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大周的内乱最终导致王朝的覆灭。而在内乱开始之初，林越就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大周王朝在第一批五万人征讨大将军，吴卫，不利。之后又派出了八万人，十万人，前前后后二十三万人的部队。但是，大周的士卒疏于作战，而且各军中首领都和大将军吴卫沾亲带故的。最后，竟然使叛军的部队越打越多，王国的部队越打越少。

时任皇帝的周安王，周宣，为了结束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主动要求议和。

最后，不仅割让了东洲十郡，赔款八千万两。还将吴卫所仇视的，朝中文臣，重臣，任由大将军吴卫处置。

用吴卫的话说：“我身为周朝大将军，第一武将，竟整天卑颜屈膝于那些个叽叽喳喳的穷酸秀才之下，尤其是那宰相，王致，有一次因为政见不合，下朝后，他还吐了我一口唾沫，吐得我满脸都是。”

宰相，也就是王致，有没有真的吐唾沫在吴卫的脸上，没人知道，但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很快，王致就再也不能吐出唾沫来了。

周不落的上帝视角转到，一处刑场。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颤颤巍巍的走上刑台，因为没有人搀扶，几次险些跌倒。最后走到了台中央，身子一横，倒在了断头台上。

只待一声令下，行刑手砍断连接闸刀的绳子，闸刀飞速落下，刀锋映照阳光如雪炼。一颗大好人头滚出几步外，一直掉落在行刑台下，观众的脚边，吓得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惊叫连连。那颗人头，死，都没有瞑目。

那天，吴卫没有参观。或许是他忘了日期？毕竟是“血海深仇”，，或许，他一直只是想减除皇帝身边可以信任的人。

那天以后，林越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林越，曾在宰相门下学习，常被人视为宰相的门生。虽然，林越只是在宰相府里借了几卷书，以他的身份还不足以成为宰相的学生。但是，他还是被通缉了，人群越多，各种嘈杂的声音，就越止不住。

林越准备回到土灶村，但是没有马车，徒步需要近一个月。

赶路的途中，林越遇到流民，小偷，土匪，各种穷困潦倒的难民，或者心思邪恶的人。有一次，林越用随手拿了的菜刀，捅死了一个意欲强奸妇女的匪徒。看到鲜血和肠子从劫匪的肚子中流出，林越竟然异常平静。

从那开始，林越开始重视自身的武力，在闲暇时会一个人拿着一把从尸体旁捡来的单刀，练习挥砍。流亡的途中，偶尔会遇到身怀武艺的人，林越也会向他们请教，精进武艺。

林越回到故乡，土灶村，却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听说，是经受了流寇的洗劫，当时死了不少人，剩下活着的人都向西逃难了。

林越，在一路西行中度过了两年。这两年，他只靠练剑来慰藉自己那已经干涸的内心。

偶尔，在晚上，迎着一束凉风，抬起手感受风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

此时，大周的势力分布又发生了变化，并不再是朝廷与大将军率领的叛军双方对立，而是又划分出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势力。东部九大节度使独立出来三派，大周王朝残存的版图分裂成五大势力，十余个小势力。

每个势力边界都在打仗，林越已经不能继续西行了。

他也放弃了，在这兵荒马乱中，两年都不能寻见，家人还活着的可能已经相当小了。而且，自从五岁以后，林越就被要求独立生活了，虽然还很小，却每天在土地里伺候庄稼。在“家”中的几年，寒衣少食，没机会体会过什么叫“温暖”，什么叫“幸福”。林越最感谢的，是当年他出去求学时，母亲从一个布包中出了三两银子的路费。但林越一个人孤单的时候，并不会想家。或许他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吧。

林越心中，只有刀剑，武力。

他参加了一个较小的势力，贺州太守陈标的军队，因为当时贺州距离林越最近。

贺州是一块肥沃的土地，虽然不是什么易守难攻的兵家必争之地，但是也受到了多方势力的觊觎。因此，这里随时都有与多方战争的可能。林越并不在意，打仗，不过是人多一些，激烈一些。

就这样，在危而不危的情局下，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光。

那一年，林越三十五岁，一身刀法，踏入一流高手之境。

很难想象，一个人，只靠自己琢磨，就能在刀剑的领域登堂入室。但是，林越做到了。或许，他的天赋真的可以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