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夜袭43（2 / 2）

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天才？

族老们还想到了另外一点。

才在一纹时，安乐就能以一敌众，杀二纹如杀鸡，眼下他已成二纹，难不成能和三纹高手过招了？

至于赤方山他爹，这会儿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南荒山林夜间危险重重，这一点我当然知晓。”

在人们或羡慕、或忌惮、或崇拜的目光中，安乐认真解释道。

“但正因为此，黑水寨也绝不会想到，我们敢在夜晚发动奇袭。”

“实不相瞒，在突破二纹后，我的木纹觉醒了一种奇异的能力，可感知到附近丛林中潜藏的危险，借此便能躲开妖兽，直达黑水寨。”

赤云天心里猛地一跳：“此话当真？”

安乐道：“我何必在这种事上说谎？”

“不信的话，寨主大可以试试。”

他默默看着赤云天，等待这位寨主的选择。

就这段时间的接触，安乐认为，赤云天还是颇有魄力和眼光的。

英明神武算不上，但至少是个合格的大家长，这才敢向他提出这种建议。

思索片刻后，赤云天一狠心、一咬牙，说道：“好，就这么干！”

“阿乐，我信得过你，也不用测试了。”

他又转头对边上的青年说道：“小山，你去召集人手，把寨子的青壮全都叫来。”

“寨主，这……这不妥吧？不妨再考虑……”

有族老还想劝说，却被赤云天直接打断：“不用多劝了，我意已决。”

“今晚，夜袭黑水寨！”

……

……

傍晚时分。

寨子外的空地上。

红山寨所有青壮年都聚集在了这里，最后的夕阳挥洒在他们身上，平添了几分悲壮的气息。

“呜呜……”

送别的人群里，有女眷和孩童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毕竟，谁也不知道，此番出战，有多少人无法活着回来。

令安乐意外的是，出战的人里，除了个别矫健勇武的女人外，还有好些老一辈，甚至连赤方山老爹也在其中。

“别以为我老了，就提不动刀了。”

有老人认真道：“到时候开打了，让我先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寨子做点事哩！”

他们年轻时也曾是战士，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拼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让更多年轻人活下去。

所有人都清楚，这是一场赌上红山寨存亡的豪赌！

赤云天站在人群中央，环顾众人，高声说道。

“黑水寨多次进犯，要占领我们的家园，杀死我们的亲人，把我们变成奴隶，我们为何要忍？为何要忍！？”

“红山寨的好汉们，为了身后的妻子儿女，为了不当他们的奴隶，随我出征！”

说罢，他拿出一个号角，用力吹响。

嘟嘟——

号角声沉重悠长，但却显然传不到黑水寨的位置。

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唱起了歌。

那是一首古老的战歌，来自久远到难以追溯的年代。

腔调古怪，音节诡异，和那天开蛮后跳火堆的歌谣有异曲同工之妙。

蛮荒而原始，却令人头皮发麻，热血沸腾。

安乐在羊皮纸上，竟是也见过这首歌。

这是“巫”的战歌，可赐予战士勇气与力量。

跟随着人们的声音，他轻轻的诵唱起来。

似有无形的力量，随着歌声散布开来，与他们身上的蛮纹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