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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从地牢里钻出来的神医就拍了拍身上的灰,目光灼灼地看向白静温,直奔他而来。

虽然神医说话的音量不大,但几个人都听见了:“你真有龙魄草,你真的愿意给我,毫无所求?!”

白静温笑了笑:“自然,您只需要告诉我,您和裴盟主都做了什么即可。”

刚刚几个人跟着裴门罔下去,也听到了不少的机密,目前就差一个人检举揭发。

不想也知道,一心只有药品研发的神医,是最好的人选。

但几个人都没想到,准确来说是都没意识到,明明大家刚刚还走在一起,白静温是什么时候去和神医谈了笔合作???

而且神医竟然真的就那么同意了。

骆柏宇在一边看得抿起了嘴唇,夏皓月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只有还算知道一点内幕的裴骏盛,忍不住捂住了脸,他就说这家伙不让神医看病,还问自己神医干什么。

也就幸好之前神医给兄长治完病,自己顺耳听到几句。

本就不耐烦的裴门罔,更是直接笑出了声,一脸无奈地说道:“看来,你们还没我了解白大人了解得多啊。”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下人迅速动手。

省的夜长梦多,等会儿外面的人攻进来就不好说了。

毕竟虽然裴府里的侍卫不多,但是现在在几个人之中,能打的也只有骆柏宇、夏皓月,还有就是女侠带来的五个精英。

而在裴门罔身边,却有足足的三十人。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为什么要派这么多人保护裴玉照,还是奇怪他那么害怕自己被暗杀,身边要带这么多的侍卫。

白静温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往后退了退,没有站在人群之中妨碍他们的发挥。

只是有些时候一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又人数众多,目标明确。

夏皓月很快被侍卫孤立了出来,女侠连忙过去解救,好在外面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一堆人很快打了进来,裴门罔眼看不对,转身准备离去,却见一个扎着红色袖带的飞镖,直接飞在了自己的面前。

当时那尖锐的利刃,距离裴门罔的脸,只有一根小拇指的距离,要不是裴门罔临时刹车,把头往后仰,这把刀怕是正正好刺进自己的脑袋里。

不过由此也可见来人对武功的精准把握,这把飞镖看似是一个威胁,其实是一场较量,当裴门罔往后躲的时候,他就知道,现在进来的人,并不准备给自己活路。

裴门罔转身还想再换一个方向,来人却用拐杖狠狠地重击地面,冷笑一声质问道:“你还想去哪啊?”

来人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看那装饰妆容,应该还是位女前辈。

虽然年纪大了,有些看不出原本的长相,但勉强还能看到她和夏皓月长相的相似。

裴门罔对眼前老者的身份十分清楚,一共就那么几位老前辈,他赔笑道:“林教主怎么来了?”

老者笑了笑,眼里却毫无微笑友好的意思:“还不放人?!”

裴门罔并没有动作,而一旁的侍卫,趁着夏皓月看到老人溜神的时候,迅速动手,老人冷哼一声,只见寒光一闪,那侍卫直接身首异处。

林教主又敲了敲拐杖,沉重的声音仿佛敲在几个人心里:“我看谁要动我乖孙!!”

裴门罔也看明白了,眼下大势已去,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林教主怎么会亲自过来,明明按照自己之前的调查,百花教已经大隐于世,这位林教主更是大限将至,不久于人世,所以才会不参加武林大会。

但眼下看来却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

不过她们的目的并不是自己,裴门罔上前故意说道:“这都是误会,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下人,我们没想对三殿下动手,是这个下人不长眼。”

老者抬眸看去,冷笑一声:“可我刚刚进来,听到的话可不是这样的。”

裴门罔赔笑道:“这……谁想和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更何况,我也只是想请少门主,救救他的堂兄而已。”

这话说得格外卑微,几乎看不出男人还有一层武林盟主的身份,但耐不住眼前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大善人,不会刚刚被他拿剑抵着,现在听几句话就转变想法。

老者更是冷笑一声:“这样啊,我倒是没听说过,我还有一个乖孙的事情。”

裴门罔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怎么会呢,玉照是秀秀的孩子,林教主不会是不认秀秀这个孩子了吧?”

老者笑了笑:“秀秀自然是我亲生的孩子。”说完,脸色一沉话锋一转:“但,先不说玉照那孩子的问题,先说你,我和她爹有承认过你吗?”

裴门罔放在身后的手指搓了搓:“这不是,在下还没机会和林教主,还有前盟主见过。”

老者:“呵,没见过…”

“我看不见得吧?”

老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般直勾勾地往裴门罔心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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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裴门罔当了这么多年武林盟主也是白当的,当即一脸无辜地笑了笑,装傻道:“是嘛?”

“也有可能是我不认识,就算见到了我也不知道吧…”

他故意拉长声音,露出苦恼思索的表情,老者却完全不在意,仿佛早已看穿一切般,在一旁耐心等待他演完,才淡淡接了句:

“看来,你完全不知道我和洛盟主的关系啊?”

裴门罔的笑容逐渐有些勉强:“在下依稀记得,二位好像是合离的关系?”

老者笑了,只是那股笑里满满都是疏远和讽刺:“那你怕是有些事情不知道,虽然把两个孩子分开,但互相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自然也包括他提前寄出的遗书。”

她没有在自己和洛前盟主的关系上纠结太久,只是告诉裴门罔,她还有洛盟主的前遗书,至于她还没有说出的话,裴门罔应该很清楚才对。

裴门罔也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一时沉默了下来,脸上的微笑更是耷拉了下来:“那裴某是真不清楚。”

老者好似故意逗弄男人一般,慢慢悠悠处着拐杖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其实不只是老洛,秀秀平时也会给我寄信,你怕是不知道哪些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吧?”

老者故意拽着裴门罔的衣领让他往下来,在他耳边笑着说道:“所以,你做好偿命的准备了吗?”

话音刚落,裴门罔的眼眸瞬间瞪大了,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小腹上有着一把刀柄,下一瞬,就看见那把刀刺得更里面了,甚至她还左右搅了搅。

裴门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嘴里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涌了出来,老者面露嫌弃地躲开了他吐出的鲜血,微笑着说道:“你可不能死,我还没让你感受秀秀当年的感受呢。”

裴门罔自然能感觉到,老者特意避开了要害,在自己身上又连捅了三刀,虽然不至于死,但人却直接脱力倒在了血泊里,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裴骏盛连忙跑了过来,虽然自己爹对自己十分垃圾,但是:“教,教主,过几天还有武林大会,我爹他可不能死!”

“到时候您会被别人寻仇的!!”

老者嫌弃地摆了摆手:“我可没准备让他死。”

“听你对他的称呼,你是这家伙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裴骏盛有些懵地点了点头,但下一息又迅速地摆了摆手:“虽然是,但是我爹从来都是当没我这个孩子的。”

裴门罔倒在地上还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裴骏盛这话的不屑,还是对裴骏盛这副态度的早有预料。

老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当然知道,你娘也是受害者,我只是想问你,你长这么大,就没好奇过,你爹怎么突然就习武,还这么厉害了?”

裴骏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前辈,主要是我有意识的时候,刚出生,我爹就这样了,也没人跟我说过什么。”

老者回头看向裴门罔:“那我可以说嘛,裴盟主?”

裴门罔瞬间眼睛瞪大,嘴巴嘟囔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老者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原来是可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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