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 2)
项崖风一手放在腰后,一手搁在身前,天潢贵胄的气场散开,他眼睛都没转,道:“不必多礼,今夜圣上设宴,意在祈求风调雨顺,万民安康,诸位随心就好。”
头一句话就把皇上搬了出来,告诫这些大臣,不要主客不分,乱了秩序。
在场的都是大姜小姜,何等聪明,听言便自觉不再去打扰项崖风。
项崖风这才走上席位,席间第二座,度棋的桌子在他后面,一坐在那几乎就见不着了。
度棋望着项崖风厚实的背,余光觑着上头空着的座位,默默感叹一声,项崖风这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这些天项崖风与她接触甚少,她都忘了永王身份是怎样的尊贵,满朝文武想要攀附者甚多,可惜项崖风不买账。
这个王爷是几代以来让人最放心的王爷,任凭坊间有何种流言,他愣是没有半点要谋反的心。
忠君爱民,他一颗滚烫的心都放在这上面了。
也是,如今国泰民安,除边境偶有敌寇来犯和圣上身体欠安外,大向近年倒没其他忧虑。
好好的也没必要整逼宫那一套,项崖风与当今圣上是同母所生,拥护圣明的兄长是他的职责。
落座不过一炷香,随着一高高呼,乐声骤停,众人屏声,离坐齐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们很熟吗
度棋手贴地,头贴手,借着仅能用的一点视线,见一个魁拔的黄袍男人走过来。
男人脚步沉稳,从鞋底开始便光彩照人,度棋不敢抬头,怕一抬眸就被金光闪闪的皇上亮瞎了眼睛。
“众爱卿平身,今日盛典,无需拘于小节。”皇上说完,朗声笑道,声音却带着病气。
他话是这么说,给一百个胆子谁也不会把话当真,又齐唤一声才纷纷起身。
丝竹声又继续且变了节奏,少许一群彩衣女子鱼贯而入,长袖翻飞,身段袅娜。
中间一人以纱蒙面,身着黄衣,眼波流转,手上动作行云流水,指甲点着丹蔻,手背恍若玉脂。
她腰肢极为灵活,摇摆之间控制得恰到好处,既无风尘气,又有神韵在。
虽是舞女,但姿态举止大方,度棋心想暗暗猜测,这定是后宫的佳丽。
实在惭愧,安国的女子能歌善舞,如果不是度棋能武不能舞,恐怕还得日日转圈圈给项崖风看。
她不晕项崖风都得晕。
一曲终了,女子摘下面纱,那容貌并不倾国倾城,但清淡耐看,又是处于最好的年华,更加风味无穷。
皇上大悦,喜道:“爱妃辛苦,快,赐座。”
侍者立马摆下坐垫在皇上的矮桌侧面,溆妃挽唇而笑,莲步轻移,动如流云地坐下。
皇上龙颜红润,留着精神奕奕的短须,先是说了一番夸赞众卿家的客套话,而后又是一大段希望大向十风五雨的言辞。