘地试探一下都被瞬间察觉被扑灭。
再者主场下以天穹的实力确实没必要如面具人所说的那样多此一举,直接大开大合短兵交接驱赶走他就行,绕是江洋心高气傲自视甚高,对自己的黑客技术无比自信也不认为自己能独自对抗整个天穹,更遑论还有一个同样神秘莫测的c9虎视眈眈。
最后机器人小白留下的天穹系统漏洞也是颇为可疑,像是有人故意给他留下,这样想着江洋不由愈加疑惑不解。
面具人笑脸面具下的眼神深邃得宛如天堑,特别是隐藏在笑脸面具的一对弧形眼洞之下显得更是如此,他摸着下巴看了眼江洋没有在说话,一脸沉思。
“他们怎么会在h市控制机器人暴乱杀人,这是不是已经破坏了规定。”张宇荣紧紧皱着眉头,言语中却是道出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至于张宇荣所说的规定便是天穹当初和魔术师围桌而坐做出的正式约定,天穹保证不主动在z国境内自由行动,他在江洋长期耳熏目染的熏陶下对这个约定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
“这个,”江洋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说了半句顿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看向面具人,面具人面无表情,眼神依旧深邃但略微透着一丝异样。“只是可惜没有铿锵有力的证据直接证明”
江洋神色紧张,眼中懊悔之色一闪而过,他现在心里仿佛是一颗大石拋进了古井之中引起轩然大波,天穹无缘无故打破了规定,向z国伸出了魔爪,看来他们终于按捺不住,蠢蠢欲动,这可算是件石破天惊的天大事。
众人看着面具人三人仿佛谜语人一样的说话方式,俱是一头雾水,沈胜雪和握住他手的芷沅亦是如此,妙妙则是神色清忧一如既往蹙着眉。
陡然警笛声源源不断地传进沈胜雪的耳中,他看向窗外,有三辆警车匆匆停在广场上,接着七八个警官一拥而下快步奔向大厅。
沈胜雪收回目光看向舞台上,却看见面具人已经向他迎面走来,他感觉面具人扫过来的眼神很是深邃有些似曾相识,不多时面具人便穿过人群从身旁过去消失在舞台边的门外,也没有人敢阻拦他。
众人被询问了番随即便被驱赶离开,大厅被迅速拉上了警戒线,只有江洋张宇荣和几个校方人员还在凶案现场和警官交接。
沈胜雪一手牵着芷沅一手牵着妙妙离开大厅来到了广场中央的一颗风景大树下,同行的还有徐媛叶萍一众学弟学妹,谁能料到参加个毕业典礼还能发生这样的事。
“刚才怎么回事,我刚从后台出来就看见有个人倒在血泊里,还有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是谁啊。”芷沅惊魂未定,小手拍了拍胸口发出一连串连环问题。
“那个学弟在表演时被他带来的机器人害死了,”他说着轻轻摇了摇头。“戴面具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妙妙过来,来姐姐这边。”芷沅哦了一声,展颜一笑朝妙妙招招手。
随即他看见妙妙乖巧听话地向着芷沅移动了两小步,她抓着妙妙玉手一把抱在怀里,看到这儿他不由欣慰一笑,看来芷沅妙妙日夜相处下关系已经极为亲昵融洽。
片刻后周围的学弟学妹们三三两两纷纷搭伴离开,天空高悬一轮淡淡几不可见的明月,洁白的路边灯光打在老树上撒下一地斑驳黑影,在此时人心惶惶的气氛下愈发显得渗人。
“我们妙妙胆子可真是不小啊,一点都不怕呢。”芷沅俏脸含笑,伸出葱白玉手捏了捏妙妙滑腻吹弹可破的可爱脸蛋。
“我倒觉得你胆子大了不少。”沈胜雪看了看妙妙又看了看芷沅,看着芷沅略带玩笑的打趣不禁哑然失笑,想不到芷沅现在经过凶案现场后已经不是很害怕,甚至还开起了小玩笑。
“哪有,”芷沅轻眨星眸,顿了下旋即给了他一记白眼。“我胆子还是很小的。”
“别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他微微一笑岔开话题,心中暗叹就连芷沅多番经历离奇怪事,胆识也是大为见长,可能她自己还没有在意。
“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他看着俏脸上洋溢着笑意的芷沅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怎么了还早呢,”果然不出他预料,洁白的灯光下,芷沅撇撇嘴一脸不大乐意。
