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8(1 / 2)
自从离开了军营,云羽寒就像卸去了能为他遮剑挡伤的盔甲,失去了最有力的保护,每日只在这深宫中蹉跎岁月,就算知道大渝如今独步他国,无人敢再来犯,可云羽寒还是觉得这没有仗打的日子过的真是无趣的很。
明颜将小酒壶重新搁置上去,却猝不及防的被云羽寒扼住了手腕,“陪本王喝几杯。”
明颜低眉,“臣不会饮酒。”
“少喝些也无妨。”云羽寒冲门外喊着,“再拿几壶酒来!”
明颜不知云羽寒究竟是如何,瞧着如今的姿态似乎心思并不顺,难道此前官吏勾结商贾之事并没有牵连到太子?
“坐。”
明颜小心的坐在云羽寒对面,头也不敢抬。
云羽寒醉眼迷离的看他良久,最后拍了拍身侧,“离本王近些。”
明颜迟疑下,将凳子挪过去,但还是与云羽寒保持了一截小臂的距离。
“那日的事被你猜对了。”
见云羽寒起了头,明颜不知该不该继续问,正踌躇着,云羽寒接着道:“此事牵扯到了太子。”
太子云祁天,生性乖张狂傲,仗着生母是当朝皇后目中无人,相比其他皇子在宫中如履薄冰,他倒是活的乐得自在,既是太子,身后又是皇后的母族,身份是何等的尊崇。
反观云羽寒,除了战功,似乎再无与云祁天一较之力,素闻他们兄弟间感情也不甚好,若是哪日云祁天登顶九霄,这一干兄弟怕是都要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明颜猜测,云羽寒既在这自怨自艾,想必太子在其中的作用并不大,否则龙颜大怒,云羽寒也不至于在这喝闷酒。
“陛下是想息事宁人?”
这个原因昨日明颜也说过,云景或许是有意包庇也说不定,但作为一个君王,怎么可能会容忍臣子下他眼皮子底下舞权弄事,败坏皇家名声。
既然放任不管,就是怕牵连甚广,到时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弄的进退两难。
毕竟动摇皇后的根基,兹事体大。
云羽寒脸上露出鄙夷地笑,“只是略施薄惩,毕竟牵连的官员只是太子的门客。”
门客,不都是爪牙嘛,云羽寒仰头又了一大口,这些年他在外打仗,粮食军饷从未有半点克扣,那些士兵赚的都是刀尖舔血的要命钱,有时军需紧缺,云羽寒还会贴补些酒肉饭钱,他们在前线卖命,这些人却在京都压榨百姓,压榨商贾,做大渝的蛀虫!
此前竟连军饷的主意都敢打,云羽寒早就记着这个仇,否则也不会那么不理智当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