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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不同啊!生殖隔离啊!不对,性别相同啊!!!
荷兰猪有个小秘密,荷兰猪不知道,但男人知道。
1V1,主受,双处,无前任。
咔嚓,沈文正好啃断最后一根竹片,一个小小的洞口出现了。
小奶猫从里面爬了出来, 然后被橘猫大黄一口叼住。
“躲起来,躲在那边。”沈文四处环顾了一周,然后指着那紧挨着墙角的废墟处。
那里堆满了砖头, 躲在后面, 别人很难发现。
橘猫大黄叼住小奶猫,躲了进去,沈文也蹦蹦跳跳地跳了进去。
才躲好,那对母子的脚步声就出现在三楼了。
沈文警觉地竖起大耳朵, 时刻注意着动静, 橘猫大黄伸出了利爪, 耳朵转动着。小奶猫乖乖地躲在它们身后不出声,尽量不给它们添麻烦。
“小奶猫呢?”大婶语气里满是期待。
“在那边,我把它关在竹筐里了, 妈妈往这边走。”成成拉着大婶的手, 往竹筐这边走去。
到了竹筐这里, 却没有看见小奶猫,只看见一个空空的竹筐, 竹筐接近地面的地方有一个小洞。
“妈妈, 真的, 我真的把它关在这里了, 它应该是跑掉了。”见小奶猫不在,成成害怕了, 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成成的语气里带着哭腔。
“你在骗我, 根本没有什么小奶猫。”大婶语气变得很严厉。
“没有的,妈妈,我真的抓住了一只小奶猫的,你看,这绳子还是我绑的,绑绳子的方法还是妈妈教我的。”成成着急地说着,很害怕妈妈就这样不相信他。
“你不该对我撒谎。”很明显,大婶并不相信成成。
满是期待的大婶,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她非常生气。
“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了?”大婶再次扬起巴掌,狠狠地对着成成的脸打去,她讨厌孩子对她撒谎。
“啪”的一声,大手重重地落在成成的脸上,成成本来就肿了的脸,变得更加红肿了。
“妈妈,别打我了好不好。”成成哭着求饶道。
“我就要打,你还听话吗?”大婶一次又一次扬起巴掌,狠狠地打在成成的脸上。
成成痛哭,实在太痛了,他没忍住,在下一个巴掌到来之前,他躲开了,还推了大婶一把。
“你敢躲?你还敢推我?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容不得自己儿子反抗的大婶彻底火了。
她一把拎起成成,来到另外一半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地方,这里的墙被拆了,空空荡荡地与外面的空气接轨,再往前走一步,就会从三楼掉下去。
“我就该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大婶单手拎着成成的衣领,使劲地把成成往外推,试图吓唬成成。
他们的脚下就是高高的楼层,阳光下,可以看见土地上的青草,是那么的富有活力。
“不要,不要,妈妈我怕。”成成使劲地抱着大婶的手臂,害怕得再次大哭了起来。
“妈妈,你打我,你打我,我不反抗,我不躲。”成成哭着喊着,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晚了。”大婶眯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妈妈,对不起,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成成继续求饶着,大婶却毫不留情。
“就该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我是不可以反抗的。”大婶拖着成成的身体,让他半个身体都处于悬空状态,就剩腿还在三楼的地板上。
身下便是拆房子没迁走的石头砖块,成成吓得浑身发抖,原本应该充满懵懂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憎恨。
沈文和橘猫大黄就躲在他们身后的废墟里看着这边的情况。
“天呐,这个人类母亲是要放弃她的孩子吗?”橘猫大黄很惊讶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人类女人一看就是脑子有毛病的,她以前抓住我的时候,她还在炫耀说她小时候把兔子直接从楼上摔下去,把兔子摔死。”沈文盯着那边的情况,头也不回地对着橘猫大黄说道。
“那我们现在跑吗?趁他们还在吵架。”小奶猫小声地说道。
“不,来不及,我们冲到楼梯口,很可能会被他们堵住,再等等吧。”沈文谨慎地说着。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兔哥哥。”小奶猫感谢着沈文。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哥哥不是姐姐?”沈文好奇地问道,怎么它们都知道它的性别,而主人傅墨就是分辨不了它的性别呢。
