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2 / 2)

  她的个性,她的行为模式,她的思维逻辑都和经历过的事有关。

  如果她的原则和薛凛产生了强烈冲突,那只能证明他们不合适。

  喜欢可以在一起,但不合适注定走不下去。

  魏纯宇开始磨人,掐着鼻音拉长调:“哎呀你就告诉我吧,我特别想知道,你俩到底谁甩的谁啊?”

  其实他心里有预感,是他姐甩的薛凛。

  因为薛凛今天明显还对魏惜有担忧,有欲言又止,但魏惜表现的格外冷淡。

  魏惜没好气道:“未成年小孩儿少打听大人的事。”

  魏纯宇被噎了一下,忿忿道:“卧槽你亏不亏心啊,你未成年还跟人早恋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魏惜叮嘱道:“这件事,绝对绝对不许跟妈妈说。”

  魏纯宇:“知道啦知道啦,分个手而已,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有的是。”

  火焰红的摩托沿着宽阔平坦的城市道路,四平八稳地隐入车流中。

  当天薛凛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

  薛盛卫和孟棠之都已睡下。

  其实高考结束后这几天,每天他回到家,屋子里都静悄悄的。

  他们似乎默许了他片刻的放纵,连嗅到房间里挥之不去的酒气都没多说一个字。

  他是和宋泽臣一起回来的,走前没跟隋倘和西尧打招呼。

  西尧泪水涔涔地看着他,蹲在地上说肚子疼。

  他瞥了一眼,却只想起了去年跑操晕倒的魏惜。

  她痛经到昏倒的时候也没撒娇抱怨,企求关注。

  她只是自顾自地蜷缩着,咬牙消化疼痛,仿佛把自己关在真空罩子里,快乐痛苦与否,都与旁人不相干。

  她好像,从未对他打开过自己。

  他们有太多摩擦,隔阂,误解,隐匿在秘而不宣的情绪里。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她,薛凛不禁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他靠在床下坐着,背抵着床垫,一条腿微蜷,一条腿舒展,左手肘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啤酒。

  今天解开了一个误会也好。

  起码在彻底各奔东西前,拔出了最后一根刺。

  他此时,还以为这会是个完整的句号,虽然有些沉闷,但却可以接受。

  第二天一早,薛凛被渴醒,他顶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去厨房倒水喝,正撞上吃血压药的薛盛卫。

  “爸。”薛凛叫了一声,嗓子哑的厉害,大概是昨晚在山上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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