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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平时都会竖起来到处转动的两只大耳朵,现在怏怏地贴在背上。

傅墨的脸色变得更加冷的,墨镜下面的眼睛里,充满着怒火。

“报警,我要报警!”大婶站得离傅墨远远的,愤怒地大叫着。

“你受伤了吗?没有,可是我的兔子受伤了。”傅墨慢慢走近大婶,身上的低气压让人感到寒颤。

沈文都能感受到傅墨的怒气,这一段时间来,沈文从来没有见过傅墨生气的样子。

大婶看着这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的男子走过来,害怕得后退了几步。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儿子,把自己的儿子抱在自己面前。

“妈妈。”成成害怕,想往大婶身后躲,却被大婶按住了。

傅墨见此,冷哼了一声。

沈文趴在傅墨怀里,看着这对母子。

“有些事情,我会弄明白的,到时候,可不像今天这么简单了。”傅墨摸着沈文的头顶,上位者的气场紧紧地压在这对母子身上。

听见这句话,大婶忘记了刚才的害怕,想要冲上来,却被突然出现的几个保镖拦住了。

几辆豪华的车向这边驶过来,正好停在傅墨的身旁。

从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精英男子,是王助理。

王助理打开车后门,恭候着傅墨上车。

傅墨抱着沈文踏进车里。

车门关闭,车扬尘而去。

五六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保镖慢慢地围住了这对母子。

“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我会报警的!”大婶尖叫着,她用肥厚油腻的手紧紧地捂住衣服。

“妈妈。”成成躲在大婶的身后,害怕地喊着妈妈,这次,大婶并没有把成成拉出来挡在自己身前。

见此,几个保镖的脸都黑了。

“嗤,大妈,你想多了,就你这恶心的身体,给乞丐乞丐都不要。”一个保镖嫌弃地说着他对这个大婶的厌恶,“更何况,我们都对自己的爱人很忠诚。”

“你们!”大婶听见这话,脸上满是羞愤。

“上。”保镖头子黑着脸吩咐道。

大婶瞪大那双浑浊的眼睛,握紧拳头,似乎想直接跟他们开打,却没想到,一个强壮的保镖走上前,把她口袋里装着的粉红色的兔子牵引绳给抽了出来。

那是傅墨今天给沈文戴上的牵引绳,大婶在抓住兔子的时候,顺手把这看起来很精致的牵引绳塞进了口袋。

保镖们放开了大婶和她的儿子,头也不回地上了另外一辆车。

看着他们陆续离去,成成擦掉眼泪,问着大婶:“妈妈,我们没事了吗?”

大婶愤懑地说道:“有钱人可没那么多精力盯着我们。”

能用上那种豪华的车,并且有那么多的保镖的人,肯定不简单。

大婶语气带着怨恨,骂骂咧咧道:“有钱人还穿着一身破运动服,我会看走眼很正常,有钱人就应该养蟒蛇什么的,养什么兔子。一看就是他的错!”

大婶还在说着各种脏话,成成拉了拉大婶的袖子,问道:“妈妈,刚刚我好怕的,你为什么让我挡在前面。”

大婶听到成成的这句话,直接一耳光扇在了成成的脸上,生气地说道:“我刚刚叫你报警,你怎么没报?我是叫不动你了吗?”

“我......”成成低着头,没说话。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大婶继续骂骂咧咧地拿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翻了个白眼。

接起电话来,大婶的语气里却全是讨好:“喂,是房东啊,今天不是还没到交房租的时候吗?您找我什么事啊?”

