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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礼：开得早有什么用，人都留不住。
花花：？？？留不住人怪谁？
第93章 眼前
不过章司不太理解，堂哥要真的那么喜欢热闹，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孤身一人？而且身边连个像样的朋友都没有。
好像也没见他有过对象。
难不成眼光太高了，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孩子？
但最近堂哥忙于创业，确实没有什么时间找对象。
章司在他这里，每天除了埋头学习，就是混吃白喝。而章应除了要照顾他衣食住，还要出去上班跑业务。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过了一段日子后，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他会经常主动询问，有什么他能帮得上忙的。
章应只想着让他先好好调理身体，不想看他太过劳累，没多思考就回答说没有。
“你不用考虑那些东西，好好养身体就行。”章应对他说，“也别担心，哥有钱，养得起你。”
“我就是想着找点事情做做。”如果还能分担一些他身上的担子重量就更好了。
章应犹豫了下，觉得他这个想法倒是没什么问题，而且让章司多出去走走也不错。
他想了想，说最近有个合作，对方想要深入了解一下知识产权模块的内容，但是他们的初创团队没有招揽这方面的人才，不知道章司愿不愿意试一试。
章司也没有信心：“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就当是普通的聊天。”章应让他放宽心，“估计对方只是想了解个大概，不过我们这边最好还是能出个懂点专业知识的去交涉。”
章司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但跟着章应去应酬的那天，他却看到了站在合作方那一边的姜深。
姜深看见他也很惊讶。
就在几天前，正进行面试复试的姜深站在森寒威严的办公桌前，也同样吓得不轻。
“怎么是你！？”姜深微微瞪大双眼，旋即想明白了些什么，“这公司竟然也是你的？！”
可明明法人代表是另外一个人……
何之却合上文件夹：“没什么问题，明天就能入职。今天回去好好准备下，小秘书。”
从进来到现在，连两分钟都没有，这分明……分明就是让他走后门的节奏！
姜深盯着他，语气斩钉截铁：“我已经从良了！”
“呵。”何之却慢条斯理地扯了扯领带，“你的意思是，我不良？”
见人僵直着脖子不说话，何之却又淡道，“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放弃。我想笔试的第二名，应该不会拒绝这份实习期月薪五万的工作。”
下一秒，姜深粲然一笑：“没有不愿意呢，老板。”
何之却扫了眼他强颜欢笑的表情，心底有一丝丝的后悔。
滥用职权这种破坏原则的事，以后还是别再做了。
而此时，是姜深上班后第一天出来跟任务。
这会儿很显然，姜深喜悦多过于惊讶。
他朝章司使了使眼色，后者似乎也很快就读懂了他的意思。
“姜深，我同学。”章司介绍，“这是我哥。”
姜深立刻喜眉眼开：“哥哥好。”
章应只露出个职业微笑，没多言。
这个回合的主角是章司和姜深两人，所以两边的领导只互相打了招呼后，就主动腾出了主场。
而两人本来就熟，特别亲密无间倒算不上，至少在需要的时候就能二话不说就直接帮忙。
两方简单走走流程，完了后两方领导又客套了好一番，而姜深则拉着章司到一遍角落咬耳朵。
章司躺在医院不省人事的那段时间，姜深有去探望过，只是当时程礼不允许其他人靠近病房，所以那次他只好无功而返。
不过幸好最后他醒过来了，现在也能健健康康地站在大家的面前。
没过多久，章应就过来催了。
几人这才正式告别散场。
姜深回去之后，跟直属上司汇报工作进度。
何之却认真听完，只淡淡点了下头。
姜深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那边出来见谈的人是谁，不然怎么这么凑巧，他第一次见的客户就是章司。
何之却看了他一眼，没解释太多，只说：“这次合作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大胆点处理就好。”
他当然知道合作方是谁，只是没想到章应那家伙，会让章司跟出来。
不过对他而言，反正也都是章家的人，是谁都一样。
姜深有些好奇：“你就不怕招程总注意？”
谁都知道章应和程礼的敌对关系，何之却这么向着章应，就不怕会受到牵连？
“程总？”何之却眸光凌冽，“你为什么要喊得这么恭敬？”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在谁的手下干活？
姜深不明所以：“不喊他程总，那喊什么？”
