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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那天回家的路上,郎峰很沉默。
是周其琛先进的门,郎峰后他一步进来,在他身后关上门,之后便是一片漆黑。周其琛刚把那个礼物袋放下来,手上没得空,所以没来得及打开玄关的灯。他还在摸黑寻找光源的位置,然后,在短暂的黑暗里,周其琛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顶在了墙上。
郎峰在黑暗中找到他的脸,双手捉住他脸颊,细密的吻落下来。乍一开始还是温柔的,后来郎峰开始脱他的衣服,他大半个身体都裸露在外面,郎峰的吻也变成撕咬和纠缠,强势霸道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周其琛被他分了心,一口气没上来,都有点缺氧了。在黑暗环境里,缺氧条件下,对抗空间迷向,保持头脑清醒,这是战斗机飞行员的基本功。周其琛敢说,如果他不行就没人能行。可是眼下压着他的不是稀薄气压,也不是能见度低的夜晚,而是他捧在心尖儿上的人。郎峰这一开始的架势像是要跟他打架,可是周其琛早就挂白旗了,他愿意全给他。
不用问也不用说,就是天雷勾动地火。有逻辑的郎峰他尚且可以招架,可他也是从未见过郎峰失控,今天算是头一回。
似曾相识的场景,只不过这次是周其琛被郎峰脱了外套,然后是T恤,最后是裤子,内裤,郎峰从后面抵着他喘息不断。准备工作很仓促,润滑剂倒了小半瓶出来,他腰间屁股上到臀缝里面都是,郎峰一只手压着他肩头不让他动一丝一毫,另外一只手两根手指伸进去,一下子就没入两个指节,连周其琛都没忍住声音。
郎峰跟他做爱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以往他前戏都要保证对方也爽到,哪怕再辛苦自己也忍,现在完全不一样。周其琛甚至觉得,如果润滑不好找,他甚至会直接上了他。这想法竟然让他感到有点怕,但郎峰的气息在他周围环绕着他,又让他觉得踏实得不得了。
郎峰硬挤进来的时候,他后穴还是生涩的,实在是疼,他最开始硬起来的性器也软了。他最开始还是忍着没说话,在郎峰插到最里面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跟他说了第一句“慢点”。
郎峰停了大概两三秒,他刚想直立起腰来缓一缓,郎峰的手掌又压过来。他大概也觉出来这一场性爱实在仓促,便说了句对不起,但是身后面那根还是硬得像烙铁一样。然后他开始动,上来就没保留,每一下都带了十足的力气往里面干。周其琛最开始那一次之后,就没说过话,他集中精力放松自己适应郎峰的攻势。异物感是有,闭塞的甬道被冰凉的润滑剂草率照顾过之后就被生生劈开,可郎峰也没有减缓力道。他是咬牙适应了几分钟才找到感觉,就是得放松,越别着劲儿越疼。周其琛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是被郎峰上了几次以后,他也是习惯了。习惯之后,从疼到爽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的力道就是正好,比平常不痛不痒的前戏爽得还要多。
他肩膀被按着,乳头在粗糙的墙面上摩擦得挺立起来,郎峰一只手掐着他腰间肌肉,像是牢牢把他握住一样,过了一会儿他不再按着他肩膀,而是拽过周其琛的脸和他接吻。这回,他牙齿真的把周其琛的嘴唇咬破了,唾沫都带着腥味儿。
“操,”周其琛骨子里的不服输这会儿冒上来,他声音里一股子狠劲儿:“你她妈敢咬我,敢干我吗。”
郎峰的回应很快,他手肘一压他肩膀,两个人就跪在玄关处的地毯上面,然后郎峰拉起他一条腿,掰开他臀瓣又插进来,力道还是一样的猛。周其琛被他顶撞得往前冲,锁骨和肩膀都磕上了柜门,他伸出手扶上玄关的柜子才稳住。郎峰试着拉过他的两只手反剪在他身后,大概是想绑他,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伟业,可他们这次开始得仓促,姿势也不好平衡,最后他便放弃了。只是这个姿势进入得更深了,周其琛的屁股紧紧贴着身后人的胯骨,腰间还是被他捏着,指甲都抠进了肉里。郎峰又让他扭过头来,可这次没跟他接吻,一边操他,一边低声说:“我敢。只有我能这么干你。”
周其琛本来难得有一次是更理智的那个,可郎峰这句话一出口,他也彻底沦陷。郎峰是停顿了一下,但周其琛往后动了一下腰又把他整个吞进去,他也挑逗着他的极限:“你再来,你尽管来。”
其实郎峰若想制住他,用不到绳子,也不用掐得那么牢,甚至都不必用手。他只要开口说一句话,就足够了。他随着他的节奏,摆动着有力的腰,直到郎峰顶到那个让他内里舒服得发痒的地方。
郎峰立刻又插进去了,他知道刚才找到他敏感点了,现在每一下都牢牢钉在那里,不给他拒绝或者延缓的机会,直接把他往欲望的浪尖上面推。
“想停的话……请你告诉我。”郎峰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说。他本来是做爱很不喜欢说话的人,但那天晚上他说了很多的话,句句是直白的欲望。
这种经历其实周其琛也从来没有过,实在是狼狈荒唐,他被郎峰压在玄关的地毯上,猴急得像初识禁果的毛头小伙子,脱光了衣服抬起屁股给他操,前面还浪得出水。可感觉上来以后,他也在放纵自己,之前软了的性器又完全兴奋起来,被抽插刺激得兴奋得直晃,顶端渗出液体落得到处都是。他像是要确认自己的存在似的,郎峰插得越狠,他越疼也就越爽,爽到头皮发麻,四肢百骸都被抽走了力气,也没法迎合对方的节奏了,到最后是郎峰揽着他的腰在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