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读物9(1 / 2)

  没有热茶与蜡烛,也没有多余的寝具。

  他记得这句熟悉的话。

  可是当他终于来到那处庭院时,却有些吃惊地发现那里早已变了模样。破败的花盆不见了,荒芜的土地上冒出了一排青青的新草。庭院之中拉过两道横线,身穿洋李色和服的盘发女子正掂着脚,把身旁木桶中的衣物一件件晾晒上去。

  原本破败的屋子,似乎也被人重新修葺一新,木质的地板光洁明亮,整齐的屋瓦重重排开。檐角处垂落的铃铛也有着澄澈美丽的光彩,因为微风的撞击而发出轻轻的响动。

  看着那个正在晾衣服的女人,柱间上前迟疑地问道:“请问……你是雨月的母亲吗?”

  晾衣服的女人松开搭在绳子上的手,扭过了头,被风吹起的宽大衣物糊在了她的脸上。她拽开了糊在脸上的衣摆,说道:“我只是雨月雇来洗衣做家务的仆人而已。”

  柱间觉得有十万个扉间在他的心口用水龙弹表演杂技。

  雨月这是……一夜暴富了?

  去年夏季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贫穷的连布料都换不起的普通女孩。 过了不到一年,感觉雨月的生活质量似乎就比他还要好了……

  原本还想友情捐赠几件衣服的……

  柱间想到雨月上一次来看望他时身后背着的巨大包裹,觉得自己似乎瞬间懂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雨月呢?”柱间询问那个晾衣服的女人。

  “应该在后山吧。”女人抱起了空空如也的木桶,用右手指着屋后继续向上的山坡,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呢。每次她去看母亲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

  “啊?”柱间一愣,问道:“雨月的母亲怎么了吗?”

  “睡着了。”

  柱间和晾衣服的女人同时听到了雨月的声音。

  她穿着木屐,手中拿着翠绿的草茎,披散着快长到腰的黑色长发朝柱间走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柱间的头顶。她不再穿那些不合身的、洗的泛黄的衣物,而是穿着崭新的深绀色衣袍,看起来倒也和她的身材相符。

  “雨月。”柱间被她的目光一惊,随即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是小雨月的朋友吗?”晾衣服的女人抱着木桶,笑着说道:“倒是一个很土……呃,很可爱的孩子。不是我们那个镇子的人,住在哪里?”

  “我住在山下。”柱间继续捂着自己的头。

  “进来吧。”雨月盯着他的头顶,扯过了他一直捂着头的手,带着他朝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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