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有千结24(2 / 2)

  陶树听见这句“找酒店”,手从头上放下来,无措地坐着,脑子里一团乱麻,就像不断从他脸上忽闪而过的灯光一样晕眩。

  费时宇转头看着安静的陶树,正想着怎么开口和陶树说刚刚自己是和他开玩笑。

  但冷暖交错的光在陶树的面上勾勒着,照得他的眼珠明明灭灭,那样好看,又被车窗外的纸醉金迷镀上了一层妖冶,勾得费时宇的目光定住了,忘了开口。

  “你是真的想睡我……”陶树喃喃地说,他已经被目前的状况击晕了,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给费时宇一系列的行为下定义。

  费时宇定定地看着陶树的脸,一时竟说不出个“不”字来。

  车很快停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从陶树那一句“你是真的想睡我”开始,他们没有再说一个字。气氛凝滞,不知该如何拒绝,如何解释,如何回归到原本的轨迹。

  助手拿着费时宇的身份证,去开了一间大床房。

  二十分钟后,费时宇站在一间有着广袤舒适大床的酒店房间里无所适从。

  怎么就到了这里了?

  啊,他没有告诉助手自己不是真的要睡陶树,他也没有告诉陶树自己不是真的想和他共赴云雨。

  陶树站在费时宇旁边,到了这个地步,他也说不清到底是被胁迫,还是真的被自己的自负所拖累,这一连串的事情像多米诺骨牌,倒了一个,其他的就再也止不住,拦不下。

  “费时宇,”陶树疲惫地喊身边的男人,“我现在真的让你……让你了,你真的能……能说到做到吗?”

  费时宇看着面前的人,该怎么说他?倔强,大胆,义无反顾,还是可怜兮兮?

  陶树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开始尝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委曲求全的决定,费时宇好看吗?凭心而论,他是好看的,那双看不透的眼睛陷在深邃的眼窝里,五官英挺,骨相匀称,一颦一笑都透着约束不住的桀骜。费时宇对自己来说有吸引力吗?抛开他们之间一切的纠葛,如果知道他也是同类,陶树也许会考虑和他发生些什么故事,他微微低头垂眼看自己的时候,那种压迫感让人忍不住屈服……

  陶树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液,喉结滚动,呼吸似乎也要快起来了。

  这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陶树分不清。

  但在费时宇看来,陶树很害怕,他开始不安的咽口水,他吓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眼睛雾蒙蒙的,是不是要哭了?他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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