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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真的有心和我儿子在一起,那我想就算离婚了,也不会影响你对天歌的感情。”
“所以我们目前的想法,仍是希望你们一年后,按照原来的协议正常离婚。”
“至于离婚后,你们两个想要怎么自由发展,我们也管不着。”
其实爸妈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意思也是很明显。
他们只是反对,但不是那种封建到会使出各种强制手段,来逼迫儿子的人。
更何况,他们也舍不得向天歌这样。
再者这段时间,顾立廷用种种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真的喜欢向天歌。
但父母不会因此就全方位信任顾立廷。
作为向天歌人生的保险,他们自然要留住这份底线,始终对顾立廷保持一点怀疑的态度。
而且他们认为,要是两人离婚了,仍能重新走到一起,那经历过这种考验的两个人,对未来也会更加坚定。
向天歌对于爸爸的话很是惊喜:
“爸!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我们离一下婚,之后马上再复婚,你们也不管?”
按照爸爸的说法,向天歌就是这么理解的。
虽然是有点子固执,有点子为了面子而不肯低头,可他知道这就是父母对他做出的最大妥协了。
可他哪能想到,顾立廷那么聪明的人,居然转不过这个脑筋。
这顾立廷轴起来也是真的轴。
哪怕向父向母已经松口到这个地步了,顾立廷仍是坚决表态:
“抱歉,叔叔阿姨,但我不会和天歌离婚的。”
顾立廷这么一句话,把向天歌想接着说的话也堵住了。
果然,顾立廷这话一出,爸爸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生怕谈得好好的场面又闹得不愉快,向天歌只得上前把顾立廷拽走,潦草结束了这场会面。
向天歌本想着,爸妈都说成这样了。
那他之后,只要好声好气再和父母沟通一下,问题也就差不多解决了。
可谁知,把顾立廷拽走后,顾立廷那脸,比自己爸爸还要黑。
开车时,顾立廷更是一言不发,车里的气压低得向天歌都快喘不过气。
他也不知道顾立廷是在跟谁闹脾气,总之一到家,顾立廷就拉着他回房间,动作粗暴地把他推倒: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有考虑过和我离婚?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向天歌简直头大:
“……顾立廷你又发什么癫啊?你是不是同人文看多了也开始脑补……”
顾立廷没顾得上向天歌的不解。
来势汹汹的占有欲,和可能会失去向天歌的担忧,让顾立廷此刻只想狠狠欺负向天歌。
想弄哭他,想让他在自己的掌控下无法逃离。
想牢牢锁住他,禁锢他。
只有这样,顾立廷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心。
在如此黑暗的念头驱使下,顾立廷的动作变得更加野蛮。
而向天歌经不住顾立廷的折腾,被来来去去摆弄后,向天歌竟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离婚?”
向天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是随着这声阴沉的质问,疲惫至极的向天歌再次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他就看到顾立廷正捏着一份文件在质问他:
“向天歌,你是有多想和我离婚?”
向天歌定睛一看。
那不就是他……他之前随手……
可不等向天歌开口,顾立廷就冷冽地笑了声:
“你之前拟好的离婚协议我早就看过了,我原本不想在意,可是你今天的态度证明了,你早就有所准备!”
顾立廷说完,直接三两下把协议撕碎。
碎纸片飞扬落在地毯上的同时,结结巴巴的向天歌也被顾立廷桎梏在身下。
顾立廷红着眼睛,看向向天歌的双眼里满是霸道与狠戾:
“想和我离婚再去养别的小白脸?向天歌,你想都别想!”
向天歌甚至都来不及挣扎,就再次被顾立廷按住了。
顾立廷扣着向天歌的脖颈逼近他,眼睛里都被气出了显眼的红血丝。
平时在镜头前光鲜亮丽的国民顶流,此刻俨然变成了一只受伤的小狼狗。
他紧盯着向天歌的眼睛,嘶哑地问:
“说,是不是想和我离了婚再去养别的小白脸?像顾峻廷那种的,你很喜欢是吗?”
“什么呀!顾立廷你听我……”
向天歌本来还想等清醒了吼一顿顾立廷,问他突然发什么癫,跟谁甩脸子呢。
一看到这份早被自己遗忘的离婚协议,向天歌霎时间百口莫辩。
他真是低估了顾立廷藏心事的能力。
这么件让顾立廷不舒服的事,顾立廷居然能憋到现在才来跟他秋后算账!
只是心里纵有再多不满,面对顾立廷,向天歌也只剩心虚。
顾立廷看着向天歌支支吾吾无从解释的模样,心下更是愤怒。
“每次一提离婚,你总是那种不抗拒的姿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有离婚的心思?”
顾立廷翻来覆去地,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和愤怒。
哪怕还没和向天歌亲近时,顾立廷都没怎么考虑过以后要离婚。
怎么向天歌,总是能那么轻松地提起这件事呢?
“向天歌我告诉你,你彻底死心吧。离婚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顾立廷说完,又强势攫住了向天歌的唇。
向天歌被顾立廷亲得头晕,可身体下意识的本能,让他仍旧习惯性接纳了顾立廷。
一轮大动静的折腾后,顾立廷仍是压在筋疲力尽的向天歌身上不愿离开:
他抚摸着向天歌湿漉漉的睫毛,语气里仍有清晰的冷意:
“后悔是吗?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向天歌哽咽一声,低声反驳:
“我没有……”
但顾立廷并没有让向天歌把话说完。
他掐住向天歌的下巴,用鼻尖贴住向天歌的,对他柔声呢喃:
“天歌,你就当我偏执好了。”
“我们这段关系,就是始于结婚。婚姻是让我们两个联结在一起的纽带,对我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
“我知道要是真的有感情,哪怕不结婚也能一辈子在一起,可我就是不愿意我们之间这么有见证意义、这么特殊的纽带以任何形式断裂。”
“哪怕只是走个过场,哪怕只是暂时性的,我也全部不能接受。”
顾立廷说完,又把脸埋到向天歌的颈项里,甚至还发出了一声类似抽泣的气声。
向天歌真的是彻底被顾立廷打败了。
软硬兼施,该狠戾时粗暴得吓人,该脆弱时又委屈得让人心疼。
向天歌挣扎都不挣扎,心里也认了——
看来他啊,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个小禽兽死死套牢了。
“哎呀顾立廷,你别哭,你先好好听我说嘛——”
向天歌抬手摸到顾立廷的脑袋,又是拍又是哄的。
看顾立廷不依,向天歌贴着顾立廷的耳侧,说出了自己认为很普通,但对顾立廷来说却宛如天籁一般动听的话:
“对于和你协议结婚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顾立廷闻言猛地抬头。
他紧盯着向天歌,像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
“你说什么?”
“我说……”
人的一生中,能撞到奇遇的概率微乎其微。
而这个一次又一次努力抓住他、不愿放开他的男人,就是向天歌最值得珍惜的美丽奇遇。
向天歌坚定而柔和地,看着顾立廷明确地说:
“我说,我从来没有后悔跟你结婚,也永远不会跟你离婚。”
看到顾立廷冰冷的视线渐渐融化,向天歌也同样温柔地释放出自己的爱意:
“但是老公,你下次再发癫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
向天歌忍着周身的酸痛软绵绵地缠到顾立廷身上,接着软声诱惑着又再次兴奋起来的小禽兽:
“能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