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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一声轻响,剪刀裁开了灰崎的校服衬衫。
灰崎祥吾的面孔顿时愣住。
下一瞬间,他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铃木知佳玩真的!
少女的剪刀在他的身上游走着,可怜的帝光校服很快便被剪得破破烂烂,又被随便撕扯开丢在地上。随着布料的减少,灰发少年的身体彻底袒露于她的面前——
经常性的运动给了这具躯体明显的肌肉曲线与漂亮的起伏弧度,而这本该极具观赏性的躯壳上,却有着几块或大或小的乌青,还有一些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疤痕——狰狞或者浅淡,如同无法消除的烙印。
“刻在哪里好呢?”铃木知佳滑下了灰崎的身体,蹲在他身旁,用剪刀尖在他的肌肤上游走着。她绵软的视线扫到何处,那冰冷的刀尖便游到何处。
灰崎的呼吸悄然一滞。
冷冰冰的触觉,让他觉得脊背上已开始冒冷汗。
他并不是害怕这把剪刀——锐器或者拳头,对他来说都不是陌生的东西,他早就习惯了在身上带着各种各样的伤,鲜血或者乌青都已经屡见不鲜;让他感到担忧的,则是那手持剪刀、一反常态的少女。
“藏在衣服里面的话,别人就看不到了呀。”面貌乖巧如洋娃娃的可爱少女,盯着灰崎祥吾的手臂怔怔地说着:“就刻在这里吧?这样子,别人都知道灰崎君……是我的所属物了。”
她捏紧了剪刀,用锋锐的刀尖刺上了灰崎的小臂外侧。虽然挑的是最不敏感的外侧肌肤,刀尖刺入肌肤表面的瞬间,那刺痛感还是让灰崎的眉头狠狠一跳。
比起利落干脆的一拳,这隐隐细细的、没完没了的刺痛,才是更烦人的。
灰发少年拧着眉头、咬紧牙关,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身侧——铃木知佳正跪在他身旁,用剪刀不停地裁割着他被捆绑着搁在膝盖上的手臂。因为趴跪在地上,她只穿着黑色丝袜的足尖便浅浅地点在地面,可爱的脚趾半蜷着。
虽然知佳的表情很可怕,但这种程度的痛苦对灰崎来说并不算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柄剪刀都被灰崎的肌肤温度烫热了,铃木知佳才松开了他的手。然而,此时,灰崎的手臂已经热烫起来,又痒又痛的触感爬满了手臂。
“这样子……”铃木知佳跪在地上,捧着沾了细细血珠的剪刀,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大家都知道,灰崎君是属于我的了。”
她的目光空空地盯着前方,虽然那里只有一堵墙壁。她仿佛在自我剖白着,轻声地说着什么:“我最喜欢……打篮球很帅气的灰崎君了。即使灰崎君不再喜欢篮球了,我也是这样喜欢着的。”
灰崎看到自己那原本就有着疤痕的手臂外侧,被歪七扭八地刻上了ちか两个平假名。虽然看起来散碎崩落得不成模样,但还是可以认出来的。时不时有几滴血珠从伤口上冒出来,轻轻一擦,便糊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