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亡也是新生(1 / 2)
元祐十年九月初六宜祭祀祈福
大许国越郡平安镇桃溪村
桃溪村每家每户屋前院后都会种上几颗桃树,一条溪水绕村子流过故名桃溪村,更是远近数得出的富裕村子,今年更是个风调雨顺之年,个人脸上都伴随着欢快的笑容,今个丰收比去年多了两成,家里也能多几口饭吃,说不得也还能裁上件新衣裳。
但是和别的村民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不同的是在村中的一户青石乌瓦的农家院落里,一个个人是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身穿短打的中年男子坐在门口的桃树下,满树繁盛的叶子遮住了太阳余温,九月初的天气并不怎么冷,树叶投下的的阴影使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手中紧紧的撰着一杆烟斗双目无神的盯着对面的屋子。
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心中的烦闷使得男人忍不住的使劲抽了两口手里的烟斗,磕了磕烟灰起来转身向屋内走去。
“娃他娘,别哭了,我这心里头也不好受,张大夫开了药,成不成就看命了,看老天爷开开眼吧,能不能熬过去都是命了”
“我难道就好受,这可是我亲生的,是我怀胎十月拼命下来的,当家的,我们要是能请到。。。。
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老婆子你怎么敢想,我们是什么人,那些大人们我们见都见不到,怎么敢想”
妇人的眼里的光芒瞬间暗淡看下去,内心的无力感和痛苦涌上心头,心下一片烦躁无法压下,不禁怒气重重的压低声音朝着窗户喊道,“药还没煎好吗,还y不麻利点”
“来了来了好了,娘,药好了”伴随着一小溜急促的脚步声进来,一个年轻女子懦懦的声音传来,大气也不敢出,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许泽安只觉得自己是昏昏沉沉全身无力,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在抢救中,已经无法感应到身体的存在,多日的痛苦已经让人无法忍受,直到嘴里被灌入了温热苦涩的液体。脑袋混混沌沌,身体虚软无力,像飘在水里一样,现在医院里面怎么会灌药,自己怎么可能感受的到味觉,但是太过的虚弱让许泽安无法有更多的思考,在短暂的意识清醒一瞬后便陷入了又一次的昏迷。
伴随着鸡鸣声随着太阳的升起,许泽安掀不开千斤重的眼皮,只听的身边嗡嗡叫的声音,口中又被灌下了苦涩温热的液体,在不知道来来回回多少次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的醒过来后,人都懵了,使劲睁了睁眼睛“我......还活着吗,但这周围的环境明显不是自己认知范围内的”
毕竟没有哪家的医院是这个样子的,睁眼看见的头顶是木头的房梁青黑色的瓦,木头木框窗户使得室内黑暗,只有半扇窗透着微弱的亮光,床是硬硬的木头的床,即使剩下有垫着被子也无法改变硬的事实,屋子里的除了几样木质的家具之外也再无别物。
但这看着也不像是地府,也没看见黑白无常,一时间的心下慌乱,但转念一想,算了,都是差不多要死的人了再差能差到哪里去,瞬间心里就放下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那苦涩的药汁和身边有人就知道不是坏事情。
想要开口喊喊有没有人,但干涩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只有加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