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冰消雪融(二)(2 / 2)

  “你……没事儿吗?”陶树盯着一条瓷砖缝隙,迟疑着问。

  “有事儿能怎么办?办你吗?”费时宇在陶树耳边轻轻笑了一下,“忍着呗,一会儿就好了。”

  陶树的羞红自脸颊蔓延到耳根,继而慢慢染上脖颈,当费时宇发现的时候,陶树的整个皮肤都透出绯色。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田鹏要叫你桃子了。”费时宇用干燥的毛巾擦去陶树皮肤上多余的水分。

  “为什么?他不就是瞎叫的吗?”陶树不明所以。

  “你这个爱脸红的毛病,红起来是从里面透出来的,像桃子。”费时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这样想了,便这样讲出来。

  陶树的红彻底褪不下去。

  等费时宇把干净的纱布重新贴好,再把宽松的浴袍裹在陶树的身上,他才转身过来正脸对着费时宇。

  人的好奇是难以抑制的心痒,而费时宇的反应是薛定谔的猫。

  陶树管不住眼,往下看了看。

  “你……”他贴近了一些,“怎么还没……”

  “我是一个各方面非常正常的成年人,”费时宇伸手带了陶树一把,手掌扶在他的腰上,“我的男朋友光着上半身在面前晃,能看能摸不能做,你让我怎么马上消停?”

  “我可以帮你的……”陶树逐渐膨胀的望念突破那条叫做羞耻的界限,他往前挪了半步,把费时宇迫得贴墙,拖鞋的鞋尖抵住了费时宇的鞋尖,他闭上了眼睛,伸出左手覆上了那个明显起伏的位置。

  腰上的那只手握得更紧,费时宇粗重的呼吸喷在耳上,将本就绯红的耳廓吹得滴血一般。

  闷热的浴室变得炙烤。

  费时宇变重的呼吸好像漂浮在空气中的迷香,袅袅娜娜,从陶树的耳朵灌进去,顺着他的脊椎酥酥麻麻地传遍全身。

  温度持续爬升。

  伤口因汗水的侵染而发痒。

  肌肉因为动情而紧绷。

  手指的颤抖成全了无意的感性。

  陶树觉得自己在过度温热的浴室里缺氧,张嘴攫取更多的氧气,被费时宇捉住了唇舌,追逐缠绵。

  费时宇最后的粗喘直接震进了陶树的口腔,共鸣震得陶树后脑勺发麻,几乎要站不住。

  他的右手被费时宇抓着,后腰被费时宇托着,才不至于一路滑到地面上。

  “抓着我站好,”费时宇低沉的声音贴着嘴角传来,“膝盖别弯。”

  陶树软绵绵地偏头把下巴放在费时宇的肩膀上。

  “怎么了?”费时宇轻笑了一下,“怎么感觉是我把你按墙上来了一下呢?”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