“今天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你们也早点回去。”他抬手颇为无奈地扶着额头。
“干嘛,陪着这么美丽可爱的本小姐和你美丽可爱的妹妹多玩一会儿,你还挺不耐烦。”
芷沅樱唇嘟嘟,昂着头俏脸上满是傲娇之色。“是不是不愿意,哼,不知道是谁刚刚亲口对本小姐说什么视若珍宝,结果一转眼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哥哥不愿意,咱们不要无理取闹空惹人嫌,回家吧。”说罢她搂着妙妙,瞥了他一眼递了个眼色作势欲离开。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就再玩会儿吧,我还不是特别累。”他抓住芷沅的手用哄孩子的语气那样哄她开心。
“这还差不多。”芷沅娇哼了一声,这才眉开眼笑。
于是她拉着妙妙和还在广场的徐媛打了个招呼,随即便兴高采烈地走向h大的停车场。
灯火辉煌的市中心大道上,一辆红色的轿车以60码不到的速度匀速行驶,依旧是沈胜雪开车,后座上坐的是芷沅和妙妙。
“去哪儿玩呢。”身后响起芷沅甜美慵懒的声音,他瞥了眼后视镜,她正搂着妙妙玩闹,笑语盈盈。
“你怕不怕痒,姐姐呵你痒痒。”他移开视线专心开车,旋即耳边又响起嬉笑的声音,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再次瞥向后视镜。
陡然一道人影自不远处的绿化带中缓缓走出,等沈胜雪反应过来时早已近在咫尺,他浑身一颤几欲被吓得魂飞魄散,千钧一发之际急忙踩住刹车轻打方向盘躲避,万幸他开车也还算专心,车速不快最终并没有发生碰撞。
他看到那个人失魂落魄呆呆地站在路边,皱着眉将车停靠在路边打上双闪,直到下车观察情况时仍是心惊胆颤,惊魂未定。
芷沅也看到了路边擦车而过的人,不由得也惊出一身冷汗,暗暗庆幸没有碰着,随即她让妙妙待在车里自己跟着沈胜雪下了车。
沈胜雪心中忐忑地向着那个人走去,只是还未至跟前忽然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恶臭味扑鼻而来,直熏得他与芷沅紧紧皱眉。
“你回去和妙妙待着去不用跟着,”他看着芷沅柳眉紧皱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口鼻,不免有些心疼旋即停下了脚步温言劝阻,说罢独自走上前。
她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顿了下,一跺脚心里挣扎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那人衣衫褴褛伛偻着身体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沈胜雪走到面前却是发现这是一位垂垂老矣日暮西山的老人,更加令他愕然的是老人全身已经腐烂化脓,不断留着黄白色的脓水,这一幕叫人不忍直视恶心欲呕。
此时他心中已经恍然明了,之前那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味就是从眼前的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股气味仿佛就像是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无人问津腐烂许久的尸体,尸体上面还有无数蛆虫在欢闹嬉戏,接着鼻间便充斥着满满的腐烂的尸臭味。
“老伯,你有没有受伤,”看着老人头上裹着的稍稍能遮住腐烂恐怖脸庞的黑布头套,他强忍着恶心扯了扯老人胳膊上的衣服,只是面对沈胜雪的询问老人浑然不觉依旧精神恍惚。
“老伯,你不要在马路上乱跑,这样很危险。”忽然老人手中抓着的糖果盒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皱了皱眉再次询问,老人仍是不予回应,左摇右晃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老伯,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再次拉扯老人衣服试图让老人神智清醒。
“胜雪,我们走吧,他好像不想理我们,”
