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带土172(2 / 2)
短暂的任性和放飞自我后,花时重新警觉了起来。她不能忘记站在面前的宇智波斑深不可测,是绝对不能相信的人。
可是内心深处,又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拉扯着。就像是有一种本能,在驱着她去相信对方的话语,触碰放肆的底线,揣摩他的想法,这本能一般的冲动来源于一种莫名的东西,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什么。
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的模式。
只不过,这一次,她真切地知道了这个自称“与她最为亲密”的人的确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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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的水流从浴洒中流出,落在花时的肩颈上。她低下头,将头探到水流之中。黑色的长发被水流润成一捧,水珠顺着发丝的弧度向下淌去。温热的水珠似乎可以洗去一身的疲倦和灰尘,这让她不禁闭上了眼。
她用手掌抵着墙壁,许久之后,将手臂弯曲探到了前胸。那里有一道离心口略微偏斜了一些的疤痕,经久不褪。
她一手关上了浴洒,大致地绞干了自己湿漉漉的长发,扯过挂在一旁的毛巾搭在头顶。热气从她的身体上冒出,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刚出锅的包子,有点饿。
她胡乱地披上了浴衣,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就朝外走去。
推开门后,她一眼就望到了那个坐在不远处的男人,脚步不由一凝。
自从摘下了面具,带土就像是嫌弃带面具呼吸困难似的,再也不肯在她面前戴上了。此刻,带土就用自己的面孔对着她,他靠坐在墙壁旁,黑底红云的外袍披挂在他的手臂上,他仅着黑色的底衣,就这样笔直地看着她。
花时有点无法接受不带面具的宇智波斑,把浴室的门一关,又缩回去了。
她在浴室里磨蹭半晌,用毛巾将头发擦了又擦,浴衣理了又理,反复地踱了几步,靠在因为沾了水珠而光滑无比的墙上叹了几口气,因为热气而被熏红的面颊都褪去了绯红之色,漂浮的水意也都散去,她才重新走了出去。
带土缓缓地说:“舍得出来了?”
“……不舍得。”花时把手搭在门把上,犹豫踌躇不决,最后说道:“你还是把面具戴上吧。带……斑。”
“你很奇怪。”带土微皱着眉,一手托着面颊,歪头看着她:“我记得,之前你都在想方设法地摘掉我的面具,甚至不惜用别天神来篡夺我的意志。现在我主动展示身份,你却反而不习惯。”
“你也很奇怪!”花时忍不住反驳道:“就算用别天神来篡改意志,我也没能看到你的真面目。而现在,现在……你却主动这样做,你比我更加奇怪。”
“硬要说的话。”带土看着她:“大概是不想让你总是在思考无关的人的事情吧。那对我的计划来说实在太不妙了。他的生死,他的抉择,他的家人,和你都没有关系。你只是你,是我的追随者和利益协同者。”
“无关的人?”花时一愣,继而想到了宇智波鼬:“他怎么会是无关的人……”
“那可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啊。”带土的话语中带上了嘲讽之意:“你和宇智波鼬毫无关系,你对他没有爱也没有恨,我还说过,这就是你最残酷冷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