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屠夫的温柔(2 / 2)
嘴巴能说,但也只能说几个字。
“救命!”
无人回应,赢济只好在地上继续等待着,等待着那照顾了自己许久的少女音屠夫大汉回来救自己。
至于之后怎么办,就算那屠夫让自己以身相许,恐怕自己也得不得不从了。
突然,赢济脑海里浮现了某种可怕的猜想。
会不会,会不会这屠夫是个人人避之的怪癖者,然后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他把自己“捡尸”然后好生照顾,最后就是为了能给他一个归属?
话说,我满腹经纶又仪表堂堂,这种可能好像也不是没有。
那么,他会喜欢哪一个部位呢?
“?”
赶紧自我打消了这容易404的念头,赢济开始自我求生,尝试着能让身体多动起来一些。
只是努力了半天,他也只能蛄蛹。
正准备再一次尝试扭动时,赢济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但是不管做了多少的心理预备,他都无法让自己转过头去,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了。
既然关了灯都一样,那我又何苦自毁双眼呢?
“喂!你掉过头来?”
“不!”
赢济坚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这是他被人抱在怀里最后的尊严。
随后,
一只熟悉的温凉小手熟练地捏住了自己的下巴,逼迫着自己扭头过去。
呵,又换季节了啊,这手已经从温热又变回了温凉。
他一只手抱着自己,一只手还能控制力道捏着自己的下巴,自己能反抗得了吗?反抗不了。
自己能拒绝吗?拒绝不了一点点。
头被强行扭着看想着抱着自己的他,而后,眼皮也被他粗暴地撑了开来。
算了,早死早超生,再丑也得看。
将眼白又收回了眼眶内,瞳孔中开始凝聚光线,将一个水灵灵的可爱小姑娘映射到了赢济眼前。
“?”
“你是,他女儿?”
“嘻嘻,吓到你了吧,我刚才只不过是想拿你练练手...不对不对,是练习一下砍猪的姿势。”
“那屠夫?”
“就是我呀,我只不过是可以稍微伪装一下罢了。”
“稍微?”
而后,赢济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少女似乎是对他的步步发问有些不满,松开了抱着他的双手。
再次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在即将坠地的一瞬间,她又把自己给接住了。
此位少侠,实属臂力惊人...
“要乖哦,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怎么有点儿和训狗一样?
“你,救了我?”
被水灵的少女抱在怀里,赢济心里的那种不舒适感和膈应似乎消失了,反而有一些,享受?
“嗯。”
“怎么救的?”
“你告诉我的呀?”
“我告诉你的?”
“你在我脑子里说你不想死,我就跑过去救你去了。”
“在哪里?”
“一棵大树下面,你躺在椅子上,头上还有个血窟窿,挺吓人的。”
“?”
不会吧!大树!椅子!撞树!
“那你...有没有看到会扭动的树林,和追着狗跑的蚂蚱?”
“当然啦!还有正准备吃你的大嘴乌鸦!”
一瞬间,赢济感觉世间的一切又都不美妙了起来,少女救英雄的狗血情节也不再吸引他。
可恶!为什么还没醒过来!如果不是做梦,那就是我得了妄想症之类的病症?
可是她说她也能看到那些诡异的东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赢济的思维又陷入了纠结,他开始在意识空间内自我搏斗,但无论如何也不肯向那个可怕的方向去思考哪怕一丢丢。
这肯定不会是真的,对么?
“你干嘛不理人,再这样我就要把你丢下了!”
赢济的意识被少女的称怪拉拽回了外界。
“没,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见赢济说了半句就又一副不打算搭理自己的样子,少女作势就要松手。
“想...想问你有没有听到一声狼叫!”
似乎在彻底昏迷前,自己确实听到了一声狼嚎,赢济不得以在少女的胁迫下随机想到了这个事情。
“哦,你说大黄呀?”
“大黄?”
“嗯,大黄!快过来,他想看看你!”
几声沉闷的脚步声后,赢济看到自己上空的天黑了,他扭头朝上,只见一个把自己半身还大的狼头正悬在自己上方。
它张着血盆大口,舌头吐露在外面,如狗狗般地不断进行着喘息。
只是,它那最长的一颗牙齿和自己的小臂一样长!猩红的血眼丝毫看不到任何一丝的可爱!
大黄,应该是个狗狗的名字呀!
但赢济却不敢拿它的万分之一去和乖巧的狗狗进行对比。
见到赢济惊愕、害怕、置疑的神情,少女用行动向他说明了一切。
“大黄,坐坐好!”
巨狼蹲服了下去,小山般的身躯配着那颗硕大的狼头,听从着少女的命令。
“大黄,握握手!”
一条有赢济两只大腿宽的巨掌递到了身前,赢济看到了它隐藏在掌中的巨爪,他坚信,这爪子只要伸出来把自己按到地上轻轻一点,那么就可以把自己捅个对穿。
“大黄乖,自己去玩去吧。”
巨狼低鸣了一声,好像在抱怨少女为什么只和自己玩了这么一小会儿,而后,它转头向远处跑远了点儿。
只是跑动过程中,它似乎看到了在自己眼角晃动的尾巴,随后便凶狠地对着尾巴开始了无限追逐。
回过头来,赢济对眼前这位抱着自己的少女更是充满了敬畏,以及极其复杂的眼神。
她说我让她救我的?我好像没说过呀,但我现在好像也不敢问了。
算了,暂时不能招惹她,我还是先卧薪尝胆,乖乖听话,静待时机吧。
“喂!你...叫什么?”
“赢济。”
“赢济,嗯...好吧,没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同的。”
“......”
“你就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欸,我好像离开部族的时候还没取名字,不过,我们族中的人外出时都会称自己是狼行者,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
“你就不试着叫叫我?”
“狼行者。”
“嗯...好像这么叫有些不怎么好听,我还是一会儿取一个临时用的名字吧。”
“......”
“你就不能主动点么?你和我说话我能吃了你吗?”
真能,而且旁边那狼估计一口就给我吞了。
姑奶奶,我是真招惹不起你,多说无益,谁能想到万一哪句话让你听的不开心了,你就一只手拎着我去喂狗,哦不对,喂狼。
最终,赢济从脸上勉强挤出来了一个标准的微笑,皮笑了,有酒窝,就是有点儿假。
“好吧,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就先不调教你了,等我把屋子收拾好就给你抱到床上去,你就可以再休息会儿了。”
调教?赢济瞬间感觉前路一片惨淡,但好在,这只是少女的调教,而不是“屠夫的温柔”。
少女走了,再次把赢济留到了他最初在的台子上。
赢济不禁又开始思考,那撞树前无限的诡异,现在的巨力少女和超大号巨狼,以及自己究竟怎样才能苏醒过来,从这如溺水般的混沌世界里挣脱出来。
他再次陷入了纠结和沉思,也再次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