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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脑袋一转,正对着林管家,眼神变得更加警惕。这个陌生人笑什么笑,一看就没安好心。
沈文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林管家有这么大的敌意,兔子的本能告诉沈文,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就如同那天它被那个大婶和小孩子买走的时候,第一眼看见他们母子,就觉得这对母子不好惹。
“王助理来了吗?”傅墨坐在沙发上,脱下白色手套,用湿毛巾擦着手。
“还没,我这就去外面等他。”林管家笑着说着,抬起脚向外走去。
沈文见陌生人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蹦蹦跳跳地跳到傅墨身边,两只小前爪搭在傅墨的腿上,然后猛地一摔,把身体摔成侧躺的姿势,头压在傅墨的腿上,身体侧躺在沙发上,然后舒舒服服地休息着。
傅墨被沈文突然地一摔惊了一下,还以为没站稳,摔倒了,接着就看见沈文调整自己的姿势,开始休息了。
“调皮。”傅墨用指尖点了点沈文的小鼻子,兔子的小鼻子,粉嫩粉嫩的。
沈文耸动着鼻子,粉红色的三瓣嘴也动了动,抬起头舔了舔傅墨的手指,然后就不理会傅墨了,眯着眼睛准备休息。
“胆子真大,在我面前睡觉。”傅墨看着头靠在自己腿上眯着眼睛休息的兔子,自言自语道,伸出手,轻轻地给沈文摸着毛,从头到脚。
沈文舒服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享受着主人的服务,哦,不对,以后它要翻身做主人,人类都是兔奴,现在就勉强他做主人吧,沈文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开门的声音响起,沈文猛的跳了起来,眼睛直盯着门口,耳朵也竖了起来,前腿后腿绷直着,一副有动静就逃跑的姿态。
“在我面前怎么胆子那么大,一有人了胆子就小了。”傅墨看着沈文前后不一样的表现,安抚地摸了摸沈文的头。
林管家带着王助理走了进来,两人手中都拿着满满的东西。
“傅先生,东西都买好了。”王助理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拿着一个很大的箱子,气喘嘘嘘地说道。
林管家手里也拿着重重的东西,呼吸却很平静。
“王助理,你要锻炼身体了。”傅墨看了眼王助理,给兔子摸毛的手却也没停住。
“是。”王助理低着头回答道。
王助理与林管家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地上,然后拆开安装着。
“傅先生,我买了个一米长六十厘米宽六十厘米高的笼子,然后还买了宠物围栏,傅先生想用哪个?”王助理叮叮当当地拆着东西,安装着笼子,林管家在旁边帮忙。
沈文听见笼子这两个字,不镇定了,它不想再被关笼子里,忍不住用爪子刨着沙发。
傅墨用手抓住沈文的爪子,制止它继续刨沙发。
“都装上。”傅墨说道。
“好的傅先生。”王助理在林管家的帮助下,很快地装好了。
“傅先生,这是养兔基本常识,然后我顺便去宠物店买了十多箱的紫花苜蓿干草、提摩西干草、果树草、黑麦草、高山草、南提和北提,兔粮也是买的知名品牌的。”王助理恭恭敬敬地对着傅墨说道。
“李医生已经联系上了,他明天早上就能赶回国。”林管家笑着补充道。
“嗯。”傅墨点头,“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把剩余的事情处理了。”
“好的,傅先生。”王助理点头,转身打算离去,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询问傅墨,“傅先生,那网上的事是全部全部处理了还是?”
“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吗?只要是关于我的,全都只保留事实。”傅墨挑了挑眉,英俊的脸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好的,傅先生。”王助理被老板的反应吓到了,连忙回复着,然后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大少爷,需要我找人把东西搬到二楼吗?”林管家看着地上一大堆的东西,很礼貌地询问道。
“不需要,你们待在一楼就好了。”傅墨眼神有些锐利。
一楼是林管家和那些佣人待的地方,平常佣人保镖什么的做完事就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从小门出去,从来不会出现在大厅。
而二楼却是普通佣人不能进入的地方,能上去的,都是傅墨的心腹,这一点,佣人们都知道。
傅墨看了眼林管家,林管家笑脸相对。
“这么多东西,大少爷有得搬了。”林管家笑着说道。
沈文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无聊,软软地瘫在沙发上,大耳朵转呀转,好像在监听着他们的谈话。
突然,沈文身体悬空,接着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便看见傅墨的下巴。
“我先把你带上去。”傅墨对着沈文说道。
林管家看着大少爷对着一只兔子说话,有些惊讶,眼里闪过一丝深思,却也没有说什么。
傅墨带着沈文来到了他的房间,整个房间都是黑白配,地上铺着白色的毛绒绒的地毯,看起来很舒服。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大床,软软的,看起来就很舒服,沈文的头伸向床的那个方向。
“不准上床。”傅墨把沈文的头压回他的胸膛,小小的身体,他一只手就可以把它完全覆盖住。
沈文被紧紧地压在傅墨的胸膛,头都转不动了。
接着,沈文便被放在地毯上,这次终于被允许下地了。
它到处张望着,见四周没人,便开始自己的探索,地毯很软,它在上面奔跑着,很舒服,就好像野兔在软软的泥土和柔软的草地上奔跑一样。
当傅墨提着东西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只兔子在地毯上爆冲甩尾,高空弹跳。
有时候正跳起来,屁股一扭,猛地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再次落地的时候方向就和跳起来的方向截然不同,然后再次爆冲,在这个房间里奔跑着,就好像正在表演一场独一无二的舞蹈。
傅墨:“......”
沈文看见傅墨进来了,狂奔着跑到傅墨脚边,猛地一下将自己摔倒在傅墨脚边,侧着身体,呼吸急促了些。
傅墨摸了摸沈文的两只大耳朵,都很烫,还在不停地动着。
“抽筋了?”傅墨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蹲下来,认真地看着沈文,问道。
沈文气了,站起来换个方向趴着,用屁股对着傅墨,还磨了磨牙,声音有些大,傅墨能很清楚地听到。
这是兔子舞啊,兔子开心的时候,才会这样,它要是不开心,才不会跳兔子舞呢。沈文不能说话,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嫌弃着这个愚蠢的主人。
怎么能用抽筋这个词来形容它!
兔子也会生气的!
除非,除非,给点吃的,它就原谅他。
沈文心里想着,鼻子却在不停地嗅着,它闻到了干草的香气,刚刚在楼下就闻到了,只是有陌生人在,它胆子小就没有去翻找。
好饿,沈文动了动嘴巴,空嚼着。
“为什么用屁股对着我?”傅墨问道,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沈文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用毛绒绒的屁股对着傅墨,两只大耳朵却对着身后。
兔子的眼睛能看到三百六十度度,即使在身后,沈文也能看到傅墨,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沈文看到了身后傅墨脸上疑惑的表情,它更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沈文:我没抽筋,这是兔子舞!
“我不应该说你抽筋了。”傅墨对用屁股对着他的兔子说道。
沈文的两只大耳朵贴着背,听到这句话,耳朵瞬间竖立起来,这是要道歉了吗?
“我只听过狂犬病,也只看到过狂犬病的症状,难道也有狂兔病?”傅墨疑惑地说着,人前话少的傅先生,私底下原来是个话唠。
听到这句话,沈文突然瞪大了眼睛,猛得跳了起来。
狂兔病?狂兔病?这是在开玩笑吗?
怎么可能,沈文以前还在花鸟市场的时候,小贩就跟挑刺的家长解释说,兔子对人类是无害的。
只听说过人传染感冒给兔子的,从来没听过兔子传染病给人的,而且兔子根本不携带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