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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回过头,偷偷瞄一眼傅墨,带着伊丽莎白圈的小脑袋,随便一动,就特别显眼。
沈文心虚了,无措地用前爪扒拉着桌面,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嗯,胆子挺大的,还上床。”傅墨接着说道。
沈文转过身,正对着傅墨,乖乖地蹲着,一副认真听教的模样,伊丽莎白圈很大,更加显得脑袋小了。
“这几天,我把该清理的清理了,到时候整个家里随便你跑。”傅墨低声对着兔子说道。
咦,原来男人已经知道林管家的事了。
那它就不用特意跟男人说了,不过,它就是想说男人也听不懂啊。
“不过啊,今天该怎么惩罚你呢?”傅墨勾唇,笑了笑。
惩罚,好吧,惩罚就惩罚吧,沈文想起自己一时兴奋弄乱的床和衣柜,心虚地低下了头。
“翁嗡嗡,翁嗡嗡......”电动剃毛器的震动声响起。
沈文抬起头,就看见傅墨拿着宠物电动剃毛器慢慢靠近自己。
傅墨小心地把电动剃毛器的齿轮放在兔子的额头,把那一块被弄脏了的白毛剃掉了。
那一撮脏毛被剃掉后,沈文额头上就有一块凹陷了进去。
远远看去,就是一颗爱心。
一颗深陷于兔子额头的爱心,没有丝毫突兀感。
作者有话说:
剃个毛,都是爱你的形状。
第20章 卡粮
“先生,您确定要提前动手吗?”身穿西装的精英男子站在傅墨面前,不确定地问道。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傅墨语气淡淡地说着。
“不,不,先生,我只是,担心提前动手会破坏我们的计划,并没有质疑您的意思。”精英男子连忙说道。
“不会有变的。”傅墨说着,眼睛看向手里来自张医生的分析表,对于那个黑衣人带过来的一包东西的分析。
上面写着各种材料的分析。
最后的结论是:经分析,已确定该药物对人体无害,对兔子来说却是致命的,一旦用于兔子,会使兔子很快死亡,兔子死亡后的十分钟之内,药物就会被分解掉,从而无从查证。
“先把别墅里被别人安插进来的人,一起解决了吧,其他的,按计划来。”傅墨把手中的纸捏成一团,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竟敢把手伸到他的所有物身上,看来,是要教训教训了。
“好的,先生。”精英男子对着傅墨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别墅里。
“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林管家脸上满是落寞,看着傅墨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林管家,就剩你了。”傅墨指着门口,对着林管家说道。
“少爷,我林冒资历很深,在傅家待的时间比少爷还长。”林管家捂着胸口,气得老脸都红了。
“所以,傅家就是你的了,对吗?”傅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淡地说道。
“少爷,我林冒对傅家是忠心耿耿啊,这些年,我难道不是一个好管家吗?您问问周围的老佣人,看看我做得怎么样!”林管家盯着傅墨说道。
“林管家,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傅墨双手合拢,放在腿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林管家。
“我......”林冒从傅墨的眼神里看见了了然与失望。
“这里需要新鲜的血液了。”傅墨用手指轻轻地敲着茶几。
“还有,你这边的佣人,我都已经辞退了。”傅墨站起身,墨色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林管家。
“王助理,送客。”傅墨起身往楼上走去。
“林先生,这边请。”王助理手往门外伸着。
“你们,你们......”林冒额头上出了很多汗。
“对了,林先生,你被傅氏辞退的消息,我们已经发了通告了,并且将你拉入傅氏的黑名单,也不知道你那个同样也是管家的儿子,未来会怎么样。”王助理说道,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
被傅氏辞退的管家,还有谁敢用,更何况,林冒一下子得罪了两方,就算傅氏不处理他,他以后的日子也难过了。
毕竟,妄想从正反两方中占利,这可是,禁忌啊......
