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年底67（2 / 2）

“是什么？”阿溪接过来，看看这个蛋糕。

“榴莲千层。很好吃的。”

他们一前一后地进屋，并没有多说话。阿溪拧开灯，橙色的光线照过来。

皮探长有些坐立不安，本来，要找到阿溪对他来说并不是难题，几乎就是专业必备。但他也是考虑了很久，处理掉很多手边的事情。比如何警官，由于其在此次事件中的杰出表现，他慷慨地升了对方半级，但话中有话，让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再比如那个养尊处优的投资人，虽然酒红色的毛线裙看上去极尽温柔，进退恰到好处，但他还是暗示自己要专注于工作，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现在，他坐在这里，看到屋里有些冷，灯光很柔和，却搓着手，紧张的很。这是一个特别的圣诞前夜，桌上没有烧鸡，也没有香槟，只有一个榴莲千层蛋糕，还有一打姜饼人。

“打开蛋糕来，尝尝味道如何？”皮探长没话找话说。

“刚吃了一碗牛肉面。”

“这是我早上起个大早买的呢。”皮探长第一次发现自己撒娇也可以如此水到渠成。

阿溪心里暗笑了一下，无论如何，有个很大的榴莲千层蛋糕也是不错的事。

她决定在这种疏离、淡漠但仍然能碰到的局面里，跟随自己的心。打开来一看，里边有一个生日帽，精致的盘子，在生日数字旁边，还有一个包的很仔细的天蓝色的小盒子。这好像是她期待已久，但从未说出口的东西。

“打开来看看呀。”皮探长用鼓励的眼光看着她。

阿溪慢慢地拿起来，她已经不再年轻，很多事情如果在十几年前，她不会介意有没有机会。谁知道呢？机会有些人一年半载出现一次，但也有些不太开窍的人可能十年也不会有一个机会。

她打开小盒子，没有猜错，里边是一枚心形的戒指，闪着光，那光线是温暖的，既是港湾，也是归宿。

皮探长决定不要画蛇添足，没有必要把别人的事讲给她听。他慢慢地走过来，托住她的手，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双手相握，是如此的稳妥，可靠。

“阿溪，你愿意嫁给我吗？可能我不只是看中你的推理能力，更重要的是你这个人。”他笨拙但诚恳地说。

阿溪看住他，发现对方的眼睛是如此之深邃，如湖水般清澈。

屋外大片大片的雪花飞着，在这个圣诞节前夜，他们的故事终于在姜饼人和榴莲蛋糕中圆满。

“你为什么买姜饼人呢？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皮探长不经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