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回忆录，学徒生涯2.（2 / 2）

就叫我换衣服。第一天工作就是陪她俩刷车。还好，比修车干净多了。

就这样我的新一次学徒生涯开始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就看到老板了，笑呵呵的打了招呼。

刘老板，“带你来的是你姐？”

我忙说，“不是，是我婶”。

然后就是简单的寒暄，大致说了下他这的规矩，新学徒的每个月工资50元。前两个月先给老板刷车。有活跟着干，没活休息。工作时间，早七点半，晚上五点下班。没特殊情况不加班。

后来知道，刘老板是我小婶的妹夫，那个高个子的就是老板娘，是我小婶的亲妹妹。刘老板看起来像四十多岁，可能是吃的好，中年发福。他确实比我小婶的妹妹大三五岁，比我小婶小叔都大，但是没大出去十多岁，只是胖子显老。

头一天上班，下班的时候跟着我小婶一起走的。

第二天小婶有事下午就走了，也没人告诉我该跟谁一起下班，有的到五点就走了，有的还在那车底下修车那，我就在旁边帮着打打灯，递个工具。快七点了修底盘的师傅还没修完。

这时候来了一个酒鬼，进屋就骂骂咧咧的，“整个破车赶紧特么修，站个位置老子车怎么进来？”

开始也没人搭理他，过一会老板从小屋里出来了，那个酒鬼还在那骂骂咧咧的。两人没对上三句话就见老板随手抄起来一个东西一下抡到那酒鬼的脑袋上了。

真快啊，哗一下血就出来了，这一下打完了，周围人才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围过来一帮人拉架。

一边有人拉着我们老板，一边有人拉着酒鬼劝他赶紧走吧。那酒鬼还不走，刚挣脱拉住他的人就跑到我们刷车用的大水箱那洗了起来，划拉好几把，脸上还有血水滴滴答答的淌下来。

我当时正坐在修的那台车上，给修车的师傅举着行灯，人都吓的不会动了，那小孩打架那有过这么狠的，成人打架我也见过不少，脸上身上有点伤也正常，但是打的头破血流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我在车上一直筛糠，真后悔待这么久，五点下班的时候就随便跟个师傅走就完了，我一个不起眼的学徒工，谁管我啊！

“你咋还在这那”？

一个声音把我从恐惧状态中拉回现实。我回头一看是我小叔。

“我们都吃晚饭了，发现你还没回来，开始以为你去姥姥家了，我还寻思这孩子去那怎么不跟大人说一声那！”

我说，“也没人跟我说一声下班的事，我看还有人在干活，就没走。”

“赶紧跟我回家吧”。

只见小叔跟几个修车师傅寒暄几句。又跟着看热闹的聊了几句。最后跟老板耳语了几句什么，才带着我回去。路上还数落我几句。

回到家，小婶说“人家打架，你咋脸都白了？吓坏了吧？”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心里默想。这开局不咋地啊！在这学徒能行么？我都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