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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静温看着骆柏宇胸前颜色更重的布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挪动身体,从骆柏宇身体上挪开,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然后伸手感受了一下外面的寒风,最后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我怕你等会儿出去着凉。”

骆柏宇本想说自己依靠内力就可以烘干,但看着白静温如此关切的表情,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好 。”

于是白静温把衣服拿了出来,本来能弥补还挺开心的,就是坐在里面看骆柏宇换衣服怪尴尬的,也不知道这茶水润湿到了第几件衣服。

白静温给自己倒了杯水,妄图掩盖自己一不小心有可能会出现的慌张。

骆柏宇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解开腰封,注意到白静温似有似无的眼神,也逐渐红了耳朵。

正在尴尬的时候,马车不动了。

邱雪拉开帷幔把头伸了进来,看着骆柏宇奇奇怪怪的装扮,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白静温迅速先发制人:“怎么了?”

邱雪只能先解释了一下路况:“一是这边不太熟悉,不确定是哪户,二是这路,马车怕是不好继续往前走了。”

白静温透过拉开的帷幔看了一眼,周围基本上都是农田,马车的轮子太大,确实很难继续向前了。

白静温本想让邱雪去前面探探路,但这话在嘴里一转,变成了:“知道了 ,我和你一同去前面探探路。”

说着,就拉开帷幔,被邱雪扶着下了车。

骆柏宇看着白静温离去的背影,有些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换这件衣服到底为了什么。

两个人向前走了点路,发现前面就是个小村庄,里面的人自力更生,白静温打算等骆柏宇换好衣服两个人一起过去。

于是回头站在那车外等待着,很快穿着自己衣物的男人从马车上走了出来,本来对于白静温来说的贴身衣服,对骆柏宇来说就有些紧绷了。

看着从衣领处若隐若现露出来的健硕感,白静温也有些没想到,主要是没想到自己和骆柏宇体型相差那么大,而且这家伙身材怎么这么好!

骆柏宇被白静温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地拉拢了一下领口:“你还有没有别的大小?”

白静温摇了摇头,毕竟是自己的马车,所以里面自然也只有自己的衣服,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衣服被人撑成那幅模样。

好在自己别的不多,就是披风多,把毛茸茸的毛领披风给骆柏宇一披,本来野性十足的男人瞬间乖顺了起来。

就是骆柏宇没怎么穿过这种毛茸茸的衣服,虽然有些不自在,但闻到衣服上传来的梅花味,又如同被驯服的野兽一样,感觉被毛绒绒包在里面感觉还不错。

白静温和骆柏宇去找吕父,看看能有什么线索,邱雪则待在马车上等两个人回来 。

白静温本来以为吕父还要找一段时间,结果问了问路边扛着铁锹经过的大爷,就知道了吕家的大致方向。

只不过大爷皱着眉头提醒了句:“不过那人可不一定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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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骆柏宇还想再问些什么,那老大爷却看了眼天色表示要先走了,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向着大爷指的方向走去。

骆柏宇原以为大爷说什么,吕懒汉的屋子很特别,你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那里夸夸其谈 ,肯定是大爷自己也想不起来该如何描述,才给了这么敷衍的一个形容词。

所以当来到村里,看着目之所及的房屋,皆是一个模样刻出的时候,骆柏宇皱起眉头,忍不住质疑道:“我们要不再问问,听他的描述不是跟无头苍蝇一样。”

白静温却拍了拍骆柏宇肩膀上的绒毛,示意他不要焦躁,先按照大爷一开始的指路方式走下去。

依照大爷一开始所说,两个人直接向南走到最后几栋屋子的位置,面前虽然面对面有两栋屋子,但就这茅草,这布局,确实是能对懒汉的房子一目了然。

不过看起来这屋子原本也有人细心照顾过,屋前还种着几只小花,只是由于冬天的来临,加上主人没有细心照顾,原本靓丽的鲜花上,只剩下褐色的斑纹,而鲜绿的叶子也早已枯萎。

骆柏宇推开围栏就往里走,家徒四壁,一目了然,正如大爷所言,这吕懒汉还真不在家里,而这屋里更是一塌糊涂,屋外屋顶、墙壁上,看样子有人因为寒冬有特意补过,但屋里却什么都没有。

