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 / 2)
溥屏:“文长老所言甚是,秽玡沉寂多年一遭出现必是某种预兆,今后谷内人员进出一定要严加规范,还有那散修……”他看了眼众人,“晚些我先探探他的虚实再做打算。”
之后众人又商议了鹤温谷周围阵法的加强,还有其余地方是否出现异状,赵正初恭敬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言明,却独独忽略了当初佟什对他说过的话。
晏疏躺在房顶,嘴里叼着根草听着一堆老头子聊完了天,远处山顶红了一片,头顶已经稀稀疏疏落了许多星。
长老们离开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赵正初留下又与溥屏说了一会子话,待火烧云都没了,才只剩下溥屏一人。
空了的大堂里,溥屏拿出荷包里的珠子,看着其中盘旋的纹路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出神地过了珠子不知落到了何处。
堂门大敞着,傍晚的风里有着春夏两个季节的味道,即温软柔和又沁人心脾。
一声鸟鸣划破寂静,溥屏倏地回神,小心翼翼地想要将珠子收起来,却在刚拿起荷包的瞬间,一只手突兀地横在眼前。
溥屏早就半只脚进了化境,不过因为被门派拖累,另一只脚迟迟没有跨过去。以他突进的修文,无论放在何处都要被人忌惮,可如今,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近身,甚至于手中的珠子被人拿走都迟迟没能回过神。
眼睛下意识顺着珠子的移动抬了起来,在瞧清那只手的主人后,一道雷轰地一声炸在了脑子里。
岁月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脑子顷刻成了浆糊,溥屏一张脸变得雪白,嘴唇哆嗦着,手用力抓住了宝贝黄花梨木桌,指甲在桌子下留下一道泛白的痕迹,整个人连带着桌椅一起颤抖了起来。
晏疏转着手里的珠子,就坐在溥屏旁边,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漫不经心地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中,对着族里的小辈说:“这么多年过去,你这性子虽沉稳许多,修为却没见多大长进,若是被管奚知道,不得将你挂在山门口晒上三日。”
第33章
管奚早年带徒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行为,比如一言不合就将徒弟挂在大门上。真的就是挂,还是用徒弟本人的裤带,吊上两三天或者淋上一场雨再暴晒才算完。
徒弟们对此不但没有怨怼,而且还会私底下暗自比较,看看谁被挂的次数最多,最后甚至互相坑,看见师兄弟被挂后,每人抱着零嘴排排坐在树下乘凉围观。
大概两百年前,鹤温谷还不如现在这样如名字般温和,明明在阵法上有极高的地位,却很少出山,便是如溥屏所说的那样,进出都需要严加管理。
早年鹤温谷都是一些不讲套路的混蛋,尤其是管奚,所以晏疏最初与管奚见面时并不愉快,年轻时候的晏疏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不如现在这样处事不惊,喜不喜欢都放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