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5(1 / 2)

  黎糯脑中瞬间列出了一大串陪吃陪聊名单,有路心和、舒笑、满可盈,有从前高中的同学,有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们。

  绕了一圈,钩钩叉叉完只剩下了樊师伦。

  于是一小时后,黎糯在五角场的肯德基见到了衣衫不整的樊师伦,他们共进了她婚后的第一顿丰盛大餐。

  哪怕是时隔数十载,黎糯也清晰记得,那年的春节在一月份。她在月初刚吃完二十周岁的生日面条,一个月后就领了证结了婚。

  那天,樊师伦为了庆祝她结婚,陪她吃了肯德基的田园脆鸡堡和皮蛋瘦肉粥,钱最后还是她付的。

  那天,岳芪洋整个流程花了大概十分钟,全程没有看过她一眼,亦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上卷--5

  在步入寝室前,黎糯握着钥匙拖着拉杆箱在516门口做贼般磨蹭了很久。

  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直到和住同一层楼来来往往的本校区同学们say了无数个hello,被问过无数遍“糯米你钥匙忘带了?”,以及无数次关切询问“糯米你是腓肠肌筋挛了么?”后,她打开了516的木门。

  却看见空空如也四张床和空空如也四张桌子……

  靠!都几点了!这些人怎么还不死回来!

  虽然他们校区和c大其他几个校区及大部分学校不同,是把全校区的同性别新生随机分为四人一间,但意外的大家都处的格外愉快。大概正如满可盈推断得出的:随机组合,纯凭缘分啊。

  她们寝室四个人分别属于两个班级:黎糯和路心和是临床五年制一附院班的,舒笑和满可盈是药学的,光这点就比较特殊了——别的寝室基本四个人四个班;更巧的是她们四个姑娘居然都是本市人,整个一个年级只有约莫二三十个上海人,女生更少,实在难得。

  可是,黎糯还是觉得,就如同每个人床边都挂上了帘子,每个人心里也都有块谁都无法企及的地带。她能不能把结婚这件事先暂时放进帘子里头?

  有了答案后,她松了口气,却正遇着破门而入的满可盈。

  “呀?我居然是第二个?我还以为我是最后一个!”室长绝对人未进门,声音以达全走廊。

  黎糯瞅着她,也颇讶异:“室长,我记得你家离这儿不远啊,你怎么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这是必然。”满可盈边往里走边仰头牛饮,“我可是先去本部开了会,又搭了校车,又校车抛锚,又忘带交通卡,又走了n站路从漕溪北路走过来的!”

  黎糯三滴汗:“你的钱呢……”

  “放行李箱了,当路翻箱倒柜多那啥呀,反正大冬天的,纯当运动。只是没想到,运动量有些过了。”室长嘻嘻一笑,先翻出了睡衣,一把拖过洗漱用品下楼沐浴更衣。

  晚上全寝室到齐后,她们照例先开了选课大战战略部署会议。

  先把四个人一起上的公共课选上,再把各专业必修课从重要的到非重要的罗列出选课次序,最后才是选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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