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要跟我去一个地方吗。”(1 / 2)

  雪岁的声音里压抑着未知的情绪,说话时带着隐忍的克制。

  男人哑声警告道:“不要动了。”

  淮相没听懂这句话里的意味,眼尾无端泛出一抹明晃晃的红色。

  “岁岁……”

  淮相劲瘦的腰肢侧突出两个明显的腰窝来。

  他软着声音撒娇,“哥哥难受……呜……”

  男人轻笑出声。

  像猎手在暗处蛰伏,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只要等猎物懈怠时,便一触即发。

  原本盛放在旷野的玫瑰,凋落了一地的花瓣,失去了生命力。

  要想等到下一次玫瑰盛放的花期,恐怕还得好一段时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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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相在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抵上了宽阔的胸膛。

  他躺在雪岁的怀里,不知道睡了多久。

  男人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问:“哥哥,饿吗?”

  淮相不想回答,现在他的嗓子也不允许他回答。

  他喉咙痛的厉害,不用想都知道是昨天晚上太激烈,让他喊哑了嗓子。

  男人还不停下来,直到他昏死过去,身体都还是难受的。

  见他不回答,男人抱着淮相肩膀的手没有丝毫松动,不过语气里带上了一贯的委屈。

  “哥哥。”雪岁隔着层衣服,指腹在他肩膀上来回摩挲着,“你不喜欢岁岁了吗?”

  男人的声线是平稳的,并没有什么起伏,只能隐隐约约听出点情绪来。

  如果不是淮相抬头,看见男人忽然从眼眶里划出一滴泪水,直直滑落到下巴上,他可能真的会以为这又是对方惯用的套路。

  这不是雪岁第一次在淮相面前哭了,也不是第一次问他“哥哥不喜欢岁岁了吗”之类的问题。

  男孩以往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时候,都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止也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圆滚滚地落。

  还有质问,男孩每一次都是问的理直气壮,仿佛在这段感情里,先背叛的是淮相一样。

  而这一次,当昔日所有场景接踵而来,甚至重现的时候,男人反而占据了弱势的一方,以一种无比小心的姿态,去问他有关于“喜不喜欢”的问题。

  就连眼泪都是隐忍的。

  尽管淮相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被翻来覆去一整晚的人是他,可当他看见男人下巴上将落不落的眼泪时,和有点泛红的眼眶时,还是迟疑了下。

  “你……”淮相声音嘶哑地可怕,像是被人拿刀钜了一般,艰难地说,“别哭了。”

  这话昨天晚上男人还对着他哄过,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他又还了回去。

  淮相没有哄人的经验。在他印象中,前几个位面、一向属于年长者的男人,不会在他面前暴露出任何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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