见老人怎么也不回应,沈胜雪身后的芷沅终于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臂小声嘀咕,沈胜雪回头勉强笑了笑然后又扯了扯老人衣服。“老伯,你过马路千万要小心。”
老人还是没有反应,沈胜雪也不在强求,既然他没有撞到老人便离开吧。
“我们走吧,”就在他这句话说完,准备转身离开之时,一直没有反应的老人忽然有了反应,只是那反应莫名有些诡异。
只见老人恐怖膨胀的脸上掉了一大块上嘴唇上一圈的皮肉,无比渗人地露出了里面乌白色交接的牙床和鼻梁骨,他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块发黑腐烂的肉摔在地上,沈胜雪芷沅两人被吓了一跳,任谁看见这一幕都要心里发毛胆颤不已。
“老伯,你怎么样了,”他退后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
老人那浮肿的仿佛快要夺眶而出的眼珠陡然一转,直勾勾地盯着沈胜雪,直盯得沈胜雪毛骨悚然感觉不寒而栗。
老人似乎清醒了过来,伸手一把扯过宽大的头套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看不出感情的眼睛,或许是有感情但沈胜雪却是不能看出来。
老人看着沈胜雪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踌躇了片刻,才抬手将握住糖果盒的手半举在他眼前,沈胜雪皱着眉满脸疑惑。
“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糖果盒带给我妹妹,我答应过买给她,只是我不能去了,也不想去了。”
蓦地老人出乎意料地说出了一句话,他的声音出乎预料得非常年轻只不过略带喑哑,将沈胜雪两人惊得目瞪口呆,简直是五雷轰顶。
沈胜雪仿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感觉满腹疑问,暗暗腹诽这都什么跟什么,只是听着老人声音中透出的哀伤,迷茫和怅然等各种抑郁情绪,他不由得生出些许于心不忍。
“我可以给你送去,只是不知道老伯你的妹妹是谁,人又在哪?”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下来,并伸手从老人手中接住糖果盒。
“她叫张云月今年九岁了,你去h市第一人民医院1047病房看看就明白了,”
老人微微摇了摇头低语,也不管沈胜雪两人讶异的目光,也不解释,仿佛得道高僧已看破红尘一般,唯有在说妹妹的事时才会露出温馨的喜意。“如果月月问你,你就说我给周叔叔工作赚钱去了,要很久很久才会来看她,最后,让她好好养病。”
“好的,我会转达的。”沈胜雪虽然心中困惑却也没有多问,皱了皱眉暗暗握紧了手中的糖果盒。
此时灯光依旧辉煌璀璨,甚至璀璨地将天上的一轮淡薄的明月给遮掩住,大道上不时有车辆奔驰而过。
不远处有一辆大车沿着沈胜雪身旁那条车道驶来,这大车司机看见前面有交谈的人群有车辆打着双闪,却仍不警惕适当地减速防范。
“老伯,我们走了”他拉着芷沅后退一步避开了驶来的大车,继而看着老人开口正准备告辞,只是话音未落,眼中的老人忽然恢复原样又不再理会他,莫名颤颤巍巍地向着大车走去。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老人,老人松开了捂着头套的手,一瞬间他好像看到老人恐怖瘆人的脸上轻轻抽搐了一下,似乎是笑了一下,他一愣忽然被突然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古怪念头吃了一惊,大概是他眼花了吧随即他心里暗想。
等到大车近在眼前时,老人出乎预料地爆发出超出常人,以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迎头纵身撞上大车,沈胜雪看着奋不顾身的老人心中一惊直冒冷汗。
他顿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与他之前差点撞上老人何曾相似,只是之前老人似乎并未下定决心寻死不由暗暗庆幸。
大车司机猝不及防之下,只得下意识地微微避开并猛踩刹车急停下来,刺啦一声响起后,在马路上留下两道漆黑的轮胎印以及斑驳碎肉,但是他远没有沈胜雪那么好运气,撞上的老人被撞飞又被车轮碾压过去。
这时沈胜雪耳畔萦绕着芷沅的一声惊叫,眼中却是没有看见想象中那样血肉横飞,鲜血淋漓的画面,现场反而像是一副沉寂单调的墨色山水画,黑色的污血,腐烂的碎肉撒的满地都是。
