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隐语（2 / 2）

“暂时还不能确定。”伽格厄尔摇了摇头：“我无法向镇妖塔所镇守区域靠近，但能肯定的是，东陆镇妖塔确实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破坏。”

说完，伽格厄尔蛇躯腹部鼓动，最终从嘴里吐出个浑身沾有黏液，却蕴藏有灵识之光的‘婴儿’。

“这是真靈？不……看着倒也不像，或许再渡过个几世轮回，说不定就能凝结真靈了吧？”触手怪伸出触手触摸着面前‘婴孩’，猩红眼球中满是贪婪之色：“只是这只靈为何会看起来与母体之中所育婴孩如此之像？”

“众生所孕之靈，十世轮回之中皆是如此，东陆人类对其有个更为贴切的称呼——‘元婴’。”莫尔迪基安说完，看向伽格厄尔：“不过，既然靈能够从镇妖塔中逃出，也就说明东陆镇妖塔损毁确实严重，那我等是否就此前往轮回转生？”

听见莫尔迪基安所说之话，触手怪数十只猩红眼球也向伽格厄尔凝视而去。

伽格厄尔沉思许久，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还不清楚它所损毁程度，及损毁原因，如果贸然前往脱身轮回，恐怕会与此靈一般，最终被捆入镇妖塔中永不见天日，更甚至魂飞魄散……”

触手怪听后垂下猩红眸光，看向远处骸骨上图刻着的参天古树，发出不甘嘶吼：“尤克·特拉希尔！天道已死，众生皆能超脱！伱为何如此自私地将吾等生靈囚禁于伱这牢笼天地之中？！更想着剥夺我等真靈造化！

伱真乃十恶不赦之辈啊！待吾他日凝结真靈，必定将伱根基捣毁，让伱烈焰焚天永世不得超生！”

嘶吼声于地下世界徘徊荡漾，无数怪物从噩梦中惊醒，但最终还是闭上瞳孔继续沉睡。

祂们隐忍于‘地下世界·佐尔克’中，不断积蓄着自身力量，祂们或永堕于睡梦之中，或于将来聆听君主号令，在战场上厮杀、湮灭……

莫尔迪基安看了眼触手怪，随即叹出口气，而后再次抓起骸骨桌上的那份报纸：“我打算前往东陆一趟……”

“去做什么？”伽格厄尔不解地询问道。

“你刚才不是说过‘无孔之穴难透风’吗？”莫尔迪基安伸出手，似在感受地下世界的风向：“‘起死回生之人惨遭杀害’，这篇报道既已报道出来，便说明东陆人类已准备了场好戏，如今若是台下看客没有到位，台上演员又怎么肯唱好这出戏呢？”

伽格厄尔见祂眼中藏有阴沉之色，便也不再询问，只是点了点头看向身边的触手怪：“格纳斯，你陪莫尔迪基安去趟东陆吧？毕竟还不确定他这具躯壳之后是否会产生排斥。”

触手怪抬起慵懒之躯，伸出触手向头顶某颗猩红眼珠抓去，只见漆黑触手直接将那颗眼珠从祂眼眶中拽出，黑褐色黏液开始不断喷涌而出，化作十多条细软触手沾在猩红眼珠上。

“好。”猩红眼球下黏液化出张嘴巴，‘格纳斯’看着骨骸座上庞大躯体，有些不习惯地扭动起身下触手。

莫尔迪基安走上前，将猩红眼球‘格纳斯’抓起放至肩膀上。

“你轻点抓，我也能感受到疼痛。”触手怪伸出触手抚摸了下莫尔迪基安肩膀上的猩红眼球‘格纳斯’。

莫尔迪基安点了点头，便带着猩红眼球‘格纳斯’跳下尸骸颅骨，前往通往地面的隧道。

“姥爷们放心，有我陪着大姥爷去往东陆，祂是不会有事哒~”格纳斯伸出柔软触手，向触手怪与伽格厄尔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