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拜月教的人出现了44(1 / 2)

快到五更时分,埋伏的人大都撑不住睡过去了,剩下少数几人还在坚持着。房间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东皇钟立即鸣响,嗡嗡声震得众人耳鼓都痛,一些人从睡梦中惊醒,都问:“是不是抓住了?”

就在这时,室中灯光忽灭,随即有人用指尖发出一道神火将油灯点亮,出手的正是东桑公。又有人惊呼:“人不见了!”众人才看向中央的椅子,座中果然空空如也了!就这么电光石火的工夫,竟然有人凭空把系着捆龙筋的女贼救走了!

再将东皇钟打开来看,里面被罩着的乃一土偶,已被东皇钟的神力殛为齑粉。东桑公才知上当,原来之前闪过的人影只是诱饵,东皇钟在摄取了诱饵的那一瞬间神力大幅衰减,此时正是救人的最佳时机。来人深悉于此,还会解捆龙筋,自非泛泛之辈。

东桑公岂肯甘休,立即骑上他的座骑昆仑神豹朝着贼人去的方向追击。昆仑神豹嗅觉灵敏,快如闪电,很快追上了御剑飞行的方平和香玉,但相隔仍有数丈之远,始终赶不到前头。

“好小子,果然是你,现在你有何话说?”东桑公喊话道。

“东桑公前辈,事情绝非你想象的那样。晚辈等怀疑之前那些案子乃拜月教的所为,为了引出他们,故意假扮他们。”

“被抓现行还在强辞狡辩!席方平,要么你在装,要么你就是被妖女所迷,被你身边这两个艳若桃李、毒若蛇蝎的女子骗了......你可知道,红衣女子是花妖,黄衣女子是她的姐妹,也定是花妖无疑.......”

“前辈看错了吧,我娘子分明是人........”

其实绛雪是花妖,方平对此早有怀疑,只是绛雪一直无有害己之意,未加介意,也没多问。而香玉是人非妖,他可以十分确定。

他们说话间,已在岳麓山峰壑间来回转了几个圈子,香玉专注于运气御剑,一时也插不上话,听到那一句“也定是花妖无疑”,一分心险些让方平、绛雪掉下山谷去;待听到方平那句“我娘子分明是人”又放了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东桑公紧追不舍,绝不放弃,到后来神豹开始喘粗气、口吐白沫,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香玉见状叫道:“前辈不在意自己身体,也可怜可怜您的老豹子,别再追了,再追它就要嗝屁了。”

昆仑神豹活了一千年了,毕竟上了年纪,这才跑多远就力不从心了。终究是爱畜性命要紧,东桑公无奈停止了追赶。

香玉等人甩掉了东桑公,才敢回贾谊祠。路上绛雪对方平说道:“那老头满嘴胡说八道,就是为了挑拨我们夫妻、朋友不和,你回去千万别跟子丞说;他听了肯定多心,便是中了老家伙的诡计。”

“姐姐放心,我方平不是多嘴的人。但话说回来,我不说,别人也会说,难保不传入子丞的耳中。”

“东桑公,杜家庄的人,看来都不能放过。”绛雪恨恨的说。

“姐姐千万别莽撞!”香玉劝道,“顺其自然吧,我想子丞不会听人挑拨,会跟方平信任我一样信任你的。”

绛雪也在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愧疚和后悔,听了香玉的话也释然了。原来她一心要在子丞、香玉面前立一功、露一手,不顾杜家庄人多势众,也要生擒活捉杜庄主。更要命的是,东桑公为追捕香玉和方平的事,此时恰在庄上作客,绛雪一来就报上“拜月教”的名头,让他对香玉更加怀疑。

绛雪抖擞起精神大打出手,以一敌众毫不惧怯。斗到分际,突然腾空而起化作花千朵,如天花散花般落下,着地俱变成一尺来长的美人,纷纷舞袖而走。

众人大惊,齐叫道:“妖怪!”言未毕,那些美人迎风一晃,尽已长大,一个个姿容绝世,衣服华艳,簇在一起如一大团花冠。众人看得呆了,刀枪剑棍纷纷掉落地上,痴痴地走向美人。不防那些美人长袖一伸,有的长可数丈,将人卷起抛向半空,一个个摔得人仰马翻。杜庄主也被卷住脚脖了,拖进美人堆中去了。无数个美人合为一人,仍是绛雪。

东桑公急忙祭出东皇钟。东皇钟是昆仑派的神器,祭起后钟口下方圆数丈之内的妖邪之物皆尽收其中,而其钟声也可以镇摄群邪。绛雪哪知其厉害,不知尽快远避,反飞身去踢,立被响起的钟声震昏,反为所擒。

如今虽然化险为夷,回想起来还是自己太过莽撞了,尤其身份的暴露令她十分后悔。她立功心切,急于求成而变回了花妖的原形,东桑公及杜家庄那么多人都亲眼所见,要灭口也灭不过来了,现在只好寄希望能瞒住子丞,就算瞒不住也希望他不要介意。

刚到贾谊祠,迎面见王子丞向他们招手示警,鼻中微闻到一股甜香的气味,知道有施放了毒气,都避气假装昏倒。出来四个奇装异服的蒙面人,一个着黄袍,三个着黑衣,十分麻利的将四人绑了,抬到附近一个山洞里。用凉水一泼,将四人弄醒,那着黄袍的是其中的老大,开口审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冒充我拜月教的人?”

香玉回道:“你们是拜月教的?”

“废话!本长老在问你,你倒反问起来了。”

“我们都是名门正派中凤麟阁中的弟子,早闻拜月神教人丁兴旺,教主仁德,对他老人家的景仰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故而冒用他老人家的名义抓几个人去当作见面礼,好让他老人家收咱们为徒。”

香玉一口一个“老人家”,说得十分真诚,连几个黑衣教徒都信以为真了。

“对呀,”王子丞也跟着说道,“我们对他老人家崇拜的了不得,恨不得天天听到他的训导,一想到能见到他老人家就觉得莫名的兴奋......”

“你这么想见到他老人家,那你知道他老人家姓甚名谁吗?”

“他老人家自然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王子丞说了前半句,不知道后面怎么编了,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拜月教教主的名字,这“崇拜”二字便有些立不住脚。

香玉知道他说错了话,忙为他找补道:“他老人家是何等样人,他的名字岂可轻易示人?我们虽然不知道,但并不影响我们崇拜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哪有时间天天接见我们,那么多教徒人人都想见的话,他哪里见得过来?我们的意思是以侍奉老人家左右为荣,供他驱使,为他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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