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切肤之痛44(2 / 2)
他以为是自己的力度不好,把客人按痛了或是按痒了,在足部按摩中,这样的情况常有。
“客人,是我力度不对吗?”陶树陈恳地询问,“如果按重了或是觉得痒,您随时告诉我。”
那客人笑起来有些腼腆的样子,摇摇头,陶树以为他不好意思,便冲他笑笑,想缓和气氛,但当他又埋头下去准备继续按摩时,那人的声音颤巍巍地从上方传来,无比情色地说,“舒服,是舒服……”
那声音好像一条湿淋淋的蛇一样缠上来,沿着陶树的脊背不由分说地往上贴着攀爬,活活让陶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客气地说着“好的”,还嘱咐有不适要马上告诉自己。
但这个客人似乎听不懂陶树婉转隐晦地拒绝,依然不停地用脚趾去勾陶树的手指、手背或手掌,陶树越来越觉得难以忍受,倏地站起身来去拿擦脚的毛巾,提早了差不多一半的时间草草结束了足疗。
足疗的时间短了这么多,那客人也不提出异议,只用眼神死死跟着陶树。
陶树一时判断不了这个人是单纯的脚部敏感,性癖奇特,一摸就容易颅内高潮,还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店里的鸭,想揩油,甚至是想做点儿别的什么,总之都让他觉得恶心,只不过第二种可能性自己会更加危险一些。
陶树盘算着脱身的方案,接下来这位客人还有背部的推拿,陶树心想他按摩背部的时候得面朝下躺着,眼不能见,怕是不好动作,便强忍着不适,准备见招拆招,他叮嘱客人面朝下躺在按摩床上。
“躺下啊?”那男人暧昧地重复陶树的话,“那小哥,你帮我拿一下眼镜呗?”
陶树闭了闭眼睛,使劲儿吞下一口唾沫压制自己喉咙里作呕的冲动,他连笑也扯不出一个,因为那人就坐在床上,眼镜还架在他鼻梁上,衬得他深陷的眼窝那么病态,他双手撑在身后,抬一抬脸,明摆着要让陶树从他脸上亲手把眼镜摘下来。
陶树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步也不靠近,示意他自己摘眼镜再放到自己手上。
男人阴恻恻地笑,仿佛在嘲笑陶树的反应,又好像从他的戒备和抗拒里获得了什么快感。
“小哥……你的手真好看……”男人有些痴迷地盯着陶树伸出来的手,和陶树僵持着,双方似乎都不愿意妥协。
或许是怕陶树忍不下去收回自己的手,最终,男人还是自己取下了眼镜,放在陶树手上,趁着他松一口气正好准备收回手时,猛地一下抓住了陶树的手腕,埋头就贴上了陶树的手,舌头烫呼呼黏答答地在陶树的指节上舔过去,陶树全身所有的汗毛在一瞬间都炸了起来,像是被烫了似的缩手握拳,全身发力带动手臂使劲往回缩手,还放在手里的眼镜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挤压,边缘狠狠划进了手心的嫩肉,虽然镜片的边缘有金属包边,但还是划出一条见了血的浅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