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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啼啼或者哭天抢地,到底有什么意义?
反正也都只是伪装而已,那把她们嘲讽一顿也没什么问题吧?
于是,“我玩腻了”、“你不如我现在的女朋友漂亮”、“抱歉啊你的身材太差了”,这些恶劣又恶毒的话,总是毫不犹豫地从他的唇间吐出。
那些假装软弱可怜的女孩,往往在听见这些恶毒之言的同时,就撕裂了委屈柔弱的伪装,怒目圆瞪地露出泼辣的本象来;更有甚者,还会找自己认识的男孩和灰崎祥吾打上一架。
“铃木知佳该不会那样泼辣吧?”——灰崎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个想法徘徊于他的脑海之时,他又觉得有哪里隐隐地不对劲。他思索了许久才了悟:自己并没有和铃木分开,他对铃木的兴趣还没有结束。所以,现在只是暂时地离开铃木而已。
话虽如此,他还是回到了从前生活的怀抱之中。
赖床逃课、窝在家里打一整天的射击游戏,通宵达旦地在某些不歇业的店铺里玩无聊的桌游,和这样的、那样的女生调调笑笑勾肩搭背,用自己帅气的脸与散漫轻佻的笑让那些叛逆少女主动朝自己靠拢……
不得不说,从前这些被他认为是“有趣”的事情,如今做来堪称“无聊”。
女孩子们容貌不过尔尔,身材也只是未发育完全的青涩身段。帝光的女孩或许还能和他有些共同语言,但外校的女生往往只能用便宜的妆物与饰品来打扮自己,透着一股随处可寻的廉价感。
就算坐在女生堆里,灰崎也提不起兴致像往常那样,说一些下流风趣的话来逗弄她们。
要是铃木知佳在就好了。
灰崎不由这样想着。
他可以把铃木偷偷拖到包厢的洗手间里,背着别人做各种事情,让她的面孔泛着羞耻地红色,胆怯又紧张地担忧着会被人发现;也可以强迫她喝从没碰过的烈酒,听着她脆弱的咳嗽声,看着她被呛出的眼泪。
这样的幻象让灰崎觉得很美味。
然而幻象只是幻象而已,跟事实全然相反。
灰崎祥吾觉得有些气闷,周围的酒气与女孩们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实在是刺鼻的很。他走出了这间卡拉OK厅,到侧门外的小巷里呼吸新鲜空气。
——不妙啊,仅仅离开铃木知佳这么一段时间,自己就开始想念她了吗?
灰崎祥吾从口袋里抽出了一盒烟,用打火机点燃,慢吞吞地抽了起来。
一支烟抽完后,他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灭最后的火星,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彩夏?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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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知佳再见到灰崎祥吾时,那个灰发的少年正揽着另外一个女生,亲亲热热地说些什么。两人旁若无人地倚靠在通向网球场的走廊上,话语声很是轻快。
与其说是铃木知佳恰好撞见了他们,不如说是他们故意等在铃木知佳去网球部参加部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