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场面(1 / 2)

  陶树感觉费时宇怔了怔,随即将他抱得更紧,勒得他肋骨都有些发疼。

  “怎么觉得我跟你抱怨这些,就像是无病呻吟似的,”费时宇自嘲地说,“我一个温饱不愁的纨绔,向我的小可怜要同情。”

  陶树笑起来,晕乎乎地晃悠着,带着费时宇在河滩上摇晃着,好像伴着湍湍流淌的河水,带着腥气的风,弥散不聚的灯光,跳一支相互取暖的舞。

  “我爱你,”费时宇在陶树耳边重重地讲,“我好爱你。”

  第八十六章 场面

  他们在碎石滩上呆了没多久,费时宇怕陶树冻感冒了,催着他上了车,打开了暖气,准备回家。

  回去的路上,费时宇开地很慢,陶树才看见滨江公园路边的路牌和建筑上,都有费氏的标志。

  “这个公园……”陶树迟疑着,“是费氏修的,是你吗?”

  “是我修的,”费时宇看着窗外的路况拐弯,“我刚刚来的时候,这里就是野河滩,现在只有我带你去的那一块儿还是原来的样子了。”

  “你故意留下的吧?”陶树想了想。

  费时宇把车转上了他们刚刚看到的跨江大桥,“是故意留下来的,当时听说这一片要开发,别的公司拿出来的方案,都要把原本的河滩全改成廊桥栈道,一点儿河滩也不留,我受不了,就参与竞标了,算是我第一次代表费氏露面。”

  费时宇慢慢讲着,自己怎么和设计师敲定方案,怎么说服了建设部门接受自己保留河滩原貌的方案,最后在多少次酒局之后成功拿下了这个项目。

  “那时候还一腔愚勇,不知道使了多少笨办法,”费时宇轻描淡写地将当时的种种掣肘一言带过,“好在也确实吃了教训,长了些经验。”

  如今说起来,都是跨过了的荆棘,但陶树却听出了其中的不易,那些经验和教训,那一处不是刮的皮开肉绽?

  两人回了家,也都无睡意,他们今晚都有些意犹未尽,因为在寒风中说出的那一句爱。

  陶树趁着费时宇洗澡的功夫,从储藏间里找到了费时宇藏起来的酒,他平日不喝酒,认不出来是什么牌子,只一阵冲动,非要喝一点。

  他想要些不清醒的放肆,弥合今晚神经上晕眩又不真实的幸福感。

  费时宇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在卧室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见了只微醺的醉猫。

  他皱着眉走过去,从陶树手上把罪魁祸首——一杯威士忌拿走了。

  “喝了多少?这酒你喝不了。”

  陶树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仰脸偏头看着费时宇,他脸颊都红起来了,两只眼睛醉得眯缝,里面盛着浓郁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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