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以牙还牙(2 / 2)
“什么事儿?”费时宇的手指都快摁上挂断的键了,又鬼使神差地拐了个弯儿。
“眼线给我打电话过来,说那个……按摩小哥接待了个客人之后没到钟就出来了,手掌好像有伤,接着就冲到厕所里吐去了。”助手把情况大致说了,生怕漏了什么细节葬送了费总可疑的爱情。
“吐了?”费时宇的眉头快要拧成朵花儿了,说不上来的烦躁不安,是不是受了别人的妨害,还是他自己身体不舒服?那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吐了?谁吐了?我才不会吐!我还能喝!”徐智听了一耳朵电话,就开始在旁边撒酒疯吵吵。
大坤海量,这时候还清醒,他见费时宇面色不善,只耐心等他打完电话,还贴心地一只手控制住了不停想要去拿酒的徐智,另一只手捂住了徐智还在不停叭叭的嘴。
费时宇冲大坤点点头,继续皱着眉头问助手,“和那个没到钟的客人有关系?”
“这个不清楚,眼线只是按要求汇报异常情况,费总,要不要去看看?”助手提议着。
“我知道了。”费时宇简短回答,然后挂掉了电话。
“出了什么事儿?”大坤看着费时宇询问。
费时宇坐着没动,低着头在想些什么,就在大坤觉得他可能不会有别的什么反应时,费时宇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先走了,”费时宇抬眼回看着大坤,微醺的眼睛有点红,他转身,找了一圈儿才找到自己的外套,“这玩意儿就交给你了。”费时宇穿好外套,指指神志不清的徐智。
“去吧,”大坤点点头。
第十七章 以牙还牙
陶树冲进厕所,将水龙头拧到最大,先把受伤的手放过去猛冲,然后就用双肘撑着水池边缘,开始抑制不住地痉挛着呕吐,反胃的肌肉抽动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直到吐得胃里什么都没有了,连酸水都流尽了最后一滴,食道还连着汩涌了好几下,才勉强停下来。
陶树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了,头发也沾成一缕一缕的贴在前额上,不知是汗还是水龙头溅起的水珠,顺着发尖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手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被冷水冲得有些泛白,那副眼镜的边缘并不锋利,所以伤口就并不规整,皮肉参差着向两边狰狞地翻着,索性口子并不深,大约到不了需要缝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