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护短凭心(1 / 2)
车逐渐驶入了的新区的夕阳,陶树突然发现一片前几日还是空旷荒土的空地,此时已经围上了建筑临时墙,墙上打着精致的飞鸟LOGO,飞鸟的下面赫然写着费氏集团。
这一刻,费时宇的那些骄矜自傲似乎都有了实体,那些迷离的关心又变得那么不真实,就像自己只展露了自我的一小部分,陶树觉得他过往看到的费时宇也是冰山一角。
陶树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粉色的晚霞下,是由于车速而出现残影的费氏标志,长期拍摄的肌肉记忆非常强悍,陶树看着成片,有一种隽永与瞬息相伴的诗意。
最终还是没忍住,把照片发给了费时宇。
第三十七章 护短凭心
最终还是没忍住,把照片发给了费时宇。
刚刚下了车,陶树就并不意外地接到了费时宇的电话,他让田鹏和玲玲先上楼准备吃晚饭,自己就站在楼下的铁栅栏门外讲电话。
“到新区了?”费时宇一接通电话就问。
陶树明白,今天的会面从地方到人,都是费时宇联络的,许世坤估计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向费时宇说了,他却不觉得被冒犯,自作多情地觉出些自己在费时宇那里的不同。
“到了,现在都到家了。”陶树答着,说完就不知该说些别的什么了。
“照片很好看,刚刚在路上拍的?”费时宇那边有敲击键盘的哒哒声,仿佛是分心在讲话,松弛又漫不经心的氛围让陶树没那么紧张了。
“嗯,上次去那边都还是荒地,你们动作也挺快的。”
“工程的事儿,当然是越快越好,每拖一天都是在往里面耗资金。”费时宇那边的打字声停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好像是把扬声器切回了听筒,又把手机放在了耳边,“今天没头疼?”
“有点,”话题转地太快,陶树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头疼?”
听筒传来费时宇的低笑,沉甸甸的音色轻飘飘地搔动陶树的耳蜗,“宿醉了怎么不头疼?你也挺厉害,一听啤酒还能宿醉。”
记忆里的画面感如火山迸溅的岩浆,陶树一下子羞恼起来,转过身面对着灰扑扑的水泥墙,把额头抵在上面,耳根红得要滴血,“我本来就不能喝,也不是过敏,就是特别容易醉。”
“嗯,”费时宇那边传来打火机的金属碰撞声,像是在吸烟,“醉了?昨天晚上我过来了,还记得吗?”
“嗯……开始记得,”陶树皱着脸下意识地逃避自己的失态,“后来就……断断续续的,你什么时候走的,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