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药师考核（三）（2 / 2）

是的，炼丹的药材费用自理。

这个规则是合理的，要不然谁都可以借着考核的名义来药师院免费炼药，那药师院就不用开了，光药材的消耗就是一笔惊人的开销。

领着肾宝丸的药材，进入指定的炼丹房，陆远就开始了为期一个小时的炼丹实操。

而与此同时，批阅试卷的监考官宋方明看着面前的第五份试卷眉头紧蹙。

这一份试卷是陆远的，对方在前面的大题全都拿到了满分，唯独到了最后一个炼丹默写，对方提出了一些和传统方法截然不同的思路。

对方先是写完了正确的流程，而后又在其中一个步骤进行了批注——

“虽然鹿灵角药液在多本书籍上记载，最佳炼制温度为六百度，超过六百度之后，鹿灵角会因为高温产生药效流失的情况，但实际上，如果继续将炼制温度提升到一千二百度时，它的药效又会进一步提升。”

“宋师，为何如此苦恼啊？”

就在宋方明苦恼之际，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来人是本场考试的另一个监考官李乾，因为实操部分几乎不可能作弊，李乾忙里偷闲，偷溜过来，看看宋方明的批阅进度。

看到李乾的身影，宋方明把陆远的试卷推了过来，李乾见状，当即坐下审视。

看到陆远前面的答案，李乾啧啧称叹，觉得对方是个好苗子，可当他看到最后一个大题的答案时，他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

“哼！画蛇添足，自以为是！本来能拿满分的，我现在非得扣你五分！”

李乾一面说着，一面就要拿出毛笔，给陆远扣分，但却被宋方明拦了下来，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妨试试？”

“可以一试！”

听到宋方明的提议，李乾想了想，当即答应下来。

于是，两个本应该监考的考官，此刻竟然自个儿炼起丹来……

事实上，陆远之所以写下这个答案，并非凭空捏造，也是经过了实践验证的。

根据他的观察，很多药材的药效并不是伴随温度单调变化的。

当温度继续升高或降低时，某个药材的药效可能会在下一个温度区间，发生与之前完全相反的变化。

用数学例子来讲，有些函数只是在某个区间单调递增，或者单调递减，超过这个区间，又会有新的变化，比如sin、cos，它们属于周期性函数。

这个比喻可能并不完全恰当，但确实符合一部分药理。

……

“学无止境啊！”

十分钟之后，宋方明和李乾经过了多次实践，都证实了陆远的答案，这时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药师不得不相互感叹。

“我觉得这份满分的试卷还能再加五分，你觉得意下如何呢？”

“可！”

最终，在宋方明二人的商量下，陆远不仅拿了满分，甚至还因为鹿灵角这个发现，多拿了五分。

“咚！咚！咚！”

又是三声铜锣响起，宣布实操部分彻底结束。

“好香啊！这是肾宝丸！是谁居然把肾宝丸都炼成了精品，这得炼多少次才能有这样的熟练度啊！”

“医者自医，这个人可能真的很虚吧……”

随着考试结束，五个考生先后走出了各自的炼丹房，与此同时，陆远所在的炼丹房飘出了一阵丹香，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而此刻的陆远，脸色极其难看，

说谁虚呢！丹炼得好就叫虚吗？医者不自医，没听说过吗？

就在陆远无声抗议之际，宋方明和李乾二人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