“我们动物是靠气味,人类是靠看生殖器官。”橘猫大黄插嘴道,它的眼睛却没有从那对母子身上离开,紧紧地盯着他们的动静。
“原来是这样。”沈文若有所思,它的身体已经开始长蛋蛋了,到时候回去给傅墨看,傅墨应该能知道它的性别了,总是被误认为母兔子,穿戴粉红色的东西,它可不喜欢。
而这边,大婶似乎是手累了,拉回成成的身体,把成成放在楼顶的边缘处,还不忘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成成的脸上。
成成任由她的巴掌落在脸上,等到他的身体自由后,成成蹿到大婶的身后,伸出手,猛地一推。
大婶的身体呈自由落体状态,从三楼掉了下去,掉下去之前,她很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成成,而成成的脸色很平静。
三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离地面大概六七米。
只是,地面满是石头和砖头,还有突出来的钢筋水泥,掉下去,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还在空中的时候,大婶突然想起,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把那个天天打她骂她的女人,从楼上推了下去。
其实她只是受够了,想给那个自称为她的母亲的女人一个教训,她还想着,等那个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她就任由那个女人打骂,反正她也报复回去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那个女人没有像兔子那样爬起来,她再也没有爬起来。
而她自己,年龄太小,被父亲和村里的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遍。
被她从楼上推下去的那个女人,那个时候再想什么了呢,想的是和她一样的吗?
为什么平时任打任骂的孩子,突然给了自己致命一击?为什么她们都把愤怒发泄在弱小的生命身上?
对,她就是看不惯,为什么那些弱小的生命,也可以享受那么美好的人生。
不可以,它们不能这样,它们不能比自己还幸福。
大型动物她伤害不了,那猫、狗、兔子还有其他的生物,它们就不是她的对手了。小孩子也是,他们力气小,打不过她。
终于,她和那个女人一样,都被自己的孩子从楼上推了下去,只是一个是六楼,一个是三楼。
大婶肥胖的身体落地了,钢筋穿透她的身体,尖锐的石头正中她的后脑勺,一块本来就不稳的石板掉了下去,直接砸在大婶的腿上。
她很痛,她还有感觉。
她远远地望着三楼伸出来的小脑袋,那是成成,那个天天被她打骂的孩子。
而在三楼的成成,看见地上一动不动的妈妈,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妈妈总是告诉他,教训兔子就把兔子从楼上扔下去,反正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所以他才会想通过这个方式教训一下妈妈。
原来,扔兔子这个游戏,真的不好玩。
有些道理,总得经历过惨烈的教训,人们才能明白。只是,这个代价太大了,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成成慌了神,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他蹲在地上,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膝盖上,哭得满脸泪水。
“怎么会这样?”沈文亲眼目睹了这一场闹剧,它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和孩子自相残杀,沈文只觉得内心复杂。
原来,人类最重要的事情,是得先保住生命。虽然它们兔子也是这样,但是兔子从来不会因为这个而死亡。
“不知道那个人类女人怎么样了,我们还是快点跑吧,免得那个孩子找到我们了又开始想用石头压死我们,先保住我们自己再说。”橘猫大黄语速很快地说着,然后叼起小奶猫就往楼梯口冲去。
沈文也紧随在其后,在跳下楼梯之前,沈文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曾经想大冬天给它洗冷水澡冻死它的小男孩,然后转身,毫不犹疑地狂奔了下去。
也许,世界上真的有上帝,记录着每个人的所有事情,不论是好是坏,然后在未来,一一归还给每个人。
沈文和橘猫大黄从废楼里狂奔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路人经过这里。
路人看见躺在地上的大婶,很惊慌,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顺便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