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事变19（2 / 2）
“这不是乱来吗？资料是我给他的。”
“我当然知道。”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保护你啊，你为了得到它承受了多大风险啊！”
“保护我？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要这份资料做什么？”
“以我的方式来消除危险。”
“你的方式？既然我们都是为了消除危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你们的做法太幼稚了！”
“幼稚？你准备怎么做？”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已经没时间了！”
“急躁能解决问题吗？”
“哎，既然你已经获得资料了，放了肯斯吧。”
“当然会放，我需要得到你们的保证。”
“什么保证？”
“保证上交所有资料，保证不再参与这类活动，对所有的事情保密。如果你们配合，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把所有的材料都交给肯斯了，你也已经把他的材料都拿到手了。”
“那可未必。其他地方都搜过了，可能藏在你的身上。”
“随便搜吧。”
“布瑞纳，这是为了工作。”菲尼斯示意安保人员带她出去检查，什么都没有找到。她回来的时候，菲尼斯递给她一张纸：“你确认下，签完字，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肯斯呢？”
“我会告诉他你签字了，如果他聪明的话，就放了他。”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签字。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尤达斯迎面而来，她本想大声地斥责他，一拳打在他漂亮的牙齿上面，可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于是她装作视而不见。尤达斯倒显得比较从容，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她开始了监视居住的生活：不能外出、不能会友、没有任何通讯。这样日子让她很痛苦，世界已危如累卵，而她本来可以力挽狂澜，现在只能呆在家里，什么事都做不了。她不敢想象那该死的菲尼斯会去拯救世界，不过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会真诚地祈祷。远方的朋友们啊，还在焦急的等待自己吧，最终还是辜负了他们。
一个月后的某天夜里，尤达斯突然登门拜访，布瑞纳不愿意让他进门。他恳求道：“我是为了那份资料而来，请领导务必要见我。”
布瑞纳让他进去了，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领导，对不起，我的确是菲尼斯安排在你身边的间谍。”
“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是要说文件的事吗？”
“是的，有点长，请你仔细地听完，”他调整了一下语气，继续说：“菲尼斯知道你调查的目的，却没想到你带来这么大的惊喜。他利用这份文件，找到阿里安籍智慧之王们达成了某种交易。前几天，他升任了主管国防的高级顾问。他命令我处理所有知道这份文件的人，包括你、肯斯和3名议员。”
“亏我还对他心存幻想，真是个人渣啊，只为了私利，完全不顾国家民族安危。”她很生气，看着尤达斯更生气了，她说：“你出卖了我，还告诉我这些干嘛？直接杀了我不好吗？”
“请别生气，在你身边卧底是我的工作。我调查过你，与你共事后，我才发现你是一个正直勇敢的女人。那天晚上回国后，我什么都没做，隔天一大早被通知立刻去部门汇报工作，这才提及了那份文件。”
“原来是这样，我错怪你了。”她心里的愧疚之情只维持了几秒钟，就被更大的恐惧所笼罩，她知道尤达斯来的目的是什么，她说：“算了，这也不重要了，你今天的任务是来杀我吧。”
“是的，我不想这样做，但是没办法。假如今天来的不是我，其他人可能会用更残忍的手段。”
“做我们这一行，都免不了这个结局。我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族人啊！”她感觉万分悲凉，泪如雨下。世界大战终究是阻止不了了，无数族人都会死去，地球也将灰飞烟灭。那些同生共死的朋友们，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这是何等的信任啊！就连刚刚认识的奥利维尔都不顾一切帮助自己。哎，自己为什么不当天晚上就给伊诺送过去呢？！到底在想什么啊！哎，功败垂成，连累了肯斯，还有3名议员，还有无数的生命啊！
“哎，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我来替你完成。”
“你还不知道那份文件的内容吧？！我告诉你吧：那是阿里安潜伏在各国政府高层的特务名单，他们的任务就是为了毁灭世界。菲尼斯明明知道，结果他竟然为了个人权力，置天下于不顾。这个垃圾！如果人类毁灭了，权力还有什么用啊？！”
“原来是这样，菲尼斯，这个人渣，我一定要找机会揭露他。”
她看着尤达斯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心里的秘密能不能托付给尤达斯。尤达斯感觉到这份犹豫，他语气沉重地说到：“我很想放你走，哪怕让我替你死。但你也看到了，有几个特工在外面等着，逃跑是不可能的。”
她说：“我知道，我不怪你。如果还把我当作你的领导，我告诉你，我最后的愿望是请你揭露真相、阻止战争。”
“你永远是我最尊敬的领导，我愿意帮你完成。只可惜资料都被菲尼斯毁了，我一个人无凭无据什么都做不了。”
“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当然可以！”
“你发誓？”
“我对天发誓，永远不违背承诺。”
她盯着尤达斯看了很久，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也没有谁可以托付了，试着相信他吧。她示意尤达斯把耳朵伸过来：“我还藏有一份文件，在客厅西面的墙上，敲7下就能弹出来。我死后，你拿上它去找一个人。每个月月末的20:00，那个人会在里海巴库的特拉尔教聚集地，一个名叫尼克的家中等你，暗号是西姆迦萨，记住了吗？”
“好的，我记住了。”
“那个人会帮你的。”
“好的，我知道了。”
“千万不要辜负我们，你是最后的希望了！”
“一定，你放心的去吧。”
她拿起桌上的毒药，一饮而尽。她感觉世界开始变得模糊，天地开始旋转，很像小时候的情景：她穿着红色的新鞋子，甩开妈妈的手，想要自己走路，可还没走几步，就不小心摔倒在沙发旁。她看到了爸爸妈妈的脚步，听到他们轻声地呼唤着自己，他们的笑声满是关怀，那儿真是一个充满着爱的家呀！她嘴角上扬，闭上了眼睛，
尤达斯叫来了外面的部下，让他们把布瑞纳抬走。他有些伤感，想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部下撤离以后，尤达斯在客厅找到了那个黑匣子，拿到了那个微型设备，他将一切还原后就离开了。两个小时后，尤达斯出现在了国防委员会的首长办公室，将这个设备当面交给了菲尼斯。
尤达斯不记得菲尼斯是怎么表扬自己的，他的脑海里都是布瑞纳最后的笑，自己终究是食言了，可是，为了成就伟大的理想，又怎么会没有牺牲呢？布瑞纳的确个好人，但不值得他感伤。为了美丽新世界，未来还有更多更好的人要被他抹杀，不是么？他连自己尊敬的上司都能干掉，还有谁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