“你以后还是好好的养老吧,我想不会有人愿意雇用你了。”王助理接着说道,他昨天晚上就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其他的家族,为了不得罪傅氏,也不敢聘用他了。
林冒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气愤地走出了别墅。
别墅门口,一辆小轿车正等着他。
而楼上,傅墨正逗着兔子玩。
傅墨手里捧着一小把兔粮,放在沈文的鼻子前面,等沈文伸长身体去够兔粮,傅墨便把手抬高。
于是沈文就一次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兔粮从它眼皮下飞走。
等到傅墨再一次逗弄的时候,沈文猛得蹦到了傅墨的腿上,后腿用力,身体直立起来,前爪搭在傅墨举起来的手腕上。
尖利的爪子搭在傅墨的皮肤上,虽然没有刺破皮肤,却也带来阵阵的刺痛。
“你这爪子怎么这么尖。”傅墨脸色不变地说道,却轻轻地把手臂上的袖子扯下来了一些。
沈文伸着脑袋,使劲往傅墨手心里靠拢,鼻子一动一动的,闻着从傅墨手心里传来的兔粮的气味。
然而,身体不够长,够不到傅墨的手心。
沈文两只前爪用力的往下扒拉,把傅墨的手压了下来,刚好在它能够到的位置,然后把脑袋埋在傅墨的手心,啃起了兔粮。
被兔子的爪子狠狠扒拉下来的傅墨:“......”
它都能把相对于人类来说很轻的椅子给顶到房门那里,更何况人类的手了。
沈文扒拉着傅墨的手,美滋滋地啃着兔粮。
兔子尖尖的爪子紧紧按在傅墨的手掌心,沈文生怕一不留神,手就跑了。
挺疼的,不过能忍受。傅墨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沈文的小爪子。
小爪子埋在毛绒绒的兔毛里,用眼睛看,根本看不见,只能看到两只毛绒绒的前爪。
但是用手一摸,然后把爪子上的毛往后扒拉开来,细嫩却尖锐的爪子便露了出来。
靠近里面的那一端带着粉红色,靠近外面的那一端便是纯粹的透明色,略带一点点灰。长长的指甲,捏起来软软的,只是由于太细了太尖了,所以杀伤力才那么大。
“得找个时间给你剪指甲了。”傅墨看着手中的长指甲,说道。
沈文还埋在傅墨的掌心里啃着兔粮,即使傅墨用另外一只手托住了它的上半身,握住了它的前爪,沈文的脑袋还是能够到傅墨手心里兔粮,于是沈文便不管不顾地伸长脖子吃着兔粮。
是该剪指甲了,它最近总感觉它在地上蹦哒的时候,地板总会刮到自己的指甲,在没有地毯的时候,在地板上蹦跳着,很容易打滑,站不住脚,也刹不住车。
到时候手艺好就行,它还能好好享受享受。
“慢点吃,别卡粮了。”傅墨看着沈文猴急的模样,说道。
等傅墨说完,沈文吃兔粮的动作就突然顿住了。
傅墨看着一动不动的兔子,疑惑道:“卡粮了?”
这时,沈文突然从傅墨腿上跳下去,蹿到床底下,后腿支撑着身体,前爪使劲挠着脸,嘴巴张开,发出“赫赫赫”的声音。
“兔子,你怎么了?”傅墨伏下身,望向床底,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焦急。
沈文没有精力回应傅墨,它现在好难受,两颗硬硬的兔粮同时卡在它的喉咙里,让它无法呼吸。
“呕。”沈文拼命挣扎着,发出呕吐的声音。
一只兔子发出呕吐的声音,很惊恐了。
傅墨伸长了手去够床底下的兔子,够不着,沈文在最里面的角落里。
“呕。”呕吐声再次响起,傅墨看见沈文嘴边全是白色透明的粘液,好像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小东西。
沈文好不容易把喉咙里的兔粮吐出来了,这才安静下来,只是,这个突发事件,吓到了沈文。
傅墨从床缝里看到沈文在角落里蜷缩着,母鸡蹲,就像那种老母鸡孵小鸡的那种姿势。
“兔子,出来好不好?”傅墨难得温柔地劝着沈文。
而沈文继续蜷缩在床底的小角落里,磨着牙,越想就越害怕,刚刚它好难受,沈文蹲着,平复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