先不说燎炉里,连一块碳烧净的灰烬都没有,就是睡觉的床上都没有换上过冬的棉被。

要不是地上还有个酒壶倒了,流出的酒水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潭,在屋里散发着酒气,白静温还以为这人怕不是已经没了。

骆柏宇都没法想象那个姑娘原本住在哪里,毕竟家徒四壁,屋子里只能看见一个床。

他想去翻看翻看被褥,刚一掀开,就被一股恶臭直冲脑门,臭得直接松开了手,被子又盖了回去,人忍不住还后退了三步。

白静温也闻到了异味,算是知道大爷喊他是懒汉的原因了,捂着鼻子翻看了一下其他地方,明明知道他卖女求荣,但姑娘生活过的气息在这栋屋子里是一点都见不到。

这让两个人有些想不明白了。

骆柏宇也随意地翻了翻,提议道;“我们还是去找他吧?”

白静温点了点头,两个人走了出去。

找之前还特意问了周围的邻居,了解了一下吕父有可能去的地方,确保不会找错位置。

结果刚从自家酿酒的老李家出来,还没走多远,就在路边碰见了一个中年男人,抱着酒壶,瘫坐在地上,头发脏乱地垂在身上。

这个时候,白静温和骆柏宇还不确定这人的身份,虽然他现在的长相、所作所为,都和乡里乡亲说的吕懒汉差不多,但又怕认错了人。

正巧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地跑过去,注意到这个中年男人,故意在他周围绕了一圈,嘴里还喊着:“吕懒汉,吕懒汉,你今后可怎么活啊?哈哈哈哈。”

本来瘫坐在地上的男人,瞬间酿呛地用手撑地,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想伸手去抓这些小孩,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你们这群小兔崽子!”

可这群皮孩子,哪是这位常年沉溺在酒中之人能抓到的,还不等他跑过去,一个个小孩就一哄而散,领头的孩子还在那里故意做了个鬼脸:“懒汉懒汉,你今后可怎么活啊?”

说完,孩子们就一窝蜂跑远了。

吕懒汉则骂骂咧咧地又坐回了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着:“都怪那个死姑娘,让老子被这群小屁孩笑话!”

有了小孩子的称呼,这下人的身份是彻底确了,不过两个人没有急着上去找他,而是去找了那些跑过去的小朋友,用两块饴糖换来了一些消息。

比如吕氏女名叫吕花花。

而他们刚刚在吕父面前叽叽歪歪的话,则是吕花花临走前对自己爹爹说的,说完,就背着包袱义无反顾地走了。

白静温揉了揉小孩子的头,正准备走,站在正中间的男孩突然开口问:“哥哥,你们是来为花花姐出头的吗?”

白静温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骆柏宇却直截了当地说道:“不是,我们是来调查的,如果吕花花是无辜的,我们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

那边的孩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坚定地看着骆柏宇:“谢谢老伯。”

骆柏宇当即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做出些什么,那群孩子又笑着一窝蜂跑掉了,徒留下骆柏宇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极其的不好看,白静温努力憋笑走到他身边:“那我们走吧?”

骆柏宇看着那群小朋友的背影:“我看起来,比你老很多吗?”

白静温撇开脸,没敢让骆柏宇看见自己的疯狂上扬的嘴角,但语气里的笑意却有些隐藏不住:“啊,没有吧?”

骆柏宇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我们两个年龄相差无几。”

说完,骆柏宇伸手掐了掐白静温白嫩的脸,感受着细腻的触感,好像确实和自己不太一样……

“所以,就因为你长得比较好看?”

白静温感受到粗糙的手指摩擦在脸上,似曾相识的感觉让白静温想到了以前,整个人都发起了愣。

反倒是骆柏宇先回过了神,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后,率先岔开了话题:“走吧,该去看看那个醉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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