“你们尽快搬出去吧,我这房子不能租给你们了。”房东一开口就是让这对母子搬走。

“这,不行啊,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这还没到时间啊?”大婶听到这话,不高兴了。

“你也知道,当初咱们只是口头说好的,我收的房租还少了那么多,也别说什么别的了,给你一天时间搬,到时间了东西还没搬走,我就直接把东西全扔掉了。”房东说完,便挂了电话。

“喂,喂,房东,房东......”大婶喊了几句,发现对方挂电话了。

“妈妈,我们没有地方住了吗”成成抬起头,望着大婶,问道。

“搬走就搬走,难道我还找不到地方住了走,我们回家。”大婶说着,拉着成成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公园离她们家不远,,走路要花大半个小时,大婶早早地带着儿子来到公园,想捡点漏,却没想到今天什么也没拿走,还得罪了一个看起来很有钱很有权的人。

“等等,成成,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看的,那个养兔子的有钱人吗?”大婶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养的兔子跟我们今天看到的兔子长得很像,花色完全想同,就是肥了很多。”

“妈妈,你不是说,世界上有很多长得一样的兔子吗?”成成回答道。

“也是啊。怎么可能那么巧,我们之前那只逃跑的兔子,也跟这个兔子长得一模一样,可能熊猫花兔的这个花色,很普通吧。”大婶喃喃道。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大婶不耐烦地拿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通了电话。

“谁啊?”大婶语气很不好地说着,被一个大男人甩了一巴掌,还被威胁了一通,她现在火气很大。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蠢事?”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是你啊,成成,你爸来电话了。”大婶示意儿子上前来。

成成连忙走近,踮起脚尖,耳朵贴近手机,与妈妈一起听着。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被工厂辞退了。”手机另一头的中年男人愤怒地说道。

“你怎么又被辞退了?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每次都被辞退?”听到这句话,大婶提高了音量,表情带着一丝不满。

“你还别说,我每次被辞退,哪次不是因为你。”手机里传来中年男人没好气的声音。

“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刚刚上级领导说我家里人得罪了大人物,还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让我自己小心点。趁他们还没开始行动,我们赶快跑吧。”中年男子的语气很焦急。

“我惹祸了又怎么了,威胁了我一阵,他们也该解气了。要是你多赚点钱,我们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大婶说起这件事就生气。

“老婆啊,我们就这能力,没办法啊,要学会满足,收拾东西我们赶快逃回老家吧,啊,让成成在老家上个小学,学费也不贵,也自在,咱们啊,慢慢来,省吃俭用,钱总是会有的。”中年男子安慰着自家的老婆。

“不,要回你自己回那个村子里,我明天还要去买菜,给我打钱过来。”

说完,大婶就挂断了电话,用涂满劣质指甲油的手,拉着成成往那个小小的出租屋走去。

大婶大跨步地走着,被她拖着的成成踉踉跄跄地跟着跑。

成成人小,腿短,跟不上大人的步伐。就这样,成成被一路拖回了那个拥挤的家里。

而车上,沈文四只爪子没力气,瘫软在傅墨的怀里,只剩下小脑袋在动着。超速行驶的汽车,闯了一个又一个红灯。

作者有话说:

这对母子的悲惨还没到,这只是刚开始。

想骗吃骗喝,没成功。

“乖啊, 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回去了让李医生给你检查检查。”车里, 傅墨温声对着怀里的沈文说道。

刚刚受到了惊吓,即使亲眼看到那两个人类被傅墨报复了回去,沈文现在也是耷拉着耳朵, 提不起兴致。

傅墨见沈文没反应, 没有平时的活泼,便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箱子,箱子里装满了紫花苜蓿干草。

箱子一打开,车里便弥漫着紫花苜蓿干草的香味。

看见傅墨的动作, 沈文眼睛一亮, 大耳朵也稍微竖立起来了。

紫花苜蓿干草的香味与口感, 是其他干草不能比的,其钙含量很高,营养丰富, 是幼兔必备的干草。

但是, 吃多了, 会尿钙。幼兔尿钙影响不大,但是成兔尿钙, 会有比较严重的后果。

傅墨以它尿钙为由, 每天只给它限量的紫花苜蓿干草, 搭配一小把兔粮, 无限的果树草和提摩西干草,营养是够了。

但是, 它不想吃其他硬硬的干草, 就想吃紫花苜蓿干草, 多香啊。

“今天受了惊吓,多补补。”傅墨心疼地说着,从箱子里拿出来一小把紫花苜蓿干草,放在沈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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