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小试牛刀（2 / 2）

“唉，医不叩门，有眼不识荆山玉，打扰了。”杨逍见被误会，叹了口气想走。

“有眼不识荆山玉？你是云梦人？”无须男子拦住杨逍，他听出了话外音。

他只听有眼不识金镶玉，来云梦郡后，才听有眼不识荆山玉，那这小孩是当地人。

他猜的没错，风陵渡与清风渡，都同属云梦郡，只是一个在郡东，一个在郡西。

“你若信我，就请我去里面说，大街上不合适吧？”杨逍不想惹人注目，笑笑道。

“行，量你一个小孩也戏弄不了阿侬。”无须男子略作沉吟答应，也是病急乱投医。

“男子气精始于精宫，位于小肠与膀胱间，而小肠为火，膀胱为水，为水火交融处。”

“一滴精气十滴血，精宫里的血，经过小肠蒸化，化纯阳物进睾丸产生精气。”

“精渣通过任脉达至口角，才有了须。而太监也有精气，但没有胡须，因为没睾丸。”

“所以，精宫在人死之后，解剖时不可见，只见一团血污，因人死后没了小肠火。”

杨逍进了客房，不问病情，不把脉，不看舌苔，直奔主题详细讲解男子成精气道理。

“原来如此，阿侬听说宫里太监也是有精的。”无须男子一拍大腿，兴奋点头应道。

“我能讲出病理，病也就能治了，你能给出多少诊金？”杨逍开门见山谈起条件。

心想能来红烛镇客人，非富即贵，懂得规矩，哪个会差金子？穷人也来不了。

“黄金十两，折银子百两。”无须男子似乎看出杨逍窘迫，报着花小钱试试心理。

“当我没来过。”杨逍听完扭头就走。他只出十两诊金，值得从钱江郡跑来云梦郡？

“只要能治好阿侬病，金子随你开。”无须男子见杨逍人小脾气大，将信将疑说价。

“你住这一晚多少钱？”杨逍突然问起无关话题。

“一晚一两金子。”无须男子迟疑片刻回道。彻底明白杨逍意思，果然真是缺钱了。

“我不多要，一百两金子，够我用度月余便可。”杨逍心算开支，才报出了价格。

“你若真能治好阿侬病，给你诊金加倍二百两。”不曾想无须男子，极为豪爽说道。

他不差钱，但差面子，只要能长出胡子，二百两算什么？反而觉得杨逍太实在了。

杨逍心生感动，此人虽然精明，但心肠也是挺好的，拿过纸笔就开起四味药材。

“我看你体内有陈年风湿，再送个方子。”杨逍又道。从他张嘴说话舌苔发现小斑点。

“你是怎么知道？膝盖有伤是幼年时所摔，拖成老风寒啦。”无须男子狂喜问道。

方子很简单，闹杨花根，生草乌，桑果，白茅根，煎开后用纱布温敷，有毒忌入口。

此刻，他完全信了，为这腿没少花钱，而对方什么也没问，这难道还不够神奇？

“冲这方子，阿侬先给一百两诊金，无须的病治不好也不怨你。”无须男子感激地道。

………

三日后，无须男子满面春风上门，对杨逍千恩万谢，下巴果然出现有须根了。

但杨逍换了家客栈，因为名声被无须男子传开，引人注意了，他只能避开风头。

“哪来野路子，敢把红烛镇作磨刀石？辱羞杏林圣地？小小年纪好大的胆子。”

又是三日后，杨逍还是被当地医馆人找到，涌进来五人，把他堵在房间里质问。

为首是名须发皆白胖老者，自称是妙手堂掌柜，正是给无须男子看病那家医馆主事人。

“小子，并不懂得医道，沾祖传秘方之光，碰巧而已。”杨逍急忙解释，强龙不压地头蛇。

“那你把方子拿出来，此事就算过去，不然后果自负。”妙手堂掌柜肆无忌惮地威胁。

因为，杨逍怕方子被传出去，开出四味药，却分四家抓，但其实只用了二味药。

而当地医馆，互相通气，找齐杨逍四味药，但药性相冲，一番暗察，就来明抢方子。

“医为仁术，那就以术论高低。”杨逍出言挑战，树欲静而风不止，退让不能服人。

“好，你若能诊断一人病因，恩怨一笔勾销。”妙手堂掌柜爽快答应，这符合医道规矩。

见他打个手势，不久有人抬来一名断了双手，被割去舌头哑巴，进了杨逍房中。

医道里四种方法，望，闻，问，切。但没手怎么把脉？没舌头怎么望？又怎么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