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会谈（2 / 2）

“其实道理都懂，违背自然规律哪有不付出代价的，临到头总是难免心怀侥幸，我没老肖你这么清醒。”

“主席赞誉了，身处高位还能理性控制自己，实属不易。”

“哈哈，你我不要互相吹嘘了，说点正事，你觉得我们有发展气泡学说的必要吗？”

“从学术背景来说，我们肯定没这个必要。另外对面自己也没有发展这个学说的意思，这个学说更像是一拍脑袋的灌水之作，之所以在民间流传较广，一个是因为发表者随缘书铺在科学技术上的权威地位，另一个就是因为这个学说比起量子理论太容易懂了，又有一定的自洽性。”

“要不要发展这学说，我认为一个是取决于他本人，另一个就是我们真实的发展所需。”

“如果他本人有这个意愿的话，他完全可以把他所有的技术往这个学说上靠，但随缘书铺的技术从未完全依托过哪门学说，全是信手捏来的恰到好处，很多技术都针对性的为所需而创，我曾经一度怀疑随缘书铺是伊万诺夫所创，只有他这种近乎全才的才能这么玩，只是他的工作范围和强度又不可能这么闲。”

“从随缘书铺的表现上来说，他是同时具备提供思路和技术支持的双轨能力，并且不拘于固有框架，也就是说他本人是没有发展这门学说的意愿，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他似乎没有培养过学生？”

肖树不确定说道。

“他有学生，但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学生，有一个他曾经的学生跟他搭档了十年，但搭档的内容主要还是观察员这方面的，是个不错的人才，没表现特别出众。”

廖主席肯定了这一点。

“这就是特别可惜的方面，除了伊万诺夫早年带过学生，他们四个下面合作的一百多万人全是分工明确的辅助角色，这必然会面临传承断代，他们掌握的核心也最终会消失。”

“老肖心软了？为他们求情？”

“都是璀璨了几代人的一群人，不叹息是不可能的，也就希望他们落幕不要太悲情。”

“决定权不在我这，而在他们自己那，继续气泡学说的事吧。”

“很多事情，我们在身前无法决定什么，身后更是如此，如果之后我们需要这门学说，发展就行了，没有主角的学说，我们大家都是参与者，需求要怎样完善，我们就怎么样完善就行了，学说只是让我们有一个合理的理论基础，并不能决定一切。”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大家都认为先搁置，把现有的技术用好就行了。”

“只怪我们这些没出息的，跟上脚步都如此艰难。”

“怪不上，决策不是你们决定的，是我们这些人太保守了，太顾及利益了，对于你们的项目支持不够，让你们只能跟在他人分享的东西后面吃灰。”

“主席，其实不是支持不够，而是我们过分依赖蓝星雇佣了，如果我们自己能多培养组建一些像随缘书铺这样的组织，而不是全都埋头自己的项目，我想我们会有更多的发展主动权。”

“我们不是有很多专家团吗？”

“不一样，专家团过于集中于自身领域了，破壁者水平又过于低下，我们需要培养多领域专家成立专业的破壁团，我相信祁伟那里肯定有丰富的破壁经验。如果这样的团队多起来，我们的发展速度不会逊色于命运七号，而且这些团队如果发展顺利的话，对培养能够统筹全局的领头羊是非常有益的。”

“可以试着搞一下，不过我劝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我记得有一段时间出现过大量各种各样形式的破壁者，当时祁伟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才被选取的，但效果并不好，之所以还保留着破壁者这个职业，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仅仅是那万中无一的可能。”

“我们有搞这个的需求，非常强烈的需求，因为我们各个领域的顶端壁垒越来越严重了，单领域发展速度太快了，谁都需要妥协，而妥协的结果就是我们整体发展的速度太慢了，这就导致明明都有着第一手的技术数据资料，但天空之门的那些东西我们就是搞不出来啊。”

“既然早就发现了问题，为什么没见上报过？”

廖主席皱眉不满问道。

“我以前只觉得他们的团队很厉害，厉害到无解，但我们从没把随缘书铺跟破壁者扯上关系，直到刚才我记起祁伟有个高级破壁师的职称。”

“又是信息差，我们的运转也是越来越臃肿了，我回去后会汇报的，天宫这边你多操点心，接替团队会陆续过来，尽量在你回去之前安置好。”

“好的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