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们都不简单（1 / 2）
窗外的雨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李笙歌拿出电话打算叫辆车回去。恰巧易煜轩的消息发来：我在你公司楼下，一直没看见你出来。还没下班吗？
李笙歌心里疑问，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看，回道：易先生在公司楼下？您是怎么知道地址的呢？别是走错了路，等错了人。
“滴滴滴滴~”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李笙歌心里已经猜到一二，只是疑惑自己的信息是怎么被“卖出去”的。
“喂，您好。”李笙歌明明已经猜到对方是谁，还是试探地问了句；“哪里？”
“李小姐可以下楼看看我是否走错了路。”
易煜轩的声线清澈温柔，宛如阴雨天的一束阳光照进李笙歌的心。
李笙歌意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反应。心里想着：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躲是肯定躲不掉的。既然如此，便借此挑明也不是不可以。
“好，我收拾一下，您稍等。”
李笙歌一出电梯门，就在楼下大厅看见易煜轩手捧鲜花等候在那里。路人纷纷向这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投来嫉羡的目光，并不时回头帮忙寻找那位神秘的女孩。
易煜轩气质儒雅却气场强大，把花递到李笙歌怀里时顺势弯腰侧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不会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吧。”
之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直起身说：“听说你很忙，所以我就来找你了，你不会介意吧。”
易煜轩莞尔一笑，让李笙歌感觉心里好像突然冒出了一个什么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在那里隐隐作祟不愿平息。
“花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易先生。”
虽是相同的年纪，冯倩雪是睿智理性的，而李笙歌更容易捕捉到别人的情绪变化进而做出不同的反应。再加上在职场磨练了几年，让李笙歌整个人处事更懂得识大体，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让众多男生敬而远之。
“那你是否愿意赏脸陪我吃个饭呢？”
李笙歌看了思考半秒，礼貌微笑地点了点头：“好啊。”
市区一家极有品味的西餐厅里，易煜轩在极力推荐店里的招牌：“比较推荐……菲力和冷盘，或者鹅肝也可以试试。”易煜轩说得随意，看得出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意大利面吧。”李笙歌虽不是细瘦的身材，但是却天生不喜肉食。
易煜轩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李笙歌笑着应道：“好。”
整个点餐环节易煜轩都始终保持绅士风度。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往事不断在脑中频现，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喜好......
李笙歌被看的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以做提醒。
“你们公司的主营板块是？”许是发现了自己的失礼，易煜轩率先开口问道。
“之前是与别的公司合作研制新能源汽车，但是最近有所变动，正在积极转型。”
“伊奥新能源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公司运营出现了问题，这次能被接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据我所知，易先生不是一位出色的医生吗？或者是一名优秀的大学教授？怎么对这些事情还有所研究？”
易煜轩轻抚鼻尖温柔笑了笑。
就在此刻！李笙歌终于知道心里那阵莫名的感觉是什么了，那正是年少时与唐禹升初遇时的欣喜！
“易先生，我一直有个疑问想向您请教。”
不知怎的，李笙歌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又好像在跟那时候的唐禹升说话。
“你说。”易煜轩饶有兴致地看着李笙歌。
“怎样才能看透一个人的心呢？”
易煜轩轻笑一声；“当你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很危险了，人心是最难捕获的。就像你现在，看起来已经很职业化了，但是骨子里还是小女人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但是我却不能确定这是你的真实形象还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形象。”
“确实，人类向来善于伪装。”李笙歌笑着回应。
“还有就是......永远不要把心思放在脸上，这样很容易被人识破，很危险。”
“什么？”
“你想拒绝我的心思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没消失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这么让你没有好感吗?”易煜轩温柔的眼神里装满无奈。
“易先生。”李笙歌顿了顿，“我......”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不好说就不要说，减少些精神内耗，别被没有发生的事情干扰到当下的心情。”易煜轩笑着把手上的牛排递到了李笙歌面前。
“尝尝，看起来好像还可以的样子。”
李笙歌看着眼前的易煜轩出神，如果没有唐禹升或者康哲诚，那生活一定是另一番景象吧。
易煜轩看出她心猿意马，缓缓伸出右手在李笙歌面前打了个响指。声音不大，足以把她拉回现实。
“谢谢。”李笙歌赶紧接过盘子，轻尝一口，“还不错。”
饭后，雨已渐停，清凉的雨后空气掺杂着泥土的气息有种别样的芬芳。一路上两人随意聊着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只是在李笙歌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心生好奇，不知对方的目的到底在哪里。
“易先生，你觉得人的记忆会被篡改吗？”李笙歌突然想到刚刚苑丽的话，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被篡改的记忆还是记忆吗？”易煜轩浅笑，“不管过去的事情是喜是悲，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如果真的被改写，那谁能证明记忆中的人真的出现过呢？”
李笙歌听出对方语气里的落寞，她抬头看了一眼易煜轩问道：“易先生记忆里的人很重要吧？那些记忆被留在心里很痛苦吧。”
这话虽是说给易煜轩听，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所以才会有人幻想改变自己的记忆，把这些痛苦彻底遗忘。可那样的人生还是真实的吗？这种违背人道的事情怎么可能成功呢？”易煜轩眼神瞬间黯淡，眼底一种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李笙歌听出易煜轩的话中含义追问道：“不会成功？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研发这项技术？只是暂时还没有成功，对吗？”
易煜轩笑了笑回道：“这些所谓的高端技术总会有人在做秘密研发。如果有一天成功了，那将是一笔无法想象的财富，甚至可以改变人类的未来，所以肯定会有人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