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视线垂落在她小巧透红的鼻头67(1 / 2)
甘琼英却一把按住他的手,小声道:“陛下钦赐,乃是在你我成婚之后,本就是赐给你的,我一个女子,带这样大的玉环不相宜。”
“是我前阵子糊涂,将它不慎夹带着误送出了府,前段时间我不是去参加了一个宴饮,那时候便要回来了,重新换了络子,一直都没机会给你。”
甘琼英面上带着讨饶:“夫君不要跟我计较,我做的错事我都知道,你气我可以罚我嘛,这本就是你的,不要解下来。”
大概是那句“这本就是你的”,安抚了骊骅。
他们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提起这玉环之前是送给谁了。
甘琼英道:“大长公主的寿宴,陛下肯定也会到的。”
“自成婚以后,我们还没一同见过陛下,今次去西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姨母和弟弟一并见了吧。”
“夫君别生我的气了,我以后不敢犯糊涂了嘛。”
甘琼英的坦白,确实把骊骅才毛躁起来的内心抚平了。
他同端容公主成婚那时候,闹得十分难看,成婚第二天就被打到重伤不起,如何能去宫中面圣?
皇帝显然也不想见他,只着人赏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给他,还专门派个内侍来敲打了他一番。
那些不开心的过往,骊骅很少去想。
如今旧事重提,本应是个解不开的隔阂,却因为甘琼英的直白和歉意,哀求地摇着他袖口的模样,就如水中滴落的墨点,很快消散不见。
骊骅不着痕迹叹息了一声,把袖口从甘琼英的手里拽出来。
神情还是很紧绷,却没有再去解那玉环。
甘琼英达到目的,喜笑颜开。
她就是要骊骅大张旗鼓地戴着,要不然怎么钓鱼。
她粘着骊骅,和他一同上了马车,启程朝着西山皓月庄行进。
车上,甘琼英也没有放松,她知道沟通非常重要,而且她怎么可能让骊骅带着不愉快的心情去皓月庄,那还怎么秀恩爱?
于是上了车,甘琼英脱了繁重的外袍,坐在了骊骅的身边,把甜角和满月都遣出去,亲自捏着金缕扇,给倚着车壁看书的骊骅打扇。
端容公主向来穷奢极侈,这马车大到能装下好几匹马,冰好的瓜果茶点,摆在磁吸的桌子上,无论怎样颠簸盘子都绝不离开小桌。
四周是软座,中间就奢侈地放着一大盆冰。
甘琼英把冰盆拖得近一些,哪怕是自己想要趴上去解暑,也并没有行动,只是一个劲像个殷勤的小丫鬟,用金缕扇将带着冰凉的风,扇向骊骅。
至于什么公主威仪,皇家脸面,要它能吃吗?能当银子用吗?
甘琼英姿态还能更低,莫说是打扇,洗脚也使得。
她想得非常清楚,她根本就没有将骊骅当成一个男人,或者说没有将他当成一个人。
一个给月二十万白银的老公哎,还给她盘活了好几间铺子了,日后进项绝不止二十万两。
这样的男人是男人吗?不是的,是神。
伺候神那叫伺候吗?
她和皇帝活命,最紧要的关键,都在骊骅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