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宴会(1 / 2)

渐渐的我也随着时间流逝,慢慢融入初四B班这个集体,也识得三五好友,尤其是阿诺·皮诺。

阿诺·皮诺,一位来自中产阶级的技能型天才,父母皆是教师,自称天才程度不输给托尼·史塔克,常常称呼自己为小托尼。

当然,这个班基本上都是天才,比如赛琳娜,一位哲学满分数学零蛋的天才。

经过这些天和阿诺熟悉后,渐渐的才明白,在这个国度天才也分类型。

思想型以及技能型两种,思想型只有一种类型,擅长哲学,剩下的全在技能型这一大类里。

我和阿诺都是技能型天才,我很擅长数学等理科科目,赛琳娜则是擅长哲学科目。

据阿诺所说,赛琳娜的父亲是一名哲学家,一天赛琳娜向她父亲咨询了一个哲学问题,他父亲顿时被赛琳娜的奇思妙想所征服,于是便将她的想法告知好友。

其好友并不相信,便来验证,然后这一考究便不得了,究为天人。

于是众人一合计,想让赛琳娜直接上高等师范学院的哲学系,但赛琳娜没有答应,只想在自己高中毕业后才去哲学院。

旁人想要进入高等师范学院的哲学系,基本上只有一个途径,会考中哲学位列前茅,就如著名哲学家萨特一般,哲学第一,数学零分进入高等师范学院哲学系。

后来我也渐渐明白为什么法国人会这么钟爱哲学,甚至会考第一科目就是哲学,就如同我们高考第一个科目是语文一般。

我也明白阿诺通过一两句话便可以判断我会上综合理工学院的原因,一是对斯坦尼斯拉斯学院教学的自信,倘若我是头猪也不会被这所学校所录取。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天花板。

当我了解到我的最终归宿是综合理工学院时,我只觉得苦涩,哪怕我有很优异的成绩,我也进不了高等师范学院哲学系,也进不了国家行政学院。

当然,我也可以上高等商学院,毕竟是私立学校,对于阿诺他来讲的高昂学费,对于我父亲来讲,不值一提。

但身处在这个国度,隐隐的天花板耸立在高空之上,让我对于跟随父母来此定居的决定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哪怕经历了恐怖袭击,我也没有质疑父母的决定,现在我动摇了,尤其是了解到天花板时,或许我在国内比现在更好。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倘若有店家销售,那也不知何时才能买到,毕竟排队也需要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阿诺也越来越熟悉,经常假日其间一起游逛巴黎,我带他品尝家乡美食,他则带领我逛遍整个巴黎。

那是是多么的美好纯粹,我一直希望我和他的友谊能持续下去,可终究......

“发生了什么?”夏牧看着欲言又止的竹兰箜,下意识询问道。

“那是一个聚会。”竹兰箜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握着握把的手突然一松,将那口久久凝聚在心中的气缓缓吐了出来。

那是某一个星期的假期,阿诺送给一份邀请函,说凭借此函可以参加一场聚会,一场由拉加德尔家族长第三子贝尔·拉加德尔举办的宴会。

这是我自开学碰面后,第二次与他见面,他依旧那么绅士,他和他家的管家在他家大门前迎接他邀请的每一位贵宾。

“哇哦,兰箜先生,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时别两个月后的再次见面,很高兴见到你。”贝尔·拉加德尔对于我的到来很是惊讶,毕竟我算是一名不太热衷于社交的他人口中嫌弃的“宅男”类型。

“梅尔叔叔,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兰箜·竹,兰箜先生,一名移民我们国家的中国移民。”贝尔向一旁的穿着燕尾服,面容消瘦,留着小胡子,戴着一副单片眼镜,满头白发的老绅士介绍道。

“有朋自远方来,很高兴认识你,兰箜先生,我叫梅尔·拉加德尔。”老绅士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微微弯腰,显得格外绅士。

“很高兴认识你,梅尔先生。”从一名外国人口中听到来自家乡的名言警句,不禁让我惊讶万分,而心中对于梅尔的好感大增,下意识咧着嘴笑着说道。

毕竟中文难以学习实在是有目共睹的。

“所谓相见恨晚,既然兰箜先生和梅尔叔叔相谈甚欢,不妨就让梅尔叔叔亲自引导兰箜先生进入宴会举办地。”贝尔见我和梅尔相谈甚欢,便提议道。

“我也是很久没见过来自中国的孩子了,对中国的了解只停留在纸面和他人的想象中,倘若在路上和兰箜先生聊一聊中国也蛮不错的,不知兰箜先生如何。”梅尔先生听到贝尔的提议,双眼略微混浊的眼神瞬间发亮,点头赞扬道。

“感谢梅尔先生不辞辛苦为我带路。”我听到贝尔的这个建议,心中也比较心动,毕竟第一次遇见除去亚瑟叔叔遇到对中国文化热爱的法国人,也很好奇梅尔先生为什么学习中国文化。

吃瓜嘛,谁不爱呢!

“兰箜先生,请。”梅尔先生右手平举向一辆观光车,优雅的邀请道。

“您先请,梅尔先生。”我则平举左手回礼。

梅尔见此情形,瞬间明了,便拉着我一同上了观光车。

上车后,我们便展开各种对于生活的闲聊,后来渐渐的衍生到思想上。

“想必经过这些月,兰箜先生应该很有体会,哲学对于我们的重要性,每次浏览先贤的著作,我总会产生一个疑问,随着阅读书籍的增加,我的疑问也越来越简短,最终融合为经典的哲学三问。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该去往何处?”梅尔先生扶了扶戴在左眼上的单片眼镜,停顿片刻后,双眼死死盯着我,缓缓从口中说出来:

“后来我被让老爷允许我阅读来自中国的古典书籍,渐渐的我从古老典籍中找到了答案。因此,我对于大陆另一方向的中国很感兴趣,每次了解中国的古老典籍,都会将我的疑惑拍散。那么,兰箜先生,我现在也想将这个问题传递给你,当然兰箜先生您也可以不用回答,这个疑问很简单,您是谁?您来自哪里?您要去哪里?”

一开始的被描绘的相见恨晚的图画悄然被画家用画笔中途篡改,重新勾画了一副拘留室审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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