虽然人品还有待商榷，但程礼的能力和本事是总所周知的厉害，大家都这么喊，他跟着喊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这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
何之却揉了揉眉头：“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姜深把东西放下，半点没留恋地快步离开。
不过有了上司的默许，姜深要想帮章司就方便许多了，合作也是很快就敲定了下来。
而章应自然也不会亏待章司这个最大的功臣，作为报酬和奖励，章应说能无条件答应他一个条件，只要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能满足的。
感受到堂哥抑制不住的喜悦，章司也没有说出扫兴的拒绝之言，思索了一会儿，说：“一起去爬梧桐山？”
他的意思是去夜爬。
B城的第一峰梧桐山，也是个网红景点，平常就挺多人慕名去打卡的，听说凌晨夜爬上山顶后，再等一会儿，就能享受到独有的清晨日出美景。
章司刷过许多网友分享的梧桐山顶观看的日出美景照片，姹紫嫣红般的梦幻。
他对那些摄人心魂的美景毫无抵抗力，也想亲眼去看一看。
如果只有章司自己一个人，肯定不会做独自夜爬的危险行为，但如果能有个伴一起，那就另当别论了。
章应没有立刻答应，章司的身体还在恢复阶段，爬山本身就带着一定的不安全因素，更别说夜晚爬山这种危险翻倍的级别。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章司的语气很诚恳，盯着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期待，“如果你还是担心，那我们就慢一点儿爬。”
章应最后还是答应了。
虽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爬到山顶的那一刻，还是有些无法承受住身体达到累倦的极点。
但章应的情况好些，直接将走不动的章司背在了身上。
山顶上的人不算少，要找到个合适的位置不容易，章应背着人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个落脚点。
章司一点都不嫌弃，刚被放下来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章应笑了笑，最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两人就这么坐着等到黝黑的天边渐渐泛出一层鱼肚白，到最后，地下的光亮全都升到了天空之上。
日出江花红胜火。
后来章司发了个动态。
一段文案附上两张配图。
[我能看见巍峨高山。
就在天边，就在眼前。]
一张是山顶夜景与天边日出图的拼合，一张是章司与章应的合照。
章司明眸皓齿，展着倦而真切的笑容。
程礼在看到这条微博动态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但他给这条动态点了赞。
他从来都不是随意对别人的生活动态做出评论的性格，但这一次，他在下面评论了一句。
[好看。]
两人的交际和圈子几乎没有交集，共同的好友也少，但高闻算是稀有的其中一位。
他看到章司的这条微博，再看到程礼的这条评论后，眼睛都直了。
程礼可不像是那种有闲情逸致逛聊天软件的人，他甚至都没见过他为谁的动态点过赞，更别说特意留评论了。
况且，他和章司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难不成，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公众不曾知道的隐秘？
高闻思索一番，无果。
后来某次聚会碰面，他委婉打探，想从程礼本人口中了解情况。
程礼漫不经心地喝酒：“我们不会分开。”
这话回得有些无力，毕竟他们两人现在就是“异地”的状态。
高闻想了想，继续道：“章家公司不是已经彻底在你手上了？”他想不明白他留着章司的意义。
程礼没什么情绪地扫了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不解，好像都觉得他那个藕断丝连般的想法不太理智。
他不解释，不辩解，只淡淡地重复那一句：“不会分开。”
像酒后胡言，又像坚持己见。
但看他略显迷蒙的眼神，第一个可能性比较大。
于是大家一致认为，大概因为程礼是个自尊心强的人，对被章司“甩”了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这么“放不下”对方。
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时间能抚平一切。
众人又嘻嘻哈哈将这话题打闹了过去。
后来新助理过来接程礼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