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14(1 / 2)

  黎糯因疲劳积压,降温又没添衣,加上受了惊吓,半夜发起高烧。

  岳芪洋家里搜了一圈,只找到了一张冰冰贴,她一看,还是上回她翻到的那张。

  “去买药。”他说着,取钥匙准备出门。

  被她拉住衣襟:“没关系,陪说说话就好了。”

  他微微皱了下眉,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给她物理降温。

  她捂着额头上的矿泉水瓶,觉得好笑:“两个医生的家里,居然连退烧药都没有。”

  “明天去问药房拿点。”他叹了口气,道。

  “吃不吃药都没关系。”她笑,“只是觉得,竟然有能生病的时候陪说话,很神奇。”

  她的感慨,他懂。

  家庭的温暖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剥夺,自此以后,她只有忙碌的妈妈,他只有更加忙碌的爷爷。没有会陪他们说话,没有会意他们的心情,于是他们逐渐习惯独自消化,沉默地听着这声鼎沸的世界。

  “想说什么?”他问。

  黎糯想了一会儿,把她自己为什么如此怕黑的缘由说于他听。

  “这事只有樊师伦知道。”末了,她笑道,“现也知道了,心里突然轻松好多。”

  他略一思考,然后拿过枕边她的手机,按了几下键盘。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按1,就会赶来。”

  试了下,原来他真设置了快捷键。

  她的眼眶一丝灼热,鼻子直发酸,便从被窝里坐起身,黑暗中攀上他的脖子。

  “知道最欣慰的是什么吗?”

  “什么?”

  “幸好刚才吓的时候,没使上樊师伦教的第二招。”

  ☆、中卷--14

  他习惯早起,虽然她不知道这该叫早起,还是该叫不睡觉。

  黎糯后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见她入睡,他拿来笔记本电脑,坐卧室的沙发里继续工作,累了,就撑着头休息片刻。

  是他手机设定的闹钟同时吵醒了他们,一看,不过六点二十而已。

  一量体温,还剩下几分。

  虽然仍旧头重脚轻,她毅然下了床。

  回头看沙发,一阵心酸:估计他已经快忘了睡自家的床上是什么感觉了吧。

  除了医院过夜和去学校上课两种情况,岳芪洋的每天早晨都过得很简单,也很,额,不健康。

  刷牙洗脸,一个面包,一罐红牛,六点五十出门,七点三十之前到岗,愈早愈好。

  摸摸她的额头,他说:“下午体温会窜上来,还是请病假吧。”

  “不行。”她果断拒绝,依他的样子也拆了瓶红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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