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危机四伏（2 / 2）

“破了本楼机关，放火烧本楼人是谁？”仇掌柜止步上前，恰到好处站定，才问道。

“你是查我身边有高人吧？想放长线钓大鱼。”杨逍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不仅命大，而且很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仇掌柜沉吟半响，说了句真话。

“但我不想和你说话。”杨逍憎恶道。

“呵呵，劝你跟老夫讲实话，也会少受点罪，别人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了。”

仇掌柜笑容可掬，语气冰寒，厉声威胁。远远地看去，他们似在聊些家长里短。

“我不知道，也不认识，也不懂你在说什么，更不想回答你。”杨逍也冷冰冰回道。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说，老夫心里也有了底。”仇掌柜寒声讲完回头。

杨逍见其离去，才知他用刀疤汉子投石问路，自己上甲板，彻底就被人看清了。

出门是江湖，江湖上全是老狐狸，只有他是张白纸，任由别人揉捏，还在胡乱画。

自信这船上，不止有传音神秘人，有这个仇掌柜，还有一张大网正朝他扑来。

如果，罗刹女不出现，底牌不会提早翻出来。杨逍若有那高人护佑，定会管闲事。

可天下有几个墨家？又有几家凌霄宗？多是蝇营狗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辈。

等他在风陵渡下船，迎接定将是九扇门高手，又会深陷牢笼，遭受残酷严刑拷打。

江风夜露，浸湿甲板，令他遍体生寒，如今身处大江之中，犹如笼中一头困兽。

“唉，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看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世秋凉啊！”

愕然见甲板上来了名笑容满面老者，负手踱步望月，似有感而发，在吟吟诵诵。

杨逍怒视眼前人，诧异之色如同夜晚撞鬼，目光不离对方左右，又恨又怒又无奈。

那笑容满面老者，似乎并不认识杨逍，看了一会月色回舱，如失眠之人夜半来散心。

“我又低估了王姬。”杨逍苦笑摇头。刚才那老者，正是那春香阁笑面虎老车夫。

心想，这不是巧合，是完全有意为之，赤裸裸在挑衅，想激怒杨逍，动手就师出有名。

………

环顾四周，除巨大桅帆亮有桅灯，有人在值守瞭望江面外，船上再也不见一人了。

空寂的江面，突见有艘方头的楼船，在紧随客船，朱楼翠阁，错落有致，很是奢华。

楼船依靠人力，速度比杨逍船更快，急冲冲在江面航行，紧咬万斛船的屁股追来。

在船首位置，有名瘦精精的半大孩子，黑漆漆眼珠乱转，正急力催促楼船快行。

“少爷，水道太窄夜航危险，而非是在大海上，船工们尽力了。”有枯瘦老者在劝说。

“叼你老母，每名船工加白银百两，甄家差钱吗？”却听半大孩子骂咧咧开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白银百两啊？平民穷其一生不可得，猛然见楼船飞快起来。

夜晚行船，各船靠栀灯预判间距，不能偏离航道，才能避免船毁人亡的惨剧。

身后楼船，也深谙其道，紧擦万斛船身，一块块飞速划动水浆，几乎要打上船帮。

那名瘦精精半大孩子，圆睁黑漆漆眼眸，在探身探脑俯看，估算两船之间的间距。

当两船擦身而过，杨逍急丟包裹进江，猛然在甲板助力冲跑，朝楼船飞跳而去。

“后面有东西上船！”瘦精精半大孩子眼尖，发现了杨逍飞上船，连忙发声提示。

但话音未落，身旁枯瘦老者，诡异地消失了。眨眼间，出现杨逍面前，伸手抓人。

“老莫，不要杀人，不吉利。”瘦精精半大孩子急声警示，在他的船上不能乱杀人。

虎豹猎兔，电光火石，枯瘦老莫喝水般简单轻松，把杨逍拎到那瘦精精孩子面前，

“甲板上小孩子跳江了。”万斛船工听见杨逍丢包裹入水，误以为是他想不开跳江。

陡然，万斛船上一片嘈杂，仇掌柜，笑面虎车夫…，纷涌上甲板，怔怔地望向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