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完不成的婚礼40(2 / 2)

“席阁主不说我们也知道,你是从一个姓倪的狐狸精那里夺来的,是不是?”东桑公问。

“你们怎么知道的?”方平刚问出口,随即明白,一定是凤麟阁中有弟子透露出去的。

“嘿嘿,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木道然道,“若想人不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就不要怕被人知道。”

却听一个女子说道:“不就是路上巧遇骗琴的妖贼,将伏羲琴夺了回来,物归原主而已,这件事我们没想过隐瞒,也用不着隐瞒。不知木道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是香玉。

“你就是那个跟席阁主一起夺琴的黄英黄姑娘?”

“正是小女子。”香玉不卑不亢回道。

“你二人打算参加折桂大会,途中就为凤麟阁夺到失琴,那也未免太凑巧了。既未在大会邀请名单之列,却又跻身三甲,自是因为献琴这一天大的功劳,席公子更因此荣任凤麟阁阁主。但如果骗琴就是为了献琴,献琴就是为了当阁主,骗走再送回来,这计谋是不是很深远,让人意想不到?”

木道然此言一出,皇甫夫人、凤麟阁五皓及众弟子都如梦中惊醒一般,心想:“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胡说!”香玉有些恼怒,“你有什么证据?”

“有人前去搜集证据了,很快就会赶到。咱们不妨等一等,是不是胡说自见分晓。”木道然颇为自信地说道。

“这计谋当真高深啊,老早看出这二人不对劲,果然背后大有文章。”方子敬道。

“还没证实的事,切不可乱说。”皇甫夫人道。

方平有些发慒,他没有做过骗琴的事,也想信香玉不是那种人,但五老此来似乎胸有成竹,或许已有了初步的线索和证据。他据着香玉的手,感觉有些冰凉和颤动着的不安,便把它紧握在自己的手心,把自己的温暖传给她。有了这些温暖,香玉似乎安定了下来。她望着远处,似乎在想什么,很可能在担心什么。

“这里太闷了,咱们出去透透气。”香玉对方平说。

“谁也不能走!”东桑公高声道。

众目睽睽之下,香玉也知道这时若离开,便是心虚的表现,只好耐着性子等下去,心想:“好好的婚礼让这几个老家伙搅和了,真是倒霉!”

时间在一点一滴中过去。五老口中的“证据”久久未到,凤麟阁中有人生了怨言,商长老也道:“要是所谓的证据被证明子虚乌有,阁主被人诬陷,我凤麟阁与他绝不罢休。”

外面脚步声起,有人叫道:“人带回来了。”几个大汉来到大堂,其中一人提着一个布袋子,扔到堂上,解开绳结,露出里面是一只被绳子捆着的狐狸。

那狐狸自然挣扎,也就老老实实地待着。

方平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天晚上撞见的那只叫姓倪的老狐狸。

“他已经招认了,”来人向五老禀道:“他和一个绿毛龟、一个老白猿受人指使,一起演一出戏,故意深夜抚琴,故意让人把琴抢走。伏羲琴也是那人交给他的。”

“你看看堂上这些人,”东桑公向狐狸说道,“是谁给你的琴?你如实交代,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狐狸向堂上众人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香玉身上,说道:“对不起......”

东桑公大笑一声,道:“现在真相大白了,有人把琴骗走骗走然后演了这一出戏。黄姑娘,你有何话说?”

方平吃惊的看着香玉:“这是怎么回事?”

“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自始至终琴都不知道内情。琴是被一个叫胡光运的道士骗走的,我偶然间偷听到他说了局诈的经过,才把琴抢过来,以备日后交还给凤麟阁。我与他素不相识,更不可能串通。”

方平终于明白了香玉的苦心,“你叫他们一起来演这个戏,想把这个功劳让给我,就为了让我当上阁主吗?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

“唉,”香玉叹道,“没想到弄砸了。现在人家怀疑咱们与那胡光远是同伙,有嘴也说不清了,如何是好?”

“还在演戏!”木道然道,“你不如将那胡光远供出来,叫他来承担这一切的罪责,你便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了。”

“看来五位老前辈是不相信小女子之言了,那就让小女子去把那人找出来,当面对质,还我清白。”

“你走不了了。”木道然此话一出,五老堂的人一起向香玉和方平围拢。

东桑公道:“再问你一次,你与那胡光运是不是同伙?”

“我说不是,你相信吗?反正我是说不清了,我又何必回答你。”香玉回道。

“不说带回五老堂审问,严刑之下看她说不说。”罗立人道。

王子丞这时低声问方平、香玉:“你们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如果没有我就去跟我师叔师伯们说,或许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接受你们自证清白。”

“我姑且认为你有这这么大的面子,还是劝你最好置身事外”香玉说道。

“你们是绛雪的朋友,也是我王子丞的朋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王兄好意,我们心领,但还是不要把绛雪姐姐也卷进来。”

王子丞听了这话,也就作罢。

香玉不想连累他人,幸好绛雪不是凤麟阁弟子,不在堂上,此时正在房间等候消息。否则以她性格必定与自己共进退。她不在自己便少了许多顾忌。转头跟方平说道:

“我只是想帮你,能在凤麟阁立住脚根,没想到弄成这副局面,为今之计,只有去找到那个姓胡的回来证明清白。”

“我跟你一起去。”方平紧拉着香玉的手,说道。

“你是阁主,不能走。”

“事到如今,你觉得他们还会把我当阁主吗?这阁主做不做无所谓,最要紧的是证明咱们的清白。”

“想走没门。”东桑公问杜飞虹使个眼色,杜飞虹伸指成爪向香玉脉门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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