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失败(2 / 2)
那个迎面走来的银发少年却没有搭理人,他将双手插在口袋之中,仿佛没有看到任何人一般,慢悠悠地朝山下晃着下去了。
花时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嘟囔道:“又是这个家伙,总是这么讨厌。”
“据说卡卡西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子的。”止水继续了自己的脚步:“可能比较内向吧。”
“那个总是戴着面罩的家伙叫做卡卡西啊……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花时努力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就是那个!哥哥说的,木叶白牙的孩子,旗木卡卡西,对吧?四岁入学,五岁毕业的……是这样子,对吧?”
听着花时一连串的问题,止水只好连说了两声“是”。
花时和止水的父亲在早先的战争年间牺牲,坟碑就列于英雄墓地之中。每到忌日和新正的时分,两人都要来看望清扫一番。离父亲战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可是比起其他泛黄发旧的墓碑来说,父亲的墓尚算崭新完整。
扫洒完了父亲的墓,花时在四代阁下这边真的许下了“希望可以通过毕业测试”的愿望,让止水不由得很心疼四代。别人来这里都是悼念先代火影,再不济也要感怀一下战争带来的伤害和先人的牺牲,也就只有花时这样年纪还小、无忧无虑的孩子,才会许下这么不谙世事的愿望。
连日的厚雪将墓地变为一片雪白,经过偶尔的日照,有些地方的积雪已经融化,露出了碑牌的一角。已经来探望过的人们将亲人的刻碑擦除干净,摆放上鲜花,那些刻着红色名字的白色方形墓碑,在一整片完整的雪块中突兀地立起,醒目异常。
“哥哥,看,那边有花。”临走的时候,花时拽住了止水的衣角,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我还以为冬天的花店里都没有花了。”
止水朝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坟碑上那一束蓬蓬的、尚带着水珠的花朵之上,说:“这种花叫做小苍兰。嗯……冬天的花店里当然会有花。不然就没办法在寒冷的时候维持生活了。”
花时看着小小的木筒中插着的那几朵花,目光从向四面绽开的花朵上移开,落到了似乎才被擦洗过不久的墓碑上。看起来墓碑的刻痕年代不是很遥远,她试着念出了墓碑之上的名字,问道:“这个人,哥哥认识吗?……野原琳。”
“……不认识。”止水说:“战争的时候,有很多人都战死了。其中的许多都只是刚踏出学校的孩子……比你也大不了多少。”
“因为战死的人太多,就连聪明的哥哥也记不清吗……”花时若有所思地说。
“不是的。”止水说:“这个……本来,哥哥也不是知道一切的。如果要我记得花时是什么时候会喊哥哥的名字,或者什么时候学会了走路,我倒是一清二楚。”
“不!哥哥就是知道一切的人!”花时纠正道:“我不管!”
止水一愣,接着就像哄一个普通的小孩似的,笑着说:“好。”
两个人说着话,沿着来时的路朝家的方向走去。花时一边走一边追问许多问题,就像是已经在心里挤挤挨挨地藏了一整年,终于趁着难得的假期迫不及待地全部倾倒了出来一般。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止水只能一个个回复。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