“草什么味道,”
“草踏马,sb自己找死,就去买药吃去,找个烂尾楼跳去,非要搁大路上碰瓷,晦气。”
大巴车上连忙下来七八个人四处查看情况,司机更是魂不守舍地趴在车底探查,只是当他们明白撞死了人,并在闻到一股恶臭味时皆是捂住口鼻,有几人更是破口大骂。
看着这一切沈胜雪眉头紧皱只觉一波三折,跌宕起伏,事情发展得甚是荒唐怪诞,脑中也颇有种宕机的感觉。
他刚刚从凶案现场出来接着立马撞上车祸现场,甚至自己都差点成了车祸的主角之一,想到这儿心底不由涌上一丝苦涩,他自己都感觉自己仿佛是柯南附身一般,走哪死哪。
芷沅因为近距离接触并且亲眼目睹,俏脸上一片煞白,她惊魂未定地拽着他的手臂,幸好老人的污血并没有喷撒在他们站着的地方,让他们身上没有被污染否则事情更加糟糕。
感受到芷沅的害怕,沈胜雪伸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给予安慰,他表面平淡镇定但是心里其实也是一阵心惊后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片刻后,一辆警车伴随着警笛声由远及近快速驶来,几名警官下来顿时紧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按例询问情况,不是他们懈怠案情,实在是现场乱七八糟太过奇臭难闻。
沈胜雪自然也被询问了详情,接着领头的警官捂着鼻子憋着气蹲在地上检查,越是检查他越是感到心惊感到诡异,死者被碾压得面目全非,全身溃烂,可是现场却全无一丝寻常车祸现场的样子,更是连一丝鲜红的血迹都看不见。
那名警官皱着眉头,从路边折了一节树枝,挑起倒在轮胎旁的尸体上的一块腐肉,细细察看之下眉头不由皱得更深,因为这具尸体分明腐烂已久,仿佛在出车祸之前就是个已死之人,结合现场的迹象更是令他极是疑惑费解。
警官不禁想起曾经看过的恐怖电影,大名鼎鼎的电影,生化危机,只不过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逝并没有停留太久。
警官接着又向众人询问了些车祸的细枝末节,从司机口中和记录仪的视频中得知老人确实是一心求死故意撞上大车,只是暂时没在尸体上搜到死者信息,姑且暂认为是老人因为恶疾缠身,自暴自弃不愿苟活于世。
但是同行的一个机警的警官却是眼尖地从记录仪中发现,老人似乎拿出了一个东西交给沈胜雪,沈胜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老人的原话如实告知了警官老人交代的事或者说是遗嘱,并着重委婉地表示老人并不想和妹妹见面,或许不想让他妹妹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警官,老人生前说不想和妹妹见面,可能一心求死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说谎的本意可能也是不想让妹妹伤心难过留个念想,希望警官能慎重考虑下,不要和他妹妹说出实情。”
沈胜雪眼神真诚地看着领头的警官,语气也诚恳无比,同时将手中紧紧握着的糖果盒展示了出来。
沈胜雪心中也明白了老人恐怕早就萌生死志只不过尚有心愿未了,但他不能干预警官的决定,也只能是尽量为老人的遗愿再次争取一下。
“这是什么话,血浓于水,至亲之人离世难道还瞒着藏着不告诉家人,让死者一个人孤独地上路”
闻言领头警官愣了下,在完全消化了沈胜雪说的话后,用含义深长的眼神打量着他,语气不由也变得和善也没有什么指责的意味。“你放宽心,我们自有分寸绝不会莽撞行事,明天我们会去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看能不能开导开导,你明天若有空也可以来。”
幸好那个领头的警官还算是和善算是很好说话,能对案情酌情应对也算是进展不错了,而且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人死入土为安哪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至于之后事情怎么发展就听天由命吧,沈胜雪自认已经尽心尽力,并且也不是沈胜